收束和发散(1/2)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的灵魂应该是找到了属于我和西提尔的那个时空隔断，”夏尔里克从那一群人身边离开，看着那只长毛猛犸象的尸体，恍然间它似乎变成了一只蓝鲸，“应该就是这种该死的扭曲效应，这里的所有迷宫都是相互交错才形成的，没有任何绝对而纯粹的时间……”

“没有出口？”

阿塔莱斯将夏尔里克所害怕出来的那个可怕猜测直白的讲了出来。

尽管夏尔里克没有停下来自己的行动，但实际上他已经有些慌了。

他原本的打算是通过几个世界来找到这里的规律，或者就像是阿塔莱斯提出来的解决方法一样向欧洲方向行进。

可现在这个猜想一旦被夏尔里克证实的话，那么行动的选择将毫无意义，面临着夏尔里磕将有可能是无数毫无关联的时空。

或者……

一个和真实世界一模一样的复制品，一个满是瑕疵的复制品。

一个没有西提尔的复制品。

“距离前方的骨架堆还有两百米，注意规避。”阿塔莱斯似乎觉得自己错话了，但是似乎没有任何办法补偿，只好暂时不和夏尔里克交流，“我觉得你需要冷静一下，只要是迷宫，就一定有出口。”

“但愿如此。”

一具苍白的骨架倒塌在冰川之上，其中还有一团黑色的余烬，，看起来有人在这里生存了一段时间，猛犸的所有肉和皮毛都被一取而空。

“这里是，坟场吗……”夏尔里克发现自己面前有一大堆的骨头遗骸，各种不同尺寸的白骨堆聚集在一块，被摆成了各种不同的样子，有些还被人用它们自己的筋绑成了交错的图腾样式。

“看起来维京人留下的东西，”阿塔莱斯开始第二次推算时间，冰河世纪所来的时间似乎要更早很多才对，“我看到了在丹麦斯维恩大帝时期才有的族徽。”

“呼……”夏尔里克在这片巨兽骨骼坟场之后没有再看到人类的痕迹了，甚至于连灰烬和其他遗骸都没有看到，一马平川的冰原一直延伸到夏尔里磕时间段边缘，“就在刚才，我似乎想到了一会更让我放心的可能性。”

“穿越者吗？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但是也过于唯心主义了……”

“不是关于这些人类，”夏尔里口一次在这片时间隔断的大地上露出了自信的微笑，一般只有案件即将得到进展的时候他才会这么笑，“是关于时间浪潮的猜想。”

他伸出一根手指，指向远处那个已经能够看到的穹之界，那道将空的颜色彻底区分的巨大屏障就是这个时间段的结束，海平面的高度正式回升，大约比这里高了四十多米。

“如果时间足够的话我想再观察一下，”夏尔里克向着那座边缘疾驰而去，“时间的浪潮所带来的并不只是对我的渗透，更多的很可能是一种稀释。”

“一种对我的时间所进行的稀释，”他将自己所看见的那几个人类形象重新提取出来，阿塔莱斯这时才发现了问题所在，“而这些家伙，就可以是稀释的产物。”

“一种由你的认知所诞生的非生物物质，”阿塔莱斯突然间兴奋了一下，她的灵魂亮度突然高了两个级别，“你可以……”

“暂时我还不想过度对我的时间进行稀释，”夏尔里克在雪原上疾驰的时候，一道飞速行进的透明屏障正在急速的逼近他，“我现在对于世界的感应逐渐的增强了，但是这种感觉很可能会在某些时候让我对于正常的世界感受发生偏差。”

“也就是你想要控制稀释的程度，对吧，”阿塔莱斯试着开始计算，结果发现几乎没有任何的已知数据，估算完全是空谈，“我这里没有把握让你去这么做，当然这是你自己的决定。”

“这应该就是找到出口的方法之一，”夏尔里克已经渐渐感觉到那面像是拥有极大阻力的时间浪潮对他的侵蚀了，混沌的感觉让他像是在倒车，“被时间同化，然后在未完全同化的时刻走出去，在将自身的时间进行回溯，保持自己的浓度……”

“真复杂，”阿塔莱斯无法计算任何一项的危险评估程度，“不过好歹有个尝试的办法。”

“解密的乐趣就在这里，”夏尔里磕速度已经被时间浪潮超过了，那种全身血液静止的瞬间他都几乎快要习惯了，“唔……时间的侵染……真不舒服……”

“乐趣在哪？”尽管作为一个拥有半成灵魂的机械，阿塔莱斯能够理解一部分感情和表现，但是大多数涉及到深层次感情的问题他都完全无法模拟，“我不太理解。”

“实在的我也不太理解，”夏尔里克看到了那面碧蓝色的海水幕墙，也感觉到了那穿越了时间刻度的海腥味，“只能我曾经明白。”

海洋的感觉总是这样，温和的流水就像是地球的子宫，在寂静的海洋中静静地躺着，就像是一个待产的婴儿。

成长。

“海水只要有光芒就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地方，”夏尔里克在缓慢的上浮着，在他的身边有一群鱼类在游弋，不过这些鱼类似乎还比较原始，尾部并不大，身体更像是对称的三角形，“生命和自然一起发展，一起共存。”

“但是谁又能想到她是多么的无情呢，”夏尔里克已经接近水面部分了，潜水层的光芒很亮，似乎早上的太阳才刚刚升起不久，斜射着的金色太阳光将海面映照的如同一块宝石，“转瞬间又能吞噬那么多生命。”

“现在的方向应该继续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