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造1个复仇的梦(1/2)

这里……就是大脑区域了。

夏尔里克被细胞搭载到了一个没有什么空隙的地方，这里有非常多的运算组件在持续运行着，蓝色的流光时不时就会从这些组件的外表上闪过。

看起来这里更像是智能系统的智库部分，不过这里应该会有一些与智能系统完全不同的区别。

虽然肯定有什么区别，但是目前为止我还是没有找到。

那一座隆起的巨大机械块状物就是整个伊甸园集合体的枢纽，也就是葛朗特在这些时间内所建造出来的指挥中心。

那巨大的形体和完全没有任何光线的封闭空间很符合大脑两个字的设定。

但问题就在于，这么一个属于无机物的东西，是如何让整座伊甸园成为拥有灵魂的生物的。

夏尔里克选择去观察一下，因为这里除了一道能量组成的蓝色壁障之外，就没有任何其他的阻隔物了。

“欢迎你，我曾经的兄弟，夏尔里克·所罗门。”

一声只有灵魂才能听到的响动在夏尔里克的脑中回荡，那种和声音完全不同的质感就像是有人和他近距离广播通讯一样，声音之间带着无数的回音。

“我在你建立这个伊甸园的开始就知道了它的结局，也知道我们必将相见，”那个声音平和的有些可怕，根本不像是随时都想要杀死夏尔里克的人所说出来的，“我的另一面已经完全融合了，现在只剩下一个名为理性的生物在运行着他最后的愿望。”

那个巨大的机械块上浮现出一团蓝色的荧光，那蓝色荧光的正中央是一只连着神经的眼球，红色的血管还露在外面。

“葛朗特已经死了吗……”夏尔里克觉得自己应该走过去，这个人造的大脑应该知道些什么。

“他是作为最后一名属于伊甸园的居民死去的，并且作为我的另外一半灵魂，他已经做的足够好了，”那个自称为“理性”的眼球看向靠近的夏尔里克，“他们已经融合为一体了，就像是现在这样没有分别，也没有间隙，完美的融合为一体——”

它将那只眼球的细长低杆突然间伸展出来，像是一个颤抖着的人一样，望向天花板的方向，在一阵的抖动之间释放出来强烈的灵魂波动。

“我们的牺牲，才铸就了这真正的，新人类！”

曲解。

夏尔里克的灵魂体在刚才的那一阵波动之中似乎有些颤栗，虚幻的身子第一次感受到了风的存在。

不，应该说这种感觉在很久之前就出现过一次了，那时的夏尔里克还是在绿焰兄弟会之中的时候，这种强大到他完全无法抵抗的灵魂就出现过。

古神与我同源，所以我可以不去畏惧。

但是这属于怨念一般的灵魂……

作为一个人类，我无法与之对抗。

“所以，夏尔里克·所罗门，你要好好想想我接下来的这个问题了，”那只血肉模糊的眼球缓缓缩回地面以下的空洞之中，“这可是他在生前就为你准备的。”

夏尔里克稍微向后退了一步，那里连接着能量回路，以及与之相关的信息处理器。

“你认为人类这种生物所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他们所证明的又是什么？”

夏尔里克看着那一台巨大的处理器，它上面划过的流光很复杂，像是一个在思考和观察的人。

“人类……只是存在而已，一个巧合的产物，他们，额不，我们，存在于这个世界之上，所能证明的只不过是巧合的存在性罢了。”

“那么米戈的存在就是在告诉我们巧合也是有概率的？”

“显然不全是，”夏尔里克感觉到了一阵不太舒服的压迫，就像是一个异常巨大的生物盯上了他一样，“我们都只不过是来自于时间之中产生的梦，存在本身就是难能可贵的了，这不是个概率问题。”

“那么为什么，”葛朗特的声音逐渐变得低沉起来，也许他将自己的疯狂保留到了这一刻，“我们不能让这个该死的世界清零，让那该死的梦境之神做个噩梦……哪怕，只是暂时的失去兴趣也好，我们难道不应该让祂们看到身为蝼蚁的我们竖起的獠牙吗！”

夏尔里克沉默了，这句话没有反驳的空间。

我也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也明白你的那种感受，这是身为一个战士的发言，我会尊重。

但是，我现在是一个引导人类进行生存的家伙，我不能拿全部人类的生命去冒这个险。

“回答我，为什么！”

一声从天穹之中降下的巨大声响在夏尔里克的脑内回响，像是某个他不愿意去面对的人一样，正扯着他的领子，质问着他。

“为什么你当年会选择牺牲！为什么要换区这虚假的和平！”

夏尔里克抬起了头，他看着那只已经成型的巨大灵魂体，此时，那张模糊的脸已经出现在巨人的脖颈上。

我打赌，在很多年以前，我也一定是以这种眼神看着他的。

“伙计，我想我必须和你再说一次，”夏尔里克用脚踩到了那块能量连接板上，“生命这种东西只有一次。”

“你给了她那一次吗！”葛朗特的怒吼声已经几乎就是能将灵魂体吹飞的巨大风暴了。

“那是我的选择，也是她的，”夏尔里克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的一只脚正在融化，也就没有在乎那块要疯狂的葛朗特灵魂集合体，“当然，也是你的。”

刹那间，夏尔里克化作了一束电光，将自己的意识投射与飞速运动的光子之上，承载着光束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