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贾文和运筹帷幄 西凉军反目成仇(三)(1/1)
第二年春天,不愿待在长安这个事非之地的樊稠,首先向李傕辞行,他的借口也非常充分,出兵关东以保长安太平。见樊稠提出要离开,李傕自是欣喜万分,可就在他一口答应之后,樊稠却又以关东诸军势大为名,向李傕要求增兵,骑虎难下的李傕自然无法反悔答应樊稠出兵关东一事。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等应下来。
这时候,李傕突然回想起一件事来:那就是半年前侄子李利向自己说的樊稠与韩遂结拜一事,这万一樊稠出关东是假,以借兵来壮大他自己的实力,然后调过头来对付自己,该怎么办?等到那个时候,一切可就都晚了,可要是不借兵,这出尔反尔,立时就要撕破脸了。与其这样,那就只有先下手为强了。
长安是三年前大家一起打下的,只要一天没翻脸,大家就还是一个阵营里的兄弟,兄弟即将远征,岂有不送之理,李傕很快定下计策,一路行来不易,分别之时就摆一场鸿门宴,送行这位“背叛了”自己的兄弟。
受到相邀的樊稠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在他看来,只要吃完这顿饭,自己就终于能够离开这块是非之地了,短短几年的时间,天灾、人祸加在一起,已令整个三辅地区的百姓死伤殆尽,长安也已是一片破败的迹象。是时候离开了,若长安能焕发生机,自己再回来也不迟。
宴席就设在李傕府上,这样的宴会已举行过无数次了,樊稠只带了两名亲信去赴宴,等到了府门外,李傕远远地招呼道:“樊将军,你怎么才来啊?现在就差你一个了!”
樊稠下马略一抱拳向李傕开口道:“李将军有所不知,樊稠不日就要前往关东,军中诸事纷杂,故来得有些迟了,还望李将军恕罪。”
李傕哈哈一笑,开口道:“兵法有云,庙算者多胜,樊将军看来是成竹在胸啊,今天的酒宴就当给樊将军提前庆功了!”李傕说完用手向院内一指,“樊将军,请!”樊稠也不推辞,两人一同向屋内走去,樊稠左脚刚跨入院门,整个人却突然停了下来,他侧首向李傕问道:“上次我向李将军所提增兵一事,将军曾一口答应下来,这已临近出兵,不知将军能给我多少兵马啊?”
李傕也跟着停了下来,他表情也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他拉着樊稠的手说道:“出兵关东须带大军,樊将军可带我麾下精锐一同前往。”
樊稠听后难以置信地看着李傕,他本以为李傕最多给他千余步卒,却不曾想能带走大部精锐,感激之情犹然而生,他用力握住李傕的手,激动万分地说道:“李将军如此便慨,我必誓死力战!”
李傕亦紧握住樊稠的手回道:“你我都是兄弟,不必如此客套,再不进去,郭将军可就要等急了。”甜心不纯良
“我不过是想大家都是西凉人,何必为一件小事撕破脸皮。”樊稠为自己辨解道。
“小事……小事……”李傕眯着眼睛点着头,笑看着樊稠说道:“原来是一件小事啊,看来是我错怪樊将军了,可樊将军是否记得你要杀我侄子李利时,可是说过韩遂、马腾带兵来长安是要取我人头的?看来在樊将军眼里,这斩人头颅也是一件小事啊?!”
“我那是为了严明军纪!”樊稠怒吼道,他话一说完,起身就要离开,同时愤愤不平地说道:“宴无好宴,樊稠告辞!”
“慢!”李傕阻止道:“樊稠,你与敌人结拜,念在一起打长安的份上,我可以不与你计较,但今日你却以出兵关东为名,实为夺兵与马腾、韩遂一起谋害我等,我实难容你,刀斧手何在?!”李傕说完就将手中的酒盏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李傕!你这是血口喷人!”樊稠话音未落,一队士兵呼啦一下从外面冲了进来,将樊稠以及他的两名亲信围在了中央,樊稠面色大变:“李傕……你这是何意?!”
李傕故作姿态道:“诚如樊将军所言,我也要作一件小事,樊将军,对不住啦!”李傕话锋一转:“动手!”
樊稠刚想拔剑,只见他刚用手握住剑柄。进入屋内的武士便冲到他的近前。紧接着,数把长剑便刺进了樊稠的身体。他都未来得及喊疼就倒在了血泊之中,一旁的郭汜看得是胆颤心惊,他面如土色的望向李傕,一时间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鲜血迅速从樊稠的尸身中流出,杀死他的士兵们已经收回长剑。他们站成一列,静候在一旁等待主帅的下一个命令。
李傕缓步来到樊稠的尸身前,任由对方的鲜血沾染在自己的鞋履之上。他似笑非笑地对着尸体说道:“樊稠匹夫,我待你犹如亲兄弟。你却背着我勾结西凉败类,还假借阻拦山东诸军为名,骗我军队。你教我如何忍你?今日你死在我手上,怨不得别人,就怪你违背我们进入长安前的誓言了。”
李傕说完这句话,转过头来面向已经惊弓之鸟的郭汜。屋内的士兵见到主帅这一动作。个个蓄势待发,只等李傕说出“动手”二字,他们立刻就将郭汜乱刀分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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