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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滇藏一代发生水灾,朝廷运送的粮饷却在押送途中被乌兰的顽教徒所劫,穆大将军亲遣穆沛戎去镇压顽教徒,晴涟得到的情报,此时的他本应在回京的路上,明日才可抵达,却不知今天便到了。
“昨夜军队原是留宿在直沽,我与邵峥便先行回京。”
“哦?何必这样急”
“自然是因为…”穆沛戎触上晴涟慧黠而促狭的笑,到口的原本“想你”两字登时换成“快起来,陪我用完膳,晚些还要去面见圣上”
晴涟起身倚在床壁上望他“你来我这里除了用膳就没有别的事情?”
穆沛戎本已转身,闻言立时转身,灼热看向她“你想有什么?”
“你能给什么?”晴涟一只手轻扣在衣襟带上,笑得妩媚而轻佻。
衣襟半解,裸露的香肩泛着娇嫩的妖娆色泽,sū_xiōng隐在衣襟下勾出饱满圆润的轮廓,让穆沛戎移不开眼。
见他染上浓重情欲的眸子直直望着自己,晴涟却朗声而笑,蓦然转过身去,衣襟也随即合起,语带娇嗔“不是要换衣陪你用膳吗,大少还不避嫌?”
穆沛戎一怔,顿时失笑转身走出内阁,心中却自嘲连连。旁人谁会相信,穆大少夜夜豪掷万金,一手捧红这倾国名伶,…这些日子过去了,若是旁人早该令他生厌,偏偏这个女人,莫说身子,就连闺阁自己踏入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说不心急是假的,任何一个男人都不能抵挡这样的诱惑,他亦无数次遐想过她玉体横陈的fēng_liú,但比起鱼水之乐的短暂愉悦,穆沛戎更享受这捕猎游戏的精神快意——做惯了猎人,偶尔享受一下被捕的滋味,也是可遇不可求的乐趣。
这女人爱极了挑逗与欲擒故纵。每每抛下一点甜头,明知是幌子自己仍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往下钻,正如刚才。让他心生挫败。
亭台清风习习,柏木圆桌上早已备好了佳肴。亭门外传来懒懒的脚步声。穆沛戎将一只象牙浮雕在手中把玩,只作一副漫不经心的神气,故意不回头。虽是心甘情愿宠着她,到底抹不下男人的颜面。
却听她唤了声“大少?”
穆沛戎淡淡“嗯”了一声,依旧气定神闲的模样,不转头看她。
半晌再不见身后动静,也不见她进前。只听幽幽一声叹息“人在心不在,大少还来这里做什么?”
穆沛戎不觉诧异,回头只见晴涟倚在花柱前,浅水色樱花罗裙洒地。外面只披了件丝薄的纱肩,青丝未绾,披散下来愈发衬得肤质瓷白,脸上染了浅浅的幽怨神态,一双眸子潋滟幽黑。
“方才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穆沛戎见不得她如此怜态,心下一阵怜惜不忍,走过去,扶上她的肩失笑道“明是你这妮子玩火,却总要我来低头。这是如何道理!”
晴涟也不答话,懒懒看他,神色又似怨恨又似欢喜。
穆沛戎叹了口气,贴近她脸庞耳鬓低语“好好好,就算我的不是,你也总该告诉我是为何事罢?”
晴涟冷着脸推开他,微略沙哑的语声愈发撩人“大少此时本应在曾大秀的闺阁中,跑我这里做什么?我可不想担上破坏穆曾婚约的骂名”
穆沛戎立时明白过来,笑而不答,探手勾了她的腰肢,低头便吻了下去,口舌火热深邃,“不想担上也晚了。”
耳垂间别进光泽耀眼的鸽血红宝石,穆沛戎亲手扣上关壳,俯身在她白颈一吻,修长手指抚过晴涟脖颈,印着纤细锁骨往上,指尖触着那枚宝石,凝视她的双眼“从此不准取下来,我要每天都看你戴着。”
晴涟媚眼横他,唇上带着方才深吻的殷红“不过是块石头,你若喜欢,我带着便是。”
穆沛戎徒然圈紧她身子,贴近她耳畔低声道“这是滇藏带来的天珠,代表火热的爱…”
火热的爱。
爱?
晴涟勾了勾唇,却连自嘲的力气都没有。
耀眼的红宝石幽暗的光,叹息一声,终究将那宝石重新拾起。
……
风带起花枝簌簌而响,泛暖的阳光映照在花枝间,如带了一树凝光。
几位面貌娇俏的女子簇拥着将罗如阑推向凉亭这边,其中一位身着绯红罗衣的俏丽女子笑吟吟的拾阶而上,来到穆沛戎身边伸手在他面前扇了扇,带起香风阵阵“戎哥哥,想什么想的那样出神?”
穆沛戎回神望眼前女子,勾唇一笑“自然是想眼前佳人”
女子对上他英挺倜傥的眸光,脸颊蓦然绯红,羞赧道“戎哥哥惯会开锦儿玩笑,”她回身招了招手“姐姐快来啊,你再不管管戎哥哥,由得他fēng_liú,只怕他这一张嘴要勾去旁的女子的心神了。”
罗如阑听罗如锦此话,悄悄看一眼穆沛戎又飞快躲开目光,浅怒嗔道“锦儿,你胡说什么呢…”
“姐你躲什么,”罗如锦见她一个劲的向后退,走过来拽上她的手就要 拉到穆沛戎身边,奈何罗如阑躲的厉害,拉她不动,正待如阑生气薄嗔之际,罗如锦飞快将她手中紧攥的绢子扯过来,不顾如阑惊呼,将绢子递到穆沛戎眼前,转首狡黠的望了望罗如阑,又望向他,笑道“戎哥哥,这是姐姐绣了好些日子才绣成的,她是给你绣得,你瞧瞧。”
那绢子上用丝线绣着几行娟秀字迹,绣得是范公的绝句,右下角有一朵小小的茶花,上面绣着她的闺名。
穆沛戎望向人群中簇拥着显得有些局促的罗如阑,英眉淡淡拧起,转瞬又挑眉一笑,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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