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抓老鼠(1/2)
(九)
随着大哥婚礼结束,生活仿佛又恢复了平静,就像平静的湖水,没有一点波澜。
1976年夏天,大哥的儿子都穿着开档裤乱跑了,日子过得有滋有润;二哥在村最西面修了土瓦房,搬出去住,自力更生,就等娶一房媳妇;家里只有老三,老四,他们住在楼上,因为家里下面只有一间房给他爸妈住,本来几个小的都住上面,用几张破席子铺地上就算是床了,后来老大,老二搬出去,就剩他们俩到略显宽敞,席子想怎么铺就怎么铺,再支个破蚊帐就可以睡,楼上粮仓里还放着家里的一些粮食,鱼干,笋干,还有些破旧衣服,只有一个三十厘米见方的窗户,中间有两根方木间隔,所以采光不好,白天在上面都阴森森的,难怪老赖都不敢上来。
因为放了粮食,就招来很多老鼠,不论白天黑夜都能听到老鼠“唧唧”的声音,一到晚上,就像老鼠开会,“唧唧,唧唧”声音很大,有时声音很刺耳拉很长,它们应该在为了抢粮食打架,这样吵吵就算了,可恨得是,它们经常来兄弟俩睡的地方骚扰,“唧唧,唧唧”,在他们睡的身边肆无忌惮玩耍,有一次还把四哥的头发剪了一段去,多么恶心,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四哥睡得迷迷糊糊,就感觉头上有东西动了一下,用手一拍,都摸到老鼠尾巴,那老鼠惊地“唧”一下,就消失的没影了。
“可恶的老鼠,老子非活剥了你不可,”四哥一下惊醒了。
“怎么了,老四,”声音把老三也吵醒了。
“老鼠把我头上头发剪了。”四哥气愤道。
“又不是第一次,睡吧,深更半夜的,我困得很。”老三倒是见怪不怪,但他们实在也是累得不行,粮食双枪时节来了,他们放假,当然帮着干农活,又热又累,躺下就能睡。
四哥没法,也转头睡去。
白天空闲时,就和老三商量着,怎样灭鼠。
“用老鼠夹啊,”老三说。
“我们家没有?”四哥问。
“小爷爷家有,到晚上问他借,”老三对这些事情内行。
“那好,等我们收工去他家看看。”
终于收工了,今天白天是插秧,腰差不多成九十度半蹲那里,忙一天,累得腰都直不起来。
“走,到小爷爷家去,随便看看他们家有没有弄好吃的。”四哥扶着腰,但说去小爷爷家,还来了兴致。
“好,我累得,饿得不行。”
说完,便向小爷爷家去。从这边干活的地方去,没多远,半里地的路,一会就到了。
“小爷爷,小爷爷,”四哥没走近,老远就喊起来。
“哎”小爷爷答应一声,他也是刚从地里回来。
“你家有没有老鼠夹,我家老鼠太多了,烦死了。”四哥走近了说。
“有是有,不过好久没用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用了。”小爷爷说完,便去找老鼠夹。
“土根,寿根来了,我今天刚好做拉拉面,你们最爱吃了,吃完再走。”小奶奶正端着和面的盘,热情招呼道。
“我妈要说我们,老到你们家吃饭。”老三道,心里其实很想吃拉拉面,故做矜持。
“没事的,奶奶马上就去下面条了。”四极无相经
“你笨啊,到下面灶台边的火钳拿过来夹就行了,夹住,把它放进水里淹死。可惜我不吃老鼠肉,要不可以饱餐一顿。”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老鼠肉,还是算了,那东西看着都觉得恶心。”说着四哥边下楼去拿火钳和一个装了半桶水的桶。
把老鼠夹住,放进水里,刚开始老鼠也挣扎,但慢慢没了力气,便沉下去,体面地死去。
一晚上,“唧唧,唧唧”捉住好几个老鼠。
可玩意,只能头两头管用,老鼠都精得很,上过当,吃过亏,看见夹子里的鱼干也不敢去碰了。四哥也苦于没有办法。
闻到鱼腥味,把后面张叔家的母黑猫招来了,通过那个小窗户爬进来。两眼瞪得老大,泛着绿光,在漆黑的夜晚显得格外明亮,像汽车大灯一样明亮,伸直腿,竖起尾巴,很警觉地样子,这是陌生的地方,它像老虎一样,高度警觉。
四哥起夜,尿憋得难受,刚想起来,就看见那双绿眼睛,谁家的猫也来凑热闹了。四哥盯睛看着它,它也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四哥,不觉害怕地样子,四哥站起来,猫才往窗户那边蹦,动作很娴熟,也很轻盈,不发出声响,三,二下就蹦上窗户消失了。
四哥这才想起,猫是老鼠的天敌啊,何不把猫引来抓老鼠,肯定比这夹子管用,而猫最喜欢吃鱼干之类,带腥味的东西。
第二天晚上,四哥出粮仓里去了些鱼干出来,放了两条夹子上,其余拿来诱猫用。
外面天暗下来,三哥有节奏地打着呼噜。那只大黑猫也出现在窗口,蹲坐在上面,睁大那双绿眼睛,警觉地观察四周有没有危险。四哥眼睛也睁老大,猫的一举一动都看得真真的,他拿起鱼干丢在地上去诱猫,并“喵喵”轻声叫着,想让猫放松警惕。
刚开始那猫看四哥动,差点转身跳窗下去,可看四哥没有恶意,还丢鱼干在地上,就慢慢放松了些警惕,蹑手蹑脚,跳下来,靠近鱼干吃了起来。
四哥这时不出声,就看着猫吃,看它吃完,他又丢了一条,丢比刚才近点,“喵喵”,猫已完成放松了警惕,只顾找吃的,往四哥跟前靠过来。慢慢走到四哥的跟前,四哥用手小心翼翼地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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