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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巴认识他,他是南虎部落部落长的儿子,西窟,以前都在都横市跟着南王巴托学习。部落长准备让他满六十岁时,角逐虎系王爷的位置。现在西窟才三十岁。相对于兽人平均两百五十年的寿命,西窟现在还太年轻。他回来部落只是以“视察”名义做短暂停留,过几天就要离开。
“西窟,还是兔肉吗?”嘎巴拉高声音问。
西窟点点头
“你们的兔肉比西边的好,我吃上瘾了。”
嘎巴笑了起来,拿出了两壶酒摆在桌上,骄傲地道
“那是当然了!西边只懂用养的,我们可是特别让它们满山跑,这肉吃起来当然特别有嚼劲。”
正说着,门口哪扇活动小门又被推开来,一个满头杂乱红发的壮硕少年大步走了进来,嚷嚷着
“嘎巴!老子要吃兔子!”
光听声音,嘎巴就知道谁来了,只有他才会人未到声先到。这人就是部落里唯一的外族客人──龙人汉斯。
汉斯精斥着上身,下身只用一条约莫60公分长的兽皮缠裹着。一进门就大马金刀地坐在柜台前的椅子上。光看那副风尘仆仆的模样,嘎巴就知道,这个龙人一定又接受了某个训练,忙和了好一阵,刚完成还来不及休息就又赶到这里准备祭祭五脏庙。
“傻大个,你又做什么去了?四五天没见你了。”嘎巴手边忙着,嘴里也忙着招呼。
红发少年抓起桌上的酒瓶先是咕噜噜地灌了一大口酒,接着痛快地呼了一口气
“长老要老子去跳格子。”
嘎巴呆了一呆,不过,他也不追问,因为汉斯口中的长老每次派的任务都很奇怪,老是把汉斯累得像条死狗一样。像是上一次,他们长老竟然要他去腾格里河数人头。汉斯忙了一整个礼拜才完成任务。一开始,他还会想问清楚究竟是什么任务,后来发现,这个傻大个自己也傻傻的不知道自己在干啥,他问他一点用也没有。
于是,嘎巴只是笑着拿出两壶酒,摆在桌上。他知道眼前这两个人都是无酒不欢的人。
“这次你跳了多久的格子?”随口问。
汉斯弯着手指头数,好一会才道
“跳了四天,数得老子头昏眼花的。”
这时,活动小门又开了,走进了几个兽人,一边打喝欠一边努力睁开眼睛。迷蒙的双眼一见到酒馆里坐了一个红发少年立时瞪大,然后呼呼喝喝地跑到外面去,吆喝起来
“傻大个来啦!要玩的快来!”此话一出,许多角落开始出现呼喝声,接着,一个个兽人陆陆续续涌进酒馆,酒馆顿时热闹起来。
一旁的西窟听到这样的“宣传”,又看到这样的结果,不解地看着嘎巴。他印象中,这些人还没这么狂热过。
嘎巴好笑地看着一群期待的人,解释道
“你不知道,傻大个是这里的红人,我这店里的活招牌。人人等着和他拼酒、打架,其他人也等着下注哩。每次傻大个一来都是这个样子。就连其他部落的人都会特别跑来。”
红发少年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呵呵笑了起来,转头看到西窟,眼神突然发亮。抓起酒瓶,对着西窟高高举起
“我们,喝酒!”
闻言,嘎巴呵呵笑了起来,其他兽人也欢呼起来,团团把两人围住。这是兽人邀酒的方式,不接受的通常会被视为懦夫。西窟当然不是懦夫,而且,兽人对喝酒也实在很有一套。于是,西窟也抓起桌上的酒壶,高高举起
“喝酒!”
嘎巴见状,连忙搬出了二十几壶酒,每一壶都很大。依他的经验,等他们喝酒喝到可以交手时,差不多总共会用掉二十壶酒。于是,就在兽人们纷纷下注时,西窟和汉斯的酒赛开始了。
这一喝,就喝到近午。嘎巴一边数着酒瓶,一边看着眼前对峙的两个人。红发少年汉斯满脸通红,瞪着铜铃大眼,大声喊着酒令。西窟也好不到哪里去,同样殷红着脸,面红耳赤地跟着喊酒令。嘎巴知道这两个人酒量好得很,要分出胜负恐怕还有得拖。
旁边的兽人们随着空酒壶的增加提高投注金额。因为,喝越多,庄家赔的比率越高,赌对了可就大大捞了一笔啦。为了这个原因,还有兽人天性对竞赛的偏好,不小的酒馆挤满了兽人,呼喝加油声连连。
许是真的醉了,两个人很快就在嘎巴面前吵了起来。
“你少喝一壶!”汉斯指着堆在一旁的酒壶指控。
“俺……俺一壶没少!俺还…还赢了你一壶!”西窟扯开喉咙反驳。
汉斯晃晃头,摇摇手中已经空掉的酒瓶,咧开大嘴
“不…对!老子赢了!你…少一壶!格老子的,不承认就是……就是……呃……”汉斯似乎辞穷了,一时不知如何形容。
旁边的人见状鼓噪起来。
“不承认的就是他奶奶八百岁还死不了的龟孙子!”另一个也带着浓浓酒意的兽人这么建议。
“对!就是龟孙子。”汉斯用力地点头,很满意地加上了旁人的词。
“俺是虎大爷不是龟孙子!虎大爷从来不…不打谎……”西窟拍胸埔保证。
“虎大爷输了就是龟孙子!罚……罚酒……”汉斯抓起酒壶一把递给男子。
西窟不依,抓过就酒瓶摔在地上
“虎大爷不……不服!”
闻言,群众们大力鼓噪起来。反正他们就等着谁打赢然后分钱喝酒。只有嘎巴在一旁数得清楚,知道汉斯的确比西窟多喝了一壶。不过,他知道不管谁多喝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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