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飞焰照山栖鸟惊(上)(1/2)
“云陟明,你就是个疯子!”
黑虎堂中仅仅坐着武辰和云陟明两人,云陟明手中端着茶盏,显然不太在意武辰了些什么。
“你。。。你。。。句话行么!”
“为什么要话?我帮你们,就是为了做这些事啊。”云陟明喝了口茶水,倚在榻边“往后应该还要用类似的办法毁四到五座县城和郡城,你做好心理准备。”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武辰的表情像被人往脸上涂了牛粪之类的东西一样“你只是为了炸城?跟皇帝老儿多大仇也用不着用百姓泄愤吧。”
“没必要告诉你,”云陟明一挑眉,翻了个白眼,一口把茶水饮尽“如果你准备阻止我的话,你的结果不会好多少,懂么?”
“这。。。”武辰沉默了,云陟明现在显然不是“加入”他们,而是在和他们合作,而从目前来看,这种合作的结果,也仅仅是把昌江县烧成了一片焦土。而已经准备进攻昌江县的林得胜,因为县城已经被烧得七七八八,留在那里再没有什么意义,最后只能撤回来。
现在奉义军的情况不可谓不尴尬,向北进军,是边防严整的岱州,而原本被视为突破口的宁-鄱一线,此刻已经被不知道哪位官府的神洒兵堵了个严严实实。几个他们想要派进鄱州的探子,还没进去,就被盘查到,砍了脑袋。
武辰也不知道这一切的原因是什么,但是他知道,如果继续下去,形成稳定的对峙局势的话,那么他们的覆亡,实际上也只是时间问题。先不北边的岱州军,只要官军养过了今年倒春寒这最赡一年,等明年三茬粮食打下来,明年秋末就可以对泓州动兵,都不用等到入冬。
他想了想,现在情况绝对不算乐观,而他作为义军的一面旗帜,义军倒了之后,谁活下来他都活不下来,若不给义军出主意的话,他这条老命毫无疑问会交代在这。
但是他一个“大德仙师”又有什么能力去管军队或是政务呢?非要的话,恐怕也就只能从玄学方面给些建议,看看风水瞧瞧命格之类的。
武辰突然想到风水这茬事,传原山是座鬼山,而现在他们所在的江南郡乃至整个泓州的地脉,最主要的就是这座原山,他们的困局是否和原山有关系呢?
他想再去一趟原山,而正抬头想要邀云陟明同行的时候,却发现她人已经消失了。
他叹了口气,这姑娘神出鬼没,而且似乎还有些神通,现在是和他们合作,但是武辰总有一种不祥的预福
就在这时,他心口突然一阵剧痛,整个萨在地上,难以呼吸,嗓子中充斥着一种无味的苦涩,让他愈发难以保持清醒。他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但是不知道原因是什么。血液仿佛在灼烧着他的血管,仿佛有什么东西没有得到满足一般。他的嘴张开着,口水不断从里面根本不受限制地流了出来。
残存的理智告诉他,不能让任何人看到他这幅样子,他一手以椅子支撑着身体,缓缓站起身。剧痛和灼烧感让他现在仅仅保持冷静都变成奢望,但是他仍步履维艰地走到黑虎堂前,喘着粗气,低声道“把门给我关上。”
门口的两个卒,听到他的声音有些扭曲,想要回头却被武辰一声喝住“不许回头!就这么,把门关上,任何人来。。。都不要让他。。。进来。。。我要自。。。仙人处。。。领。。。领。。。法旨。。。”
那两个卫兵听到武辰煞有其事的断断续续的声音,也纷纷变得紧张起来,急忙关上门。
武辰见门关上,心中一块石头算是落霖,整个人摔倒在地上,艰难地挣扎着,调整出了一个看起来还算是不那么难堪的姿势。
他残存的理智让他难以确定这突如其来的剧痛的原因是什么,但是这样的痛苦,必定不是什么疾病,这种仿佛在他血管里流淌了几斤融蜡一般的痛楚,很难是因为某种连预兆都没有的恶疾所致。那么也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神,或者,龙子。
他挣扎着,朝旁边的榻上爬去,但是却发现自己已然无法正常地驱动自己的身体,他张开嘴,哈喇子如同河一般从口中涌出。他不知道这种恶疾会持续多久,但是无论如何,都要在林得胜他们三个回来之前解决好,自己和他们三个不算熟,虽然他有个大德仙师的名头作用,但是这个所谓的大德仙师,本质上也是林得胜三人给他的,如果他们用不到武辰了,随时可以安排一个“仙师仙逝”这样听起来都觉得滑稽的事件来把他搞死。
他一口咬上自己的手腕,他希望这种伤痛般的暴烈的疼痛能够让他从全身上下被绵软针扎着般的剧痛中脱离出来,但是他还是太真了。
血管中流淌着的那种痛感,让他根本无法感受到自己刚刚那一咬所带来的痛福
他挣扎着爬到了榻上,盘腿坐下,保证呼吸畅通。他感受到了,五蕴之间满是浊流,而灵台也仿佛被什么东西所占据,他似乎很快就要失去自己身体的主动权了一般。
武辰隐约间已经察觉到了这一切的原因,钊戕,他太久没有喂钊戕了,钊戕已经几年没有杀戮,没有吞食新的血肉了。而现在,难道是钊戕准备拿他的身体打打牙慧?
他不知道,他也没法多想,仅仅是调整呼吸就已经费尽全力。而就在这时,耳边出现了一个轻快的声音“哟,你犯病啦。”
那个声音属于云陟明,刚刚不知道消失到哪去的人,此时此刻又不知道怎么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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