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起程(1/2)

两大命脉的对抗就这样告一段落了。小福自己也因精血损失过度，面色显得十分苍白，双唇也是略显干瘪，失去了血色。

原本以为修炼第一层会很简单，没想到被这小插曲给搅了。原本难眠的夜，因为小福的疲惫而沉沉睡去。

……

第二日清晨，崔氏很早就起来，坐在床沿，默默地看着小福，眼睛里充满怜爱与不舍。叹了一口气后，帮小福把踢开的被子盖好，并没有立即把小福叫醒，就出去了。

小福醒了，腰酸背痛，眼睛红红的。虽然仍旧很累，可是继续躺在床上实在是太难受了。穿衣起床，出去发现奶奶的床空空如也，被子已经整整齐齐地叠好。看了看床铺后，就把昨日兑换好的金锭包裹压在了被子底下。

……

前来接小福的府役已经前来，离别的时刻将至。奶奶将包裹紧紧的包，生怕以后孙儿会吃不好、穿不暖。

＂小福，包裹带好了。里面有干粮、衣服，咱家没钱，你以后难免会遭人白眼，所以你以后更要比别人努力。＂惇惇教会往往都是掩饰离别之意的最好言辞。

＂嗯，知道了，奶奶，我会努力的。＂

＂小福，其实奶奶有些事一直没告诉你。小福只是你的小名，其实你父亲给你起过官名，但我害怕叫那个名字会想起伤心往事，不过那好歹也是你父亲起的，你一定要用啊。罗皓，可要记好了，从此你就叫罗皓。给，这个册子上还有你父亲、母亲还有你姐姐的。都拿好了。至于他们为何……为何故去，你就不要去管了，奶奶现在只希望你好好活着。＂

小福没有回话，只是默默地点头。＂罗小福，是奶奶对孙儿一生的祝愿──小福既安；罗皓，是父亲对儿子未来的期许──光明磊落、有容无量。＂思量了两个名字、感受了两个至亲不同的爱怜。小福突然向奶奶露出灿烂的微笑：＂从此我就是罗皓了，但也是奶奶永远的小福。＂

崔氏听到这话后也露出了笑容，＂是，是，小福永远是奶奶的小福。＂摸了摸小福稚嫩的脸，猛地将头转过去，拼命擦拭自己的眼泪，生怕惹得孙儿更加伤心。

背着包裹，被府役领着向东门走去。虽然一再告诉奶奶不要相送，可奶奶总是在老远的后面跟着、目送着小福，好像永远看不够小福的背影一般。看着孙儿转过一个弯，就赶忙快步跟上，然后继续的注视着、凝望着。

一连好几个弯道，一连好几次回头，一连好几次挥手。小福的眼眶充满了泪水，奶奶也累得再也跟不上去，头侧靠着栏杆，怔怔地哼唱着：

＂明月起，晚睡时，劝儿早休息；寒风起，天凉时，劝儿多着衣；尘土起，别离时，劝儿莫忘归。归去，来兮；来去，归兮。劝儿莫忘归……＂

＂劝儿莫忘归……＂小福猛然回头，高声喊道：＂奶奶，我会回来的！＂晨风起，吹乱了衣裳，吹乱了斑白华发，吹乱了额头溢出的汗水，吹乱了眼角回转的泪光……

奶奶老了，一个多么可怕的事实。那个停靠在栏杆处、无力的妇人，真的就是撑起我儿时的一片天的人吗？从今往后，就是我为她撑起一片天！

……

东门前广场，停着四辆大车，拉车的是一种浑身鳞甲的巨蜥，时不时吐着信子。车辆周围还有数十号人马，人不是寻常之人，马亦不是寻常之马。

南齐站在广场中央，看着面前四个少年，便支应身后的弟子为他们讲一些基本的规矩芸芸。小福却没有多大心思在听。洋洋洒洒讲了好一会后，南齐便叫四个孩子门坐在第一辆车上，而自己则坐在了最后一辆车上。

巨蜥们嘶叫着喷出一种黄气后，就开始行进起来，速度果真是快。

队伍出了城门后，南齐叫过来一名弟子招呼道：＂你先去河卢郡府，让那边的孩子准备妥当，到时候我们直接汇合，就不在郡府逗留了。＂这名应诺后，就扬长而去。

第一辆蜥车上却出奇的安静，四个少年两两坐的很远。对面两个少年衣着古怪，长得一模一样，看来是孪生兄弟。这两兄弟虽然盯着小福二人，但丝毫没有要搭话的意思。而小福自己又属于慢热型的，自然也没有兴趣和他们交流。

倒是王炜在一旁躁动不安，想和小福说话吧，又见他心思完全不在这里，自己被动的自言自语了半天也就没了意思。便把注意力放在了两兄弟那里，＂两位好，我叫王炜，今后我们就是同门子弟了，来，交个朋友吧。＂王炜笑呵呵的伸出了右手。

两兄弟完全无视了王炜的手，其中一人开口道：＂同门？等你过了筛选后再说吧。＂

王炜十分尴尬的收回了手，倒是没有流露出生气，只不过心里在碎碎念着，＂我用教养秒杀你们。＂然后脑海中臆想着一系列的意识流杀人法。

对于刚才这一幕，小福也没有丝毫表示，王炜心里一阵狐疑，这家伙今天变木头了？不就是离趟家么，至于么，你看看我多高兴。

……

崔氏终于强忍着不舍，回了家去。看着小福用过的物件，回想起往昔的一幕幕，不久前还有孙儿作伴，现在孙儿已经去了远方，下一次再见面就不知道是何年月。

整理好孙儿的床铺，便回到自己的床铺处，看到被子鼓鼓的，似乎藏着什么东西，取出来一看，满满的金锭子。一时间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情感，＂傻孩子啊，奶奶要这些钱有什么用啊！＂热泪盈眶地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