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是好汉(1/2)
其实,就在刚刚周夫子进入私塾课堂的时候,杨富贵就发现了躲在窗户外面的六狗子了。
六狗子怎么会躲在私塾后面?他想干什么?莫非是打算偷私塾后边菜圃里面的蔬菜?
自己要不要向周夫子举报六狗子?那些蔬菜可是周夫子种的啊。
不对,六狗子应当不是来偷菜的,他站在窗外这么久都没有任何动静啊。
难道,他是来看本少爷笑话的?
昨日早上,他戏弄了本少爷,今早又用邪门的方法坑害本少爷,他还不肯罢休?
从窗口见到宁乐天的一刹那,杨胖子脑袋里就一直在思考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甚至,周夫子在课堂里面做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杨胖子基本上是一概不知。
他脑袋里面,只是在胡乱思考着窗户外的六狗子为何而来?目的是什么?
见到坐在课桌后面的杨富贵对自己的话无动于衷,仍旧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如同木塑泥雕一般。周夫子不由眉头皱了起来。
“杨富贵,你在想些什么事情?老夫说的话你没听见?”周夫子两条浓眉挑了挑,他再次开口喝道。
这一次,周夫子的声调提高了几分,整个课堂里面似乎都在回荡着声音。
顿时,课堂里面的学子们的目光,都看向了坐在窗户边上的杨富贵。
周夫子的声音陡然间变的高了,这明显是生气发怒了,而且是大怒,学子们又岂会听不出来?
这些学子们,虽然都是在玉竹轩读书,是周夫子门下,是同窗,可他们却也并不都是和睦的。
此刻,这些学子见到周夫子朝杨富贵发怒,一些原本和杨富贵不太友好的学子,顿时就幸灾乐祸起来。
更有些曾经被杨富贵欺负的学子,此时心里已经是兴奋不已,能见到杨富贵倒霉他们岂会不开心?
“啪。”一声脆响在课堂里响起。
周夫子抓起书桌上面放着的戒尺,重重的砸在桌子上。
“杨富贵,你听到没有?昨天罚你的抄写,拿上来……”周夫子大声喝道。
“啊,什么?夫子您是唤我吗?”杨富贵身子猛的一哆嗦,他这时候才反应过来。
只不过,杨富贵此刻也是刚刚回过神而已,耳边听到夫子唤了自己的名字,至于夫子唤自己做什么?他还没有搞清楚呢。
见杨富贵如此反应,周夫子顿时气的七窍生烟,颚下的长须都跟着颤动起来了。
杨富贵读书,平素就不努力,只知道玩乐,功课一塌糊涂,本就让周夫子不喜。
若不是杨富贵的父亲杨满楼苦苦告求,再加上每年杨满楼送来的束脩可观,周夫子甚至都不打算再让杨富贵待在私塾里了。
周夫子倒不是贪图杨满楼送来的束脩,而是他看重一位父亲期待儿子成才的那种殷切期盼,否则他根本不会答应杨富贵留在私塾。
“杨富贵,你在神游吗?老夫说的什么你都听不到?老夫不是唤你还是唤谁?哼!”周夫子有些厌恶的看了一眼仍旧迷糊的杨富贵,他喝道。
“哦,夫子唤学生何事?”杨富贵连忙站起来,他迷迷糊糊的开口问道。
“混账东西,莫非你不知道此刻身处何处?这里是私塾课堂,老夫唤你当然是检查你的课业,莫非你还没睡醒?”周夫子气的暴跳如雷。
“还不将昨日你的罚抄交上来,你磨磨蹭蹭想什么呢?真是一块朽木……”周夫子大声喝道。
“哦哦……夫子,我抄了,抄写完了,这就拿上来。”杨富贵神智清醒了一些,他连忙开口答道。
就只见杨胖子手忙脚乱的在课桌上面一通乱翻,找到十几页稿纸,捧在手里,他战战兢兢的拿着,朝课堂上的周夫子走了过去。
见杨富贵这副德行,周夫子只能无奈叹息,真是可伶天下父母心啊!
杨富贵将昨晚抄写的《三字经》放在周夫子面前的书桌上,他低着头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周夫子随手翻阅起杨富贵抄写的罚抄,越看越是眉头紧皱。
“唉,你这字,真是、真是让老夫无话可说啊,想你刚刚入老夫门下的时候,就是这爬虫一般的字迹,几年过去了,还是如此这般,丝毫进步也没有,老夫真是失望啊,唉!”周夫子叹息一声,说道。
周夫子又翻阅了一下杨富贵的罚抄,脸色越是难看了。
“杨富贵,你自己瞧瞧,错字有多少?有错字倒也罢了,你抄写了十几遍,竟然每张纸上都是同样的错字,错在相同的地方,你抄写的时候莫非根本没用脑子?”周夫子使劲摇摇头,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杨富贵只是低着头,他如今早已经习惯了被周夫子教训了,习惯成自然,正所谓死猪不怕开水烫,估计就是他这般样子了。
“今日回去后,再罚抄二十遍吧,若是明日还有错误,老夫定不饶你,你下去吧……”周夫子叹息一声,他这般说道。
咦?今日竟然没罚用戒尺打手板?杨富贵心中有些奇怪的想到。
顿时,杨富贵如蒙大赦的转身朝着自己的课桌走去,他也没想到其实是周夫子已经被他气糊涂了,对他已彻底死心了。
见杨富贵失魂落魄的走回课桌,课堂上的周夫子眉头再次皱了皱,他摇摇头。
“……圣人云,有教无类,老夫岂能因他顽劣、愚钝,就违背圣人所训?老夫也是被他气糊涂了啊,唉!”周老夫子心中这般想到。
“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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