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2/2)
初见写了几个字,都不满意,怜竹进来时,正看见初见将桌上的宣纸用手攒起来扔了出去,怜竹看了看地上的纸团,抬步走了进去,将食盒放在桌上。“那是上好的宣纸,娘娘就是不痛快,也不该这样败家。”
初见听她这样说,两眼涌上泪光,直盯盯的看着怜竹,那样子,委屈,愤怒。
怜竹叹了口气,走过去,将她手里的笔拿过去放在一边,伸手拉起她来到旁边的水盆前,拿起帕子浸湿,为她擦手:“多大的事,为了不相干的人,把自己气成这样?”
初见的声音有些哽咽:“怜竹姐姐,他居然那样看着我?太恶心了!”
怜竹噗嗤笑出声来:“怎么就恶心了?”说着握着初见胳膊,上下打量:“我们家姑娘如今张开了,越发的好看了,如今是在这宫里,要是在外面,这样的眼光还不有的是,难道每一个你都气闷?要奴婢说,姑娘应该开心才是。”
初见反手拉着怜竹的手,左右摇晃:“怜竹姐姐,你在这样,我不理你了。”
怜竹装作不理解道:“为什么不理奴婢,奴婢说的不对?”
说完温柔的一笑:“不过阿猫阿狗,你若是连这个气也生,那咱们就别干别的了,每日奴婢几个就剩下陪姑娘生气了。”
怜竹拉着初见到桌前坐下,抬手打开食盒,拿过汤勺,给初见盛了一碗:“知道你生气,奴婢特地给你拿了吃的,咱们吃饱喝足了,奴婢陪你一起生气。”
初见实在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怜竹姐姐。”
怜竹在她旁边坐下,搅动汤勺让汤凉的更快些:“这皇宫里,那么多人,那么多事,总有不顺心意的,你生气了,也不过是自己难过,又干别人什么事?不过是让坏人开心罢了。咱们又不是菩萨善人,那些苦了自己,娱乐大家的事,不能做不是。”
觉得差不多了,将手中的碗推到初见跟前:“快尝尝,这是新送过来的,奴婢看着新鲜,特意做给姑娘的。”
初见心里的郁闷已经在怜竹的逗趣中消散了,看着碗里乳白的汤,顿时觉得腹中空空,喝了一口,直接咪起了眼睛。
怜竹看她形容,便知道她已经放开了:“还热,慢一点。”
“怜竹姐姐,青姐姐那边……”
“奴婢知道,已经让人送过去了。”
怜竹虽然和初见说不必介意,却自己放在了心上,带傍晚桑麻几人回来,将晚饭交给桑麻后,拉着紫筱两个人耳语一番。
第二天,聂侯爷收到消息,楼兰王子夜间外出,被打了个半死。聂侯爷连夜赶了过去,只看到鼻青脸肿起不来的泽朗,待询问事情经过时,不管是泽朗还是侍从都支支吾吾,只说不要再追究。
既然人家当事人不做追究,聂侯爷乐得轻松自在,关照一番,离了驿馆。想着毕竟是楼兰王子,总是要回禀皇上,遂派人偷偷打探,才知是去了青楼驿馆,因为花魁和人起了争执,不想对方是个江湖人士,当时让于他,却在背后使了阴手。对方打人后便失了踪迹。泽朗又深觉这事是在丢人现眼,便只能不了了之。
聂侯爷连夜进宫,将这件事禀告给了凤翔,凤翔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只让聂侯爷不必理会。
泽雅知道后,登时气的摔碎了茶杯,她这个王兄哪里都好,就这一个好色。又想着王兄不远万里来古凤,却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心疼又生气。第二天便头疼的受不了招了太医。
瑾璃绘声绘色的跟初见描述一番,初见看了她和紫筱一眼,只问到:“谁做的?”
瑾璃嘻嘻笑着:“就知道瞒不过姑娘,是容伯易容去的。”
初见想想容伯那么大年龄居然跑到妓院去,不可置信的看着瑾璃。
瑾璃看她瞪着眼睛有些发蒙,细想了想,才发现自己没说明白,抬手打了自己脑门一下:“容伯本来的计划是趁他外出,蒙头打一顿,事后即便找凶手,依着容伯的能耐,他们也是找不到的,谁知那人就不是个安分的,居然跑去妓院,还跟人为了女人起了争执,好死不死的给咱们找了个更合理的方式。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对不对?”
初见长出了一口气,抬手点了点瑾璃:“你呀总是颠三倒四的,看回头我不在容伯跟前告你一状。”
瑾璃嘻嘻笑着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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