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生病了(1/2)
第二天章衡自发去了三食堂,没见到小师妹,倒看见她的小闺蜜一个人在吃饭,吃的很急,跟平时风格大不一样。老四关键时候还是站了出来,拿了餐盘坐在姑娘对面,章衡也跟着坐下。
小鱼儿,你的小姐妹呢?今天怎的落单了?
小姑娘抬眼看了看他们,细嚼了嚼口里的饭,轻描淡写的说。
岩岩昨晚犯了胃病,折腾一宿,早上我们送她去医院了。我吃了饭赶过去看看她的情况。
什么?这么严重?还去医院了?校医院?
嗯。
章衡勉强夹着面前餐盘里的饭菜往嘴里填,听他俩一问一答,嗓子却好像堵住了咽不下东西。看小姑娘起身匆匆离去,他也站起身,满满一盘饭全倒进了剩饭桶。没理老四,一个人离开了食堂。他没有直奔医院,知道这时候大概她的姐妹们在看护她。他昨天甚至还有点赌气,气她对着什么个阿猫阿狗都笑意晏晏。此时方体会到心痛是个什么滋味。他在湖边的长椅坐着,大太阳没遮没挡的照在他脊背上,还是一阵一阵的冷。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他才穿过校园往校医院走去。医院在东门边上,没有多少科室,二层楼一共没有几间病房。他很容易就找到了她。
病房里两张病床,仅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在里手一张。身后倚着被子枕头,紧闭着眼睛斜斜的靠坐着。一只手上还挂着水,液体一滴一滴的贯通到她的血管里,他心里闷闷的。没出声唤她,只在她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她似乎没察觉,依旧神情痛苦的闭着眼睛。他近距离看着她惨白的面皮,嘴唇都有些干裂了。床边小桌上放着水杯和一包水果,还有几只面包蛋糕样的东西,看起来并没动过。从昨晚到现在,小师妹不知道吃过什么东西没有。本来瘦削的脸更显的没有肉了,尖尖的下磕更显突出。
约莫一刻钟的功夫,小师妹睁开眼看向点滴瓶。许是怕液体滴光吧,这么难受还不得不勉强支撑。然后他看见她的眼神一下子亮起来,慢慢再转换成惊奇,或者说是惊吓,然后又是羞涩和不确信,最后留在面庞上的是不掩饰的悲凄,和见到亲人似的委屈,一滴眼泪从她泛红的眼眶里悄悄流了下来。典型的一个人时候强撑,有出口的时候便一下子卸下防备萎靡下来。
他自然的伸出手,用拇指替她抹去了泪珠。
看来她的小闺蜜并没多说什么。那个小女孩什么都看在眼里,却从不多话,难得的聪明。
感觉怎么样?
她微微摇摇头,看起来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从昨晚到现在水米未进,还折腾了一宿,估计已经脱力了。见她又重新闭上眼睛。他便站了起来,走出去,挨个屋子找大夫。
校医院平时只有很少的几个大夫当值。今天恰好是他的师母,正在给一个发烧的学生听心肺。他在边上等了会,等师母处理完,把小师妹大概的情形跟师母说了说。
哦,那个小女孩,我接诊的。说是吐了一宿。挂了水止吐了,但是还是不敢进食,怕再吐。只是胃排空了,后来胆汁也吐出来了,现在两片胃膜互相靠在一起,除了胃酸啥也没有,肯定是疼的很。只能慢慢恢复恢复。
没有什么办法能让她舒服一点?
师母推了推黑框眼镜,笑着看看他。他生出几分不好意思,但也顾不得了。
师母没多问,只说。
现下最好她能慢慢进食,哪怕是一点点,也是好的。以我的经验,面包蛋糕都是酸的,馒头是碱性,能中和一些胃酸。你去买个热馒头来,让她一点点用唾液裹着面皮稍稍的吃一些下去,兴许能缓解症状。
章衡谢了师母出来,看看师妹头顶输液器里的液体,还很多,便出门到附近的饭店买馒头。已过了饭点,转了好几家才买到,还央求人家上锅再蒸了一刻钟,才裹在怀里拿到了病房。
小师妹依旧皱着眉头歪扭扭的靠着,看着让人越发心疼。他动手整理了一下她靠着的枕头被子,让她略微舒服一点。然后拿了桌上放着的湿纸巾,拉过她的手。小师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他一根一根帮她擦了手指。掰了一小半馒头放在她手里,按着师母的嘱咐要她一点点的吃一些。
看着她勉为其难一点一点揪着馒头皮,在嘴里裹半天才敢慢慢的咽下去,生病这么难受,他的话她还是不打折扣的乖巧顺从。一个月的思念又算得了什么呢?
忽然想起,昨晚她不是去跟那个卷毛吃饭吗?吃成这个样子,等她好转了一定仔细问个明白。秋后算账。
大概过了半个钟头,小师妹手里的一角馒头吃进去了三分之一,没有吐。小师妹睁开眼摇摇头,示意她吃不下了。他便拿回来放回袋子,又帮她擦了擦手。
师兄。
嗯?
我想躺一会儿试试。
他扶她坐起来,抽走身后的被子,把枕头放平,然后半抱着她,用手臂支撑着她大半的重量,帮她慢慢躺下来。把搭在身上的另一条被子拉起来盖好,小师妹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呼吸均匀,睡着了。
她在他身旁总是很紧张的,像今天这样放松的睡着,估计是身体的沉重战胜了一切。看来师母的办法在小师妹身上奏效了,他低头看着她渐渐舒展了眉头,也终于放下心来。
小师妹这一觉睡的深沉,直到她的小姐妹上了课回来犹自未醒。
两个人相对点了点头,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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