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改变(4/4)

此刻回想起来，师媚恍然发觉到，大概从刚才这次事件的始末开始，她就莫名的感觉不想参与，只是当时并未明确罢了。

向冷直言点出来时，师媚终于明确了这种想法。

一时间，意识到自己好像不对劲的师媚，开始扪心自问起来，她在质问自己到底怎么了，明明他们正在谋划对付的，是自己最讨厌的旧人类才对啊，为何自己会有这种想法呢？难道自己不想对付旧人类了么？

因为……那从御影城回来后，就反复出现过多次的疲惫感么？

某一刹那，师媚忽然意识到了问题的关键，而那一瞬间，她也意识到为向冷点出她心事时，她会莫名闪过那些即视感，因为她意识到，相比较起来，在御影城生活的那一年，实在比这种终日萦绕着阴谋和压抑的日子快了太多。

大概就是因为这种强烈的反差，才让自己心境在每次切换时，不由自主的产生了抗拒和疲惫么？

隐约想明白这一点时，师媚眉头不由自主的蹙起，因为心中矛盾的思绪，让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一刻，师媚只觉得心底中质问着自己的那个声音，好像变得愈发明晰，那声音好像在质问自己为何会变成这样。

然而那质问的声音越是明晰，师媚就越是感到疲惫和抗拒，也越是试着想要逃离，而无处可逃的她，也愈发感到压力倍增。

那一刻，师媚自然已经知觉到，御影城生活的一年，对自己的影响大概到底有多大，甚至已经大到向冷能够明显看出自己的抗拒了么？

想明白这些时，师媚甚至恍然明白到，刚才向冷宣布散会的时刻，为何自己思考得更多的，竟不是会议的内容，而是李想的情况，因为那才是她的本心么？因为她已经疲惫到不想猜参与这些事情么？

“长官，我……”心中思绪纠缠的时刻，师媚下意识想要否认向冷的说辞，但开口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感觉得出来，师媚。”向冷凝视欲言又止的师媚，冷冷说道：“你从御影城回来后，已经改变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