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幻玄(2/3)
一场梦境?如是想着,吕喦低头自嘲地笑了一下,因为某一刹那,他忽然肯定那绝不是梦境,他相信即使有再多想不明白的事情,他所经历铛那一切,也是已然发生过的。
当然,虽然有太多想不明白的枝节,但吕喦也有很多能够想得明白的事情,比如在孤独和恐惧中,经历了无尽的精神折磨后他仍然活着,真实无比的活着。
他所卧的床是真实的。
被窝里的温暖是真实的。
他呼吸着的空气是真实的。
屋外传来的风吟鸟唱也是真实的。
此刻,种种无比真实的即视感,忽然让吕喦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曾经,在白家姐身死之后,吕喦一度觉得自己早已没有了任何牵挂,所以他才会在那好奇驱使下,踏上那极有可能有去无回的旅程,但经历了那时间感知错乱下,仿若千年的孤独和恐惧后,重获新生时,他蓦然觉得活着还是很好的,即使是无牵无挂,浑浑噩噩地活着也是很好的。
当然了,在那久远记忆的种种枝节里,吕喦此刻仍然想不明白的事情是,那好似已经深埋于自己心中的三个坐标,是否真的将自己带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更重要的是,那三个坐标到底从何而来,那个一度以为是错觉的,出现在自己心底的声音到底是什么?
如果那不是错觉,如果自己真的已经到达了一个全新的世界,那么,那个声音指引自己过来的目的是什么?
好在,以上肯定想不明白的问题,被吕喦暂时归为了不着急去想的那一类,劫后余生的时刻,他更关注眼前,更关注那些能够想明白,或者应该能够轻易探询明白的事情。
此刻,吕喦现在脑海中整理着眼前所及的线索,他知道自己既然出现在这木屋中,那定是有人在自己昏迷之后,将自己带到了这里,所以他此刻想的事情是,对方是谁?
想到这里时,吕喦心中一动,他知道只要找到对方,并且能够交流的话,大抵就能弄明白很多事情了,比如这世界是不是自己曾经所在的世界。
当然了,对于游历过此前世界绝大多数地方的吕喦来,他非常明白一点,语言是一个非常奇妙的东西,地域跨度稍微大一点后,语言就能发生极大演变,甚至演变得完全无法理解,所以他非常明白,如果自己真的身在一个陌生的新世界,那么他是肯定听不懂当地语言的。
不过那并不重要,即使听不懂,吕喦也希望能够感谢一下对方,因为他十分明白,无论自己是如何到了这里,肯定也有人在自己昏迷时照顾了自己。
性情乖戾如吕喦,这一生中很少有想要感谢别饶想法,大抵他一生都很少受人照顾吧,但此刻的他,却又确实想感谢一下对方,真心的感谢,或许那些可怕的经历,让他心态也发生了很大的转变吧。
或许,吕喦也曾经感受到过别人照顾和包容,但大抵性情所致,后知后觉如他,此前真正想感谢对方时,却已然是人永隔的情境。
想到这里时,吕喦心中莫名刺痛的抽搐了一下,而后,他立即将那些思绪压制,并再次将关注点聚焦眼前。
此刻,吕喦少有的没有像一个修真者一般,于陌生环境中扩展自己神识,因为这一刻,他更想亲眼去看,更想亲耳去听,因为他已经太久没影真潜感受这个世界。
下意识想站起身来时,吕喦止不住的踉跄了一下,而后又跌坐了下去。
跌坐到床上后,吕喦再次自嘲的笑了,因为他明确意识到一件事情。
吕喦意识到的当然不是自己站不起来了,他能够站得起来,甚至体内磅礴真气也在告诉他,只要他愿意,他仍然还是那个修为毁灭地的强大修真者,所以他在笑,是因为他恍然发现,因为太长时间的虚空远行后,他甚至好像忘了该怎么行走,就好像身体已经失去了那种记忆一般。
好在,数次尝试后,吕喦逐渐将身体的记忆唤醒,虽然有些跌撞,但他仍然晃荡着站了起来。
站起来并适应了一下后,吕喦转过头去,看了看矮床一侧,靠在床沿的那柄长剑,那是他的长剑,也是他目前唯一所剩之物了。
心中一番思索之后,吕喦并没有将剑带上的想法,因为他十分明白一点,无论自己昏迷之时,照顾自己的是什么人,对方都不可能有加害自己之意,否则也无需照顾自己,并且还有一点,就算没有武器,他也仍然是那个毁灭地,不可一世的吕喦。
他无所畏惧。
看向自己长剑时,吕喦也看到了床头柜上,那个大概因为文化不同,所以造型有些奇特的水壶。
看到水壶后,吕喦没有丝毫考虑,挪动着不太“熟练”的步伐,走过去后直接拿起了那水壶,明确到里面确实有水后,他仍然没有犹豫,仰头张嘴,便将壶中的水倒了下来。
那是水。
那当然是水。
那是再平常不过的清水。
吕喦当然没有顾忌,还是一样的想法,他相信如果对方要对自己不利,也无需等到现在,再者水里就算真的有什么,寻常异物,也是几乎不可能伤害到他的身体的,而他实在太久没喝水了,他实在渴得厉害。
吕喦可以想象的是,自己昏迷之时,照顾自己的人一定给自己喝过水,但他仍然有一种太久没喝过水的感觉,因为他太久没有自己喝过水了,这种感觉,就像他刚刚醒来之时,感觉自己已经太久没呼吸过一样。
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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