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个任务(1)(1/3)
大谷胜平这几天,天天右眼皮跳,跳得他心惊胆战,总觉着要出大事。外甥女的桃色新闻按说已经不小了,但他觉得还没到头,还有更大的祸事在后面等着呢,不定什么时候,这祸事就会从暗处蹦出来,给他更大的惊吓。至于这个未知的祸事是什么,他一时还想不出来,但就是有这么个隐隐的直觉,隐隐的预感。
小百合在外面按门铃的时候,他正坐在沙发上,有一搭无一搭地喝着咖啡,眼睛直直地盯着电视,不知是看还是没看。电视是开着的,不过开了静音。电视里,几个脸大眼小的洗剪吹男女坐在主持台前,呲牙咧嘴地比比划划,唠得很欢畅。
门铃声响起,大谷胜平吓得一激灵,手一哆嗦,咖啡在杯子里晃了一下,泛出几圈涟漪。放下杯子,走到门前,他看到可视屏里现出了外甥女木然的脸,“百合?”
“舅舅,是我。”小百合凑近对讲机。
大谷胜平皱着眉毛,按下了开门键。
不一会儿,小百合提着箱子,垂头丧气地拉门走了进来。
“怎么,被他赶出来了?”见了小百合的形容,大谷胜平顿时就明白了。
小百合没吱声,把箱子往地上一放,从玄关下的鞋架上拿了双拖鞋换上,一言不发地迈步上了玄关。
大谷胜平跟在小百合身后,又心疼又生气。毕竟是自己的外甥女,就这么让人像狗似地给撵出来了,能不心疼吗?但在心疼的同时,他又气外甥女不听自己的话,非要跟那个混混搅在一起。要是不跟那个混混纠缠不清,哪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就这一个箱子?”大谷胜平回头瞅了一眼玄关下的箱子。
“嗯。”小百合拖泥带水地走到沙发前坐下,弯下腰,双肘支膝,把脸深深埋进双手之中。
大谷胜平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怎么不多带点儿东西出来?”
一听这话,小百合顿时就炸了,“噌”的一下,把脸从手中扬起来,仰脸望着大谷胜平,“他不让我带,我怎么带?!舅舅,你都没看见,他让佳子胡乱地给我塞了几件衣服,让泽口和东乡那两个家伙,押犯人似地把我押了出来!我活这么大,还没受到过这样的污辱呢!真是太可恶了!我一定要报复他!”小百合眼中射出怨怼的光,“我一定要报复他!!”
“拿什么报复他?”大谷胜平高声打断了小百合的叫嚣,“凭现在的你,拿什么报复他?!”他又质问了一遍。小百合这副神经质的落水狗模样,真是让他越看越烦,越看越生气。
不听他的话,该!吃到苦头了吧!
大谷胜平的质问,像一枚大塞子,成功地堵住了小百合的嘴。是啊,如今一无所有,名声臭不可闻,丧家犬一般的自己,有什么能力去对抗日本排名前十的大富豪呢?
“舅舅,帮我找个律师吧,我要跟他打官司,我不能就这么离开吉田家。我的名声已经让他毁了,要是不从他那里弄些钱来,我以后可怎么活?”
“你现在知道怕了?”大谷胜平嘲讽道。
“舅舅!”小百合不满高叫,“能不能别再说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还说那些有什么用!是!我知道错了,我不该不听你的话,和那个人搞地下情!可是怎么办,一切都已经发生了!所以,你能不能别再揪着过去的事不放了!拜托你帮我找个好点儿的律师,打赢了官司,我会多分点儿赡养费给你的!拜托了!”
大谷胜平被小百合气得望天直翻白眼,“唉呀,真是的,真是的!”惹了祸,还说不得,真是的!
小百合暂时在大谷胜平家住了下来,当天,大谷胜平联系了一位律师。第二天,律师来到大谷家和大谷胜平以及小百合,就小百合离婚的事宜,进行了一系列商讨,然后律师回去,按着大谷胜平和小百合的意思去起草离婚协议书。
那三天早上,大谷胜平在信箱里发现了一封信。白色的信封上,只简简单单地写着“大谷胜平启”,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大谷胜平攥着信封,心没来由地跳了起来。
“怎么了,舅舅?”见大谷胜平神色不对,小百合擦着头发凑过来,她刚刚洗完澡。
大谷胜平没出声,皱着眉把信封撕开,一捏信封两边,信封像只嘴似地张了开,露出了里面的信瓤。拿出信瓤展开,几秒钟后,大谷胜平的心脏猛地一跳,跳完之后紧跟着一缩,喘不气似地,他作了个深呼吸。
大谷胜平看信时,小百合在旁边跟他一起看,信上的内容她也看见了,她的反应和大谷胜平差不多。“舅舅?”她捂着胸口,脸色苍白。
写信的人说,自己不但知道大谷胜平当年谋害真理子的事,还知道小百合和三浦启治合谋害松本信彦的事。想让他保秘也行,但是必须给他两亿日元封口费。只要给他两亿日元,他一个字都不带说的。要是不给,他们三个等着吃牢饭吧。
五天之后,他们三个,小百合、大谷胜平、三浦启治,必须一起把钱送到青森县多吉镇福丸旅馆109号房。要是到时不去,他就报警。
大谷胜平捏着信,眼珠滴溜乱转。一边转,一边喃喃低语,“怎么会?怎么会?”他害真理子的计谋,完全是自创的,事前事后,没对任何人说起过。这个给他写信的人怎么会知道真理子当年是死于“谋害”?百合和那个混混害松本信彦的计划倒是跟他说过,可是他也没跟任何人说起过,这个人又是如何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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