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在家?(2/5)
提出针对性的建议得到的却是少许敷衍的感谢和拥抱。他知道那时她还是爱她的,但那女孩本身的情绪必然比起以往是不甚高昂的,这就导向了一个结果——他做错了什么。于是在偶尔一场不算成功的约会后回到寝室的他,是有着大半部分时间和恋爱专家路明非以及情场教授芬格尔讨论过这些情感问题的。
最后在教授与专家的研讨下,他得到了答案,即,那些女孩们都是来自金星的问题专家,而不少男孩们也都是火星的改造达人,男孩并不需要针对女孩的问题、故事提出建议,她们需要的是倾听,也仅仅只有倾听。
况且,他和维乐娃之间也只是在闲聊,无论过去如何,现在久别重逢熟人之间的闲聊,既然是闲聊,什么话题都可以,说学校,说感情,说政治,当然以及说以前的趣事。
维乐娃看着安静的林年,似乎很高兴这个男孩的反应,喝了一口饮料主动问,“你会不会觉得我很任性?”
“小孩子都是这样。”林年说,“小时候也有人让我洗干净苹果再吃,但我从来都不这么做,因为我认为我被教导生水不能喝,那么用生水洗过的苹果为什么就能吃了?老师教导过我们生水不能喝,但没教导我们苹果不能吃,所以必须生水洗苹果再吃,这是不合道理的。”
维乐娃愣了一下,忽然乐了:“你小时候真极品,你有把你的想法和提醒你的人说过吗?他什么反应?”
“说了,理直气壮地说的,然后她隔天就在水果篮子里随机挑选一些水果抹了一层白醋风干,当我吃到的时候差点酸掉牙齿,我生气地跑进厨房问她为什么这样做,她说白醋可以喝,没洗过的苹果也可以吃,为什么白醋洗苹果就不能吃?”
“这是在偷换概念吧?而且偷换得还不是很巧妙,有种强词夺理的感觉。”维乐娃点评。
“我也是这么说的,她边切菜别说:哦,那你为什么不洗一遍再吃呢?”林年说,“之后我拿到水果都会洗一遍再吃了。说回你在雪地里埋饮料的故事,应该还有下文吧?”
“当然有的。但我想我们叛逆的出发点可能不一样。”维乐娃摇晃着饮料罐说,“你是因为‘轴’,认死理,所以才和关心你的人作对。而我的话...一半一半吧?有‘轴’的成分在里面,因为我的确喜欢用雪冰镇饮料,因为我认为雪冻出来的饮料有冬天的味道,冰柜里只有冰柜的味道。而另一半,大概就是我只是想和那个女佣作对。”
“我不喜欢她。她不让我做什么我就偏要做什么。她不让我埋饮料我就在庄园的积雪里到处藏饮料,她限制我每天喝饮料的数量保护牙齿,我就把饮料罐藏在保温杯里倒出来的是白水,她不在了我就打开保温杯把饮料罐取出来喝个痛快。”维乐娃笑了笑,“现在想来感觉挺幼稚的,就喝饮料之一点起码最后付出代价的人是我,到今天我也讨厌牙医。”
“你很讨厌那个女佣?”
“小时候讨厌,因为小时候我觉得她是妈妈的应声虫,所以才喜欢和她作对,”
“你不喜欢你的妈妈?”林年顿了一下。
“不能说不喜欢。”维乐娃想了想,摇头,“每个孩子都有叛逆的时候,而我的叛逆期来得比较早,也有可能是家庭环境的因素在里面吧...小孩总会因为觉得大人不关心自己而莫名地去做一些置气的行为,但事实上的确我的妈妈那时并不关心我。”
“她打你骂你?”
“不,我一年能和她见面的次数不超过三次,她总在外面忙事情,和邻国的王室定期联络关系,与‘oldmoney’(老权贵们,真正的‘上流阶级’的代表)互通有无,定期组织聚会维持我们家族在上流社会的地位和影响力,这是她这一辈子最看重的东西,没有之一。”维乐娃说。
林年想起了曾经曼蒂与自己提到过这位女孩的显赫身世,在他的想象里维乐娃应该是每天出入瑞典王室与公主王子们交流马术和礼仪学,很难想得到对方聊起往事时提到的却是和女佣斗智斗勇,在雪地里到处埋碳酸饮料,有种恺撒·加图索跟他提到过偷偷打ps游戏机的感觉。
“她不关心我,所以我喜欢闹,但她根本没有给我闹的机会,只用各种课程塞满我的生活,所以我就闹我身边和她有关的人,女佣就是个例子,每一个女佣都被我刁难过,哭着打电话向我妈妈哭诉我有多过分。”维乐娃淡然地说,
“我每次听见电话那头我妈妈愤怒的斥责就会感到很痛快,比连喝三罐冰镇的汽水还要痛快。”
林年想了想那个场景,庄园里走廊上红着眼睛的女佣站在电话机旁,白金色头发,华冠丽服的小女孩趾高气昂地拿着听筒蔑视对面母亲斥责,那副斗胜了的小公鸡的模样真值得奖励一瓶冰镇的汽水。
于是林年给她开了新一瓶汽水,还是‘drpepper’。
“谢谢。”维乐娃接过,礼貌地道谢。
“你妈妈会斥责你代表她还是爱你的。”林年说。
“是啊,她还是爱我的,即使因为很多事情忽视了我的成长。但她还是雷打不动的每一年在我过生日的时候、她的生日的时候,我父亲的忌日的时候回来庄园和我一起吃一顿饭。
“每年的那三天的确是我最幸福的时候,即使是父亲的忌日时,能和她坐在庄园外的草坪里看星星缅怀亲人时我也是那么幸福。起码那三天71个小时里我是知道她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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