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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完全在入门阶段,人看起来也懒懒散散的,可别说,人家这一个礼拜摸索出来的都是对的。虞楚再给他正了正方向,这才放人离开。
李清成走了之后,她叹息一声。
她这些徒弟,除了沈怀安,大多心理都有点问题。
像是陆言卿当年心思特别脆弱,其实是因为年幼时乞丐生涯看到人间冷暖的后遗症。这孩子教得好了是细腻懂事,没人教恐怕就容易最后心理阴郁敏感。
萧翊则是和灵兽一起长大,融入不进人类圈子,白浩真人飞升让他觉得自己被抛弃,所以更加封闭自己,性子孤僻,不信任其他人,下手不知分寸。
而谷秋雨机灵聪慧,可她作为一个小女孩从小遇到被亲戚贩卖、被奴隶贩子打骂、被白羽楼的师父师姐欺压,最后则是差点被卖给男修或者被杀。如果是她自己找到出路,估计心灵也早就被扭曲,聪慧也变成了危险。
相比之下,父母健在、家庭富裕的沈怀安倒是最正常的一个孩子了,他的问题是因为人生太顺,天之骄子所带来的傲气,很可能最后变成不可一世的傲慢。
如今,这四个孩子是被虞楚一个一个扳正过来了,现在又来了李清成。
李清成和其他徒弟不同的地方在于,他来的时候已经十八岁,是个青年了,有自己对世界的一套想法思维,不似孩子那样好交心。
他人品没什么问题,就是可能李家这些年过的不太好,而李清成作为李丞相钦点的后生,必定会被家族所有人看重。这种重视对一个孩子而言就是实打实的压力和重担。
很明显李清成非常早熟和世故,有一种寄人篱下的孩子长大形成的察言观色的谨慎劲儿。
这种世故可能是为了保护家人,保护自己不受欺负而形成的。但怎么说……这会让他想的很多,而且比萧翊更不容易信任他人。
就像刚刚,虞楚随意说一句话,李清成就警惕起来,觉得她在敲打他,这种思维太紧绷了。
他对这个世界有自己的看法,又这么大了,让他放下戒心太难了。
不过……虞楚倒是对此不是特别着急。
李清成太世故,在人间的经历让他陷得太深。可偏偏修仙要清心寡欲,而这玄古山脉上的她这几个徒弟,各个都是很真诚善良的人。
星辰宫的生活很简单,这种简单早晚会让李清成明白过来,最后卸掉自己给自己背上的那些枷锁。
李清成从后山相连的空中木桥来到主峰上时,便看到其他四人正或坐或站地待在广场上,他们轮流拿着一张弓往另一山头发射。
“你们在干嘛?”李清成走过来,他问。
“在玩。”谷秋雨说。
“玩什么?”李清成疑惑地问,“难不成你们休息的时候就玩武器?”
“对啊。”沈怀安抬起头,“要不然我们就去水里抓鱼。”
李清成看看他师兄师姐们这些单纯无辜的好学生表情,他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
“你看看你们哪里有年轻人朝气蓬勃的样子?”李清成道,“现在人间普通人在玩什么,你们不会都不知道了吧?”
“他们玩什么?”沈怀安问。
沈怀安这样一问,李清成顿时来了兴趣。
“你这就问对人了。我啊,别的不会,最会玩了。”李清成盘腿一坐,“我们可以打麻将、玩牌九,掷骰子。对了我还会牙牌和象棋,实在不行斗蛐蛐啊!”
他这样说,沈怀安和谷秋雨顿时都表露出感兴趣的样子,就连萧翊都睁大眼睛。
只有陆言卿双手环胸,他危险地说,“不行,不可玩物丧志。”
师弟师妹们表面顺从。
晚上,陆言卿盘腿在床榻上打坐,便感觉院外东南角总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披上衣服走出院子,便看到有一个简易帐篷搭在路边,帐篷四角还压着谷秋雨自己部下的旗帜法阵,帐篷里传来隐隐烛火亮光。
谷秋雨是陆言卿看大的,她常用的手段陆言卿能不知道吗?
陆言卿伸手便破了阵法,帐篷里被封闭的声音顿时嘈杂地涌了出来。
“李清成,你作弊,你绝对作弊了!”沈怀安的声音生气的响起,“你说实话,你是不是用你那神棍的能力偷看牌了?!”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李清成说,“师兄,我都说了我这人从小运气好,您怎么不信呢。”
“那你……”沈怀安话未出口,便感到背后阴风阵阵。
他转过头,便对上了陆言卿的眼睛。
陆言卿低头俯视着沈怀安,他的眸子在月光下泛着危险的冷意。
“沈怀安。”陆言卿微笑道,“你就这么当师兄的?”
沈怀安喉咙滑动,咽了咽口水。
他放下牌拔腿就跑,结果陆言卿动作更快,他抓住沈怀安的衣领,就把人给拽走了。
沈怀安一路惨叫消失不见,剩下三个小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要不然……各回各屋吧。”谷秋雨说。
“好主意!”李清成赞同道。
三人动作迅速地翻身站起。
谷秋雨回收法阵布局,萧翊解开帐篷,李清成收拾牌。三人手脚麻利地收拾完东西赶紧回屋睡觉。
第二天清晨,三人老老实实地站在院子里,面对着沈怀安和陆言卿。陆言卿面无表情,沈怀安龇牙咧嘴,似乎昨天晚上切磋的有点过头。
“我们必须要杜绝打牌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沈怀安眼皮底下一片乌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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