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不开发难道留着污染吗(2/5)(1/2)
零散的、带有毒性或腐蚀性的沙土被掀开,曝光了沙漠污染现象,瞬间引起了媒体的关注。
奥运将至,相关部门反应迅速,第一时间派驻调查组启动污染处置工作。
一方面,责令涉事企业承担污染环境修复资金,并且将高污染的企业关闭或搬迁;另一方面,在专家指导下,制定较为完善的污染治理方案,拨付专项资金用于污水处理设施建设等。
齐政对这个处理结果谈不上非常满意,但也知道目前只能这样了。反正伤疤被揭开了,他也会继续保持一定的关注,只要还有污染,这事儿没完。
与此同时,寻水队顺利在沙漠里找到水源的消息传来,集团管理层又惊喜又头痛,齐政也要回去主持大局了。
惊喜的是,有了品质合格的淡水资源就意味着沙漠有了开发的可能;头痛的是,开发沙漠,它就是个无底洞啊!
今时今日的嘉谷集团,已经不再像是几年前那样,能够不管不顾的只朝着一个方向去了。固定的产业需要固定的人员和固定的资金来维持,虽然有几个现金奶牛,可要开发荒地荒漠,人员和资金永远都是缺乏的。
但走到了这一步,放弃是不可能的。但不管是怎样开发,第一步首先得跟政府交涉。
嘉谷意欲大规模开发沙漠的计划,一提交上去就惊动了阿拉鄯政府。
开采地下水开发沙漠究竟会对生态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对这个问题全世界至今尚无定论。嘉谷开发沙漠的计划,将带来什么后果,也不得而知。阿拉鄯政府为此召集了相关领域的专家进行论证。
嘉谷实验室的陈建章作为代表参加论证会。
会上,不少专家对开发沙漠持谨慎甚至反对意见。
生态学家表示:“沙漠就像草地、森林一样,是地球生态系统中重要的成员,它在整个陆地生态系统中发挥的功能,我们还知之甚少。人类不应简单无序地开发沙漠,而要爱护沙漠、保护沙漠。”
地理科学家更是列举了一系列反例:“大自然有时是非常严酷的,不是任由人类打扮的新娘。”
“上世纪60年代未到80年代,国际机构资助在非洲无水草原上打井。但水井建成后,在水眼周围,寸草不生的荒漠化向四周逐年扩大。当地百姓说,水多了,但草少了;牛多了,但奶少了。”
“中亚、西亚过去就曾大量开发沙漠地下水用以种植棉花,一度是利用国土95的土地种植棉花,结果导致周围的河流、海子(湖泊)、淖尔全部干涸,现在90的土地已经完全盐渍化,难以利用了。”
“即使是我国,在上个世纪人们认为沙枣抗旱,从而大面积种植,但后来发现由此带来的水资源的蒸腾量很大,地下水位迅速下降,沙枣也随之大面积死亡。”
“从既往经验来看,在很多方面,一开始都会呈现很好局面,但过一阶段又会出现此消彼长的局面……我建议要谨慎再谨慎。”
当然,也有相当一部分专家赞同适度开发沙漠。
荒漠化治理专家、中科院资深院士袁院士认为:“虽然西北地区由于气候干旱,蒸发量大,水主要赋存于地下。从水资源总量看,西北地区在全国是居于前位的。所以,西北地区水的问题关键不在数量多少,而应着眼对现有水资源的科学有序利用和管理以及生态环境的保护。”
“具体到沙漠开发,沙特的沙漠绿洲最为可观,圆形绿洲一个连着一个,宛如镶嵌在大漠中的明珠;以色列也是处处浓阴匝地,繁花似锦,瓜果飘香。”
“与以色列和沙特的人工绿洲比起来,我国的绿洲太自由散漫了。你们看,沿着穿越荒漠的一条条河流与海子,庄稼和植物轻轻松松地长了起来。但西北荒漠里可用水的利用率并不高,许多水资源都白白流失了。如果我们学习缺水国家的经验,把水资源充分利用起来,我们的西北会更富饶。”
“当然,我也赞同要谨慎开发沙漠。尤其是大面积开发,一定要把规划做好。比如首先要明确目的是干什么用,是解决老百姓吃饭问题,还是绿化问题?而且在治理开发过程中要进行系统性的监测和预警机制,我建议在实施中铲下第一锹土时,就要对所有的一切动态进行监测,以更清楚了解它带来的变化。”
总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陈建章冷眼旁观各位同行的讨论后,心里有数了。
他最后发言道:“我记得,当年为了确保塔里木沙漠公路长久安全运行,工程队打算建立一道长期有效的绿色屏障。这个想法刚一提出就被科技界质疑。但如今,他们创造性地形成了沙漠公路防沙和绿色走廊建设的技术体系,为最终实现沙漠公路的全线绿化奠定了坚实基础——有些事,总得有人去做的。不真正行动起来,谁也不能断定行不通。”
在座有些人脸黑了,也有些人轻笑。
陈建章不为所动:“我们嘉谷要开发的,不是资源禀赋更好的绿洲,而是寸草不生的荒漠,再糟糕又能坏到哪里去呢?何不适度挖掘潜力、集约节约,坚持保护与开发并重,提高资源利用率?”
“我们嘉谷希望在沙漠治理开发中,积累起一种长效利益机制,做到‘政府政策性支持、企业产业化投资、农牧民市场化参与、生态持续性改善’,这种模式还可以推广。”
“当然,我赞同袁院士的建议。我们嘉谷也希望中科院能派驻专家组,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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