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三章 善意与恶意(4)(2/2)
她盼愿能够再见到公子,哪怕只是片面之缘。只想亲口对他说一声对不起。/p她不祈求公子的原谅,只希望自己在他心中是不经意想起的一位故人罢了。/p
她也会对公子和玉儿由衷地道一声贺喜,逼迫自己放下所有一厢情愿的妄念。/p
抱着画,她不管不顾地起身就往墨园的方向跑去。/p
“喂!你......”玉雁行毫不甘心被冷落在旁。沉下脸一并跟着前方那道轻盈的纱影,朝巷道更深处的高墙院落而去——/p
转眼间,墨园近在眼前。/p
玉雁行先是停下脚步,仰首盯着那院子门廊上刺目的两个字。心中的积怨又更加深几分。/p
墨园......?这么说来,这里便是那只妖孽与碧璇私会之处吗?凌羽墨!你怎么对得起琉璃?/p
而今的墨园,因长久封闭无人勤加打扫。已经完全是一处空旷的死寂别苑,落花厚叠地布满了整个庭院里里外外。感受不到丝毫昔日雅致的气息,倒显得几分荒凉。/p
碧璇环顾眼前漆黑无光的亭台楼阁,最终失落无力地垂下双肩。/p
肩上因用力环抱梓桐琴与画卷奔跑,伤口撕裂的血渍已经渗透了她的雪纱罗袖。/p
她生生错觉地以为是公子重返墨园。便一味地朝这儿跑,可换来的依然是空无一人的院落。/p
眼里曾经琴瑟和鸣的场景,逐渐暗淡退去。就像是面前这座失去生命般灰落无光的墨园。/p
心中的那道光也终是随着他的婚事将近而熄灭了。/p
公子与玉儿本就两厢有情,成亲自然是顺理成章的不是吗?况且,她由武儿那里得到的消息是玉儿实际上就是失踪的玉琉璃。/p
伤痛一再提醒着她,也许自己真该清醒了。是要将这座院子与可笑的自己尘封心底的时候了——/p
“你为他留着这座院落,那他可曾对你说过半句甜言蜜语?”玉雁行站在在她身后,忍不住冷言提示着。/p
“我的事与你何干?”她脑中一片混乱,伤痛不断刺激着回忆掠过眼前,又转瞬消逝。/p
“疯女人!”他斥了一句。/p
她和琉璃一样。一个疯,一个傻。/p
“若我是帝王,定会将凌羽墨那妖孽抓来当众极刑凌迟处死!”忽然他看她这般难受,心中油然升起一个极其邪恶的目的。/p
“你敢!”她转身大声地呵斥,扬起手就要扇他一个耳光。/p
他抓住她在腾空的手腕,将她狠狠扯入自己怀中。另一手按住她的下巴,俯首冷不防吻上她苍白的唇。/p
她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原先抱在手里的画轴与琴尽数掉落在地上。唇边又再灌满了他的酒香气息,肩伤的折磨已经令她无力再摆脱他,只能任由他霸道地索取着。/p
他将她的手缓缓放下,避免她肩上的伤口愈加扯痛她的感知。/p
她则全身僵硬,像只无感的木偶被他搂在怀中。/p
“我挺喜欢你的......我不介意你曾是那妖孽的女人,也不介意你是太师的奸细。不如你和我在一起,我让你慢慢忘了他......”他在她唇边轻道,很快就承认了被她所吸引。/p
他似乎根本没搞清楚,也不想搞清楚她的真实身份。/p
“你叫碧璇对吧?很好听的名字......”他凑近她,将手中花簪重新插入她发髻中。她则因他的亲昵贴近,不由地莫名紧张起来。/p
“我是玉雁行。若我说......将来有朝一日我能够登上荆国皇位。你愿不愿意忘了凌羽墨,与我一起坐享江山?”/p
她苍白的唇微颤着,眼神却逐渐不再抗拒。/p
难道坊间的传闻是真的?他当真是荆国皇储?那个当年被圣上秘密赐死,却幸得被玉将军所救下的小皇子?/p
这么说来他就是玉琉璃的义兄,难怪他知晓所有内情。/p
那么,宁宗元所言究竟是不是真的?若是宁宗元所言属实,她暗中协同宁宗元与江家未亡的亲缘一同辅佐玉雁行登上帝位。是不是更快一步洗脱江家的罪孽,重扶她爹娘的忠臣清白之身?/p
于他来说,便是等同利用。那么他与她之间相互索取的,所得到的最终结果确实是他们想要的吗?/p
她要不要最后赌一把?/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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