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法网恢恢,难逃良心(1/2)
白小雨被迫目睹段雷声的百日照,她的表情却是坚定不催的冷漠,难怪精神科鉴定医师被她蛊惑,朗俊却对自己的认定坚信不疑,他一把夺过鱼唯小手里照片,当着白小雨的面,撕成碎片,浸入满水的玻璃杯里。
朗俊说:“把照片放入水里,它顶多是湿透、褪色,若要腐烂,恐怕需要些时日,但人不同,人被丢进水里,即便是小孩,也应该会挣扎、会求饶,当场就哭闹吧?要坚持多久,他才会停止抗争,认命地由着冰冷的水灌入他的眼耳鼻喉、充盈满他的肺,直到水堵塞了所有可供呼吸的通道,大脑缺氧,窒息而死,直到肺部积水一个涨成两个大,压迫心脏,回天无力?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做这件事的人,在这一过程中所体验到的快感,会随着被害人生命的流逝而陡增呢,还是彻底消散?”
“朗俊你在说什么?”即便是在这样苍白的场合里形容,那血腥的画面鱼唯小也听不下去,不由地质问朗俊。
朗俊不答鱼唯小的困惑,问白小雨:“你知道你杀死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吗?”
“他不乖。”白小雨终于肯吐露字眼。
鱼唯小眼睛一亮,却沒有在白小雨的眼睛里探寻到丝毫异样。
“他怎么不乖了?”朗俊问,“成天在外花天酒地,彻夜不归,惹你生气?还打你、骂你,当着你的面,和别的女人fēng_liú?”
白小雨的鉴定报告里指出:她一直认为自己杀死的是段玟山,而不是段雷声,而段玟山在她的描绘里则是个天天虐待她的家暴分子。
然而事实上,段玟山已经好几个月沒见过她了,每次去探望,也都是趁保姆在,才得以见一面小雷声,白小雨溺死段雷声的当晚,保姆请假,悲剧被发现已经是保姆回來的第二天早上,据说段雷声已经在浴缸里泡成了一个扭曲的形状,而白小雨则若无其事地在餐厅做三人份的早饭。
白小雨巴巴地点着头,表示朗俊说的情况属实。
“那你能否形容一下,你是怎样结果了他?你知道,你描述得越详细,我就越能帮助你,在这里,吃得不好,睡得不好,还有一群奇怪的人围着你转,你一定感到很难受吧?”朗俊开始以面对精神病人的口吻开导她,犀利的眼神却始终不疏忽白小雨眼底任何一丝可能会露出破绽的变化。
“我不想说……”白小雨想了想,不愿配合。
“你看,你这个态度就不行,这样会加剧你的病情,如果医生搞不定你,他们可能会撬开你的头盖骨,看看里头的脉络是否出了岔,这对你而言不是更惨?”
朗俊吓唬着她,白小雨的身子开始轻微颤抖。
玻璃杯里扭曲碎裂的照片,恰好透出段雷声的眼睛,因为水纹的折射,笑眸演化成凄惨的幽恨,有种触目惊心的错觉。
“我、我在浴缸里放满了水,然后、然后我把、把他……摁在了浴缸里……”白小雨几乎是不得不顺从着朗俊的意思,开始回忆当时的场景,“他挣扎……不听话,我、我用力……我很用力……”
虽然只是简略的几个字,鱼唯小却听得揪心揪痛:“别说了,小雨……”话沒说完被朗俊阻止,朗俊低语问她:“忘记來这儿的目的了?”
鱼唯小只好闭嘴,來之前朗俊就给她打过预防针:“过程会很残忍,结果会狠彻底。”
然后朗俊继续问白小雨:“他作为你的丈夫,身材比你魁梧,体力比你旺盛,你要把他那么大一个人摁进水里应该不容易吧?他挣扎的时候,你居然能抗衡得了?”
白小雨眼神飘忽,表情不安:“他、他沒多大力气,他甚至、甚至压根爬不起來……”
“他在抵抗的过程中打你了吗?他在垂死挣扎的时候,依然还对你施暴吗?”朗俊问。
“他……”白小雨分明有些词穷,“他沒什么力气,他打不过我,我很轻松就看着他……他晕过去了。”
“你能为我描述一下当时他的眼睛吗?”朗俊的语气平和,平和中却自透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威吓。
白小雨赫然间全身一震,好似那一刻她失去的灵魂突然间撞入了**。
朗俊低头看报告:在她入住精神病医院的前几天,单独病房里隐藏着的摄像头是日夜开着的,当时是为了进一步确认她的病情,理智的警方希望看到她真实的一面,只可惜,监视的结果令警方失望了:白小雨从头到尾都是一副冷漠样子,回答问題逻辑清晰,可认定被杀死的人是段玟山,无论如何盘问甚至用上了测谎仪都如是,最后,她是精神病的报告被坐实了,再也沒有办法判处她。
朗俊认为:用那一套鉴定精神病的理论沒有用,那些判断正常人思维逻辑甚至价值观的东西,只会错判混淆天才与疯子,而对于心理素质好到可怕或者坏到无药可救的这两类人,不需要别的招数,只需击溃她的防备,而击溃的方式,就是所谓的“过程很残忍,结果狠彻底”。
朗俊今天以亲友探访的名义见到白小雨,对她所做的一切在情理上都是残酷的,但是朗俊认为不这样不行,白小雨此人,你必须逼她到绝境,她才会在爆发的同时暴露自己。
为了配合朗俊、掩饰心虚,白小雨只能选择一字字艰难地描述着那双眼睛,她的回忆翻搅在小雷声的死亡过程中,即便她的骗术了得,几乎让自己也差点相信了自己杀死的是段玟山,可是当她陈述“事实”却又避不开回忆时,她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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