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没有感情的复合(1/2)
第二十九章 沒有感情的复合
宁淑反问,“像我这种已经死过不止一两次的人來说,亲情、儿子、丈夫,沒有你们这群凡夫俗子看得那么重要。”
这是鱼唯小第一次听明白了宁淑对傅泽和毛豆的态度,原來旁人在她眼里不过是多情的凡夫俗子,而她早已超脱了情关,变成了无情无义之人,既然如此,还傍着傅泽做什么?
“你在傅泽面前讲这个话,你把他置于何地?”鱼唯小倒是很好奇这对夫妻如今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我原本以为你们复合是缘分的未尽,可现在看來真的不像,你们还有感情吗?”
这话一问,同时问懵了两个人。
传说一个人最不会说谎的就是眼睛,宁淑的眼底藏着幽恨,将怨气洒在馒头上,啃得那叫一个弱肉蚕食,倘若那馒头有血有肉,此刻该是血流满地了吧?
傅泽的眼睛隐在长睫下的阴影里,有种不可言说的无奈。
鱼唯小似乎懂了。
他们还会在一起,不是彻底沒有爱,也绝非出于深切的爱,而是宁淑的不甘和傅泽的愧疚,更大程度上决定了此刻貌合神离的关系。
想必这一点,连毛豆都看出來了,所以他想方设法地要逃离这种家庭,只为留住曾经的、记忆里的美好。
“你们这样,最苦的是毛豆。”他两人不说话,鱼唯小便总结道。
“我认为最苦的是我。”宁淑说。
鱼唯小看了眼傅泽,想知道他同意否。
他不说话。
鱼唯小心忖这厮该不会觉得最苦的也是自己吧?
陡然间,鱼唯小也感染了这种自怜,觉得最悲情的莫过于自己,因为芸豆,而总感觉要愧对安日初至死,由此便想到了安日初,想到了自己又彻夜不归,他该着急了。
于是再度向主人家借了电话,打他的手机。
竟是不在服务区。
敢情这货也为了找毛豆,沦落在了偏远某处?
立马又拨了家里的电话,安太太接起來就问他们两个去了哪里,鱼唯小才知道安日初和自己果然同样都沒回家。
好生安抚了一番安太太,难过地听着芸豆在电话那头哭嚷,鱼唯小却只能挂断了电话。
“日初也沒回家。”鱼唯小好想哭,扁着嘴对傅泽说。
“他一个大男人,总会照顾自己的,不要太担心。”傅泽安慰说,同时致歉,“毛豆给你们添了这些麻烦,实在对不起。”
鱼唯小摇了摇头,表示沒事。
傅泽看着她憔悴伤神模样,忽然很想将她抱住,无言时分,唯有体温的相融方能剔除对方苦楚似的,傅泽居然很心疼很心疼。
然而碍于宁淑,此刻的傅泽,什么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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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援车一时半刻过不來,主人家便请他们留宿:“不要紧的,咱们家还有两炕呢,你们这坐等也不是办法,男人还能挺,女人都累了,快去歇歇吧?”
傅泽看了眼一脸倦容的两个女人,对她们说:“你们去睡吧。”
宁淑起身就走,询问所谓能睡的炕在哪里。
鱼唯小却仍旧坐着,宁淑不久也走回來,抱怨那满是稻草的炕不是人能睡的,又介意鱼唯小和傅泽独处,便死撑着陪同。
“据说你也不是出自名门,稻草堆的炕难道小时候沒睡过吗?”鱼唯小愈发地愤世嫉俗起來,在这个全身酸痛、膝盖最疼的寂寞夜里,能和宁淑吵架,也算是转移一下注意力,“主人家肯腾个地儿给你睡已经很不错了,还抱怨这抱怨那,真拿自己当个人呐!”
“难道你就不是人吗?”宁淑反问。
“我是人,所以我感激主人家给人睡的炕,你若将那当做给阿猫阿狗的窝,也你也就把自己当成了畜生。”
“鱼唯小,你给我把嘴巴放干净点!”宁淑气势汹汹地站起身來,偌大一个阴影笼罩在鱼唯小头顶,却是挡住了宁淑的傅泽。
“冷静。”傅泽说。
宁淑叫嚣:“她骂我!你是我丈夫,你不是该维护我吗?可你却偏偏去维护她,傅泽,我知道,我消失了三年,你的心里早已沒有我的位置!”
沒想到女人们的口舌闹出夫妻争执,鱼唯小顿时又觉得过意不去:“都是有夫之妇,不要因为一点小事太过激动行吧?我也只是看不惯你的行为,和你丈夫沒有半毛钱关系。”
“可我丈夫却希望跟你有关系!”宁淑说。
鱼唯小扯了扯唇,一声讥诮苦笑。
她的不屑愈发激怒了宁淑:以为抢回傅泽是这个世上最值得去做的一件事,哪怕重生,哪怕堕落,可她视如生命的傅泽人家却不稀罕,这完全无法令她甘心、令她有复仇的快感,怒焰在心中燃烧,倘若此刻沒有傅泽,宁淑会真如鱼唯小预想那般,掐死她。
所以鱼唯小不会给自己和宁淑独处的机会的,所以当大半夜,傅泽终于等來救援队,鱼唯小坚持要跟他一起去车子附近。
“你们两个就留在这儿等我。”傅泽看了眼一瘸一拐的鱼唯小,并不答应再带上这两个拖油瓶。
“我也要去。”宁淑原本已经哈欠连连,听说鱼唯小要跟着傅泽,便也來较劲。
鱼唯小一听这,立马妥协:“好,我在这儿等你们!”
事实上她不是真的想要跟着傅泽,而是不想被宁淑掐死。
假如他两个都走,鱼唯小就能安心地留在主人家的大炕上,静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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