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节 樊城兵变(1/3)
刘琦在回营的路上渐渐冷静了下来,回想起先前蔡瑁的言行举止,他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蔡瑁为何一反常态使用武力相威胁?又为何要急着赶自己走?难道城中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难道父亲已遭不测!想到这里刘琦只觉心头一沉,不由自主地猛踢了下马肚加快速度朝樊城赶去。樊城与襄阳隔江相望,是目前刘表部在汉江北岸最大的营盘,营地里除了刘琦的部曲之外,还驻扎着张允、陈生等依附刘表的军阀。这些武将虽然没有固定的地盘,手里却都掌握着一支不大不小的军队。刘表在时还能震慑住底下的骄兵悍将,可如今刘表躺在襄阳城里“生死未卜”,张允、陈生等军阀便彻底没了顾忌,烧杀掳掠、强抢民女可谓是无恶不作。刘琦虽明知张允、陈生等人的兵马时常祸害乡里,但他苦于实力不济又无威信,更怕逼反了帐下将校,于是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任由张允、陈生等人将整个樊城大营弄得乌烟瘴气。不多时刘琦等人便抵达了樊城南门,然而城上的守军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早早地开门迎接,相反直至刘琦等人来到城下,樊城的南门依旧紧闭不动一派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架势。见此情形刘琦的亲卫纵马上前高声喊道,“大公子归营,尔等还不速速开门!”亲卫的话音刚落,就听城上守军飘下一句道,“末将奉张将军之命在此守门,闲杂人等不得入城!”刘琦刚在襄阳吃了个闭门羹,这会儿又被一个未曾某面的小校蔑称为“闲杂人等”,怒火中烧的他当即扯起缰绳便向城头的守军大声喝道,“吾乃江夏太守刘琦!速叫张允来见吾!”刘琦本以为抬出自己的身份就能吓得守城小校滚下城楼开门告罪。却不曾想下一刻城头上传来的竟是一声阴测测地冷哼,“挡得就是汝刘琦!”这是怎么回事?张允兵变投曹乎?还是已与蔡氏兄妹暗中勾结?意识到对方言语不善的刘琦还未做出反应。忽听耳边一阵疾风响起,紧接着便是一阵钻心剧痛。刘琦双目圆睁咬牙低头一瞧,就见自个儿的胸口上赫然多了一支染血的箭矢。“保护公子!”惊骇间亲卫手忙脚连地护着已经中箭的刘琦想要撤离樊城。另一头城池上的箭矢更是宛如暴风骤雨倾泻而下。仅一眨眼的功夫便有数名亲卫为掩护刘琦被箭矢射翻在地。绕时是如此刘琦的亲卫依旧不顾个人生死守着重伤的刘琦一路往外冲。然而正当众人以为他们已逃出虎口之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震天的喊杀之声。一瞬间绝望的利爪撕裂了刘琦等人的最后一丝希望。建安七年十月,刘表部将张允兵变,斩刘琦投曹。江北樊城大营更是在一夜之间便易手曹营。消息一经传到襄阳满城为之惶恐。本还打算隐瞒刘表死讯的蔡瑁听闻刘琦身死樊城陷落,当即就乱了手脚,哪儿还敢再打什么小算盘,连夜便将蒯良、蒯越、邓羲、韩嵩、王粲、刘磐等重臣召入府中坦承状况。本就在为刘琦身死樊城易手而忧心忡忡的众臣,乍一听自家主公竟在两天前便已撒手归西。顿时就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静之中。直到过了半晌之后治中邓羲方才带着哭腔呢喃道,“使君薨落,公子身亡。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事已至此,当务之急因速立新主,以安民心!”刘磐铁青着脸打断了哭哭啼啼的邓羲。在他看来樊城之所以会陷落完全是刘琦的责任。倘若刘琦不是隔三差五地跑到襄阳城外扮孝子,而是留在樊城大营整顿兵马广纳豪强,更本就不会被张允钻空子。值此乱世相比所谓的家主之位。兵权才是一个军阀真正的安身立命之本。刘磐是很早就看穿了这一点,所以一直以来他都只抓兵权,不参与伯父一家的继位之争。哪怕此刻伯父已身死也一样。刘磐不介意让刘琮继承家主之位。毕竟一旦刘琮继位,蔡瑁必会为了保住他的外甥而与曹操对阵。如此一来,刘磐便可乘机渡江北上占领上庸郡做一个土皇帝。此刻刘磐的提议得到了从事王粲的附和,“刘将军言之有理。琦公子既已战死。理应由琮公子继承家业。”蔡瑁一听王粲提名刘琮不由心中一喜。虽说眼下襄阳危在旦夕,但能看到自己的外甥成为荆州之主终究是件可喜可贺的事。只是还未等蔡瑁高兴多久,就听中郎韩嵩叹息道。“幼主新立如何抵御强曹南下?”韩嵩的一声长叹犹如一盆冷水泼醒了蔡瑁。确实,樊城易手,旦夕间曹操便会挥师襄阳兵临城下。而刘琮又年幼根本无法统治襄阳乃至整个荆州,因此抗击曹操的重任最终必然会落到蔡瑁身上。一想到曹操曾经诛吕布、灭袁绍的骄人战绩,想到不久之前曹军在新野布下的山崩地裂之术。蔡瑁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只觉自个儿如坠冰库。事实上。不仅是蔡瑁在场的每一个文武都无法正面回答韩嵩的问题。豪言壮语固然说起来容易,但真要做起来却完全是另外一回事。更何况眼下的情况分明就是谁力主抗曹,就由谁来领兵出征。于是乎,若大个议事堂再一次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之中。半晌之后,眼见蔡瑁和刘磐都没有请战的意思,蒯良不由轻咳一声,打破沉寂道,“樊城一失,襄阳已无险可守。为今之计,唯有弃襄阳南渡,借长江天险阻曹军南下。”耳听蒯良提议弃襄阳南渡,在场众人皆陷入了沉思之中。不可否认,蒯良的这一提议确实不失为一条可行的退路。然而问题是襄阳是刘表在荆州的根基所在,更为确切点说刘表部在荆州的实际控制区域仅限南阳、南郡、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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