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阻截(2/3)
晓此处一行众人的身份,甚至连前来阻截的这名弟子的名号也从道牒之上看的一清二楚——写作‘追阳’。那追阳道人并无收敛气息、低调行事的觉悟,一路飞来,声势浩大,带动空气呼啸宛如惊雷一般,似碾压一般逼近张潜身前,伸手一拒,一股浩浩荡荡的离火之气化作实质覆压而来,仿佛一道火墙陡然拦在张潜身前,甚至要将他将后推搡,这等手段虽然伤不了人,但却狂妄到了极点,目光漠然,也没有同道之间相见的礼数,直接开门见山的喝问道:“来者何人,我乃阳山小洞天真传弟子追阳道人,前方三十里出,我师弟几人正与峨眉剑派的两位师妹连手镇压妖魔,闲杂人等速度离去,不要惊扰剑阵运转,若不听规劝,休怪我不念同道情谊出手驱赶。”
阳山小洞天乃是蜀州境内首屈一指的大门大派,哪怕是方眼九州之中,地位也绝不平庸。
而且正道势力之间秩序井然,不似魔道生存那般残酷,全凭实力说话,往往背景、身份便决定了最终的地位高低,也就养成了一种处事的习惯,哪怕他感觉到张潜的实力并不弱于自己,但观他身上穷酸,一件像样的灵宝也没有,赶路手段也是如此拙劣、原始,便断定此人绝非大门大派传人,根本不怕得罪人。
甚至都未想过,自己这番态度,会激怒对方。
在蜀州境内,他阳山小洞天便是至高无上的存在,所说一切,对于小门小派而言,便如同圣旨,容不得忤逆。
这般口气,在他看来,甚至还带着几分温柔,而眼前这人,也理所当然应该遵循他的意思。
张潜微微皱眉,对这种颐指气使的态度颇有几分厌恶,却未流露于脸色之上,如今也不宜横生枝节,沉声道:“贫道乃荆州昭阳城外散修,如今奉正一道坛法旨前来蜀州平熄鬼王之乱,只是途经此地而已,并无意觊觎各位除魔所得收获。”说罢,也不愿再搭理这追阳道人,轻轻拂袖驱散了脚下乙木灵气的凝聚而成的云团,直接降落在了下方山林之中,他意在龟妖水府,以便助李渔重登神位,并无心去管闲事,如今也是井水不犯河水,不想多加过问。
“谁让你在此处落脚了?”那追阳道人被他这不冷不热的态度摆了一道,甚至都没看清道牒之上的内容,张潜便已收了东西,撇开他独自里去。
这种怠慢,犹如打脸一般,心头立即滋生一阵怒火。
张潜对待这等犯他底线之人,尚未动手取其性命,已算收敛了脾气,哪会与他与他虚与委蛇。
追阳道人猛然震袖,脚下火云如浪潮一般,随着脚步弥漫了虚空,紧追上去,便要拦截。
“怎么?”未等他近身,张潜便已转过身来,脸上没有一丝情绪,就好像诚意诚意的询问一般,只是显得过于刻意,傻子都看出来,是拿人敷衍,而后针锋相对的问道:“莫非这岷山也成了你阳山小洞天的道场,贫道只是在此处调息片刻,恢复体内消耗的纯阳真气,也要你来裁定?”
“我之前已与你好说,我阳山小洞天正在前方降妖除魔,容不得惊扰,你执意在此处胡搅蛮缠,休怪我与你动粗!”追阳道人狠狠呵斥道,也是年轻气盛,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抬手一招,环绕他身周的青铜宝镜顿时旋转起来,扇动空气发出呼呼的风声,天上烈日火光影射其中,被绞的支离破碎,化作一道道炙热如火焚气息弥漫开来,那青铜宝镜就像一个镂空的圆球,被明亮的火光包裹着,带着一股恐怖的气息,仿佛滚到哪里,哪里便会被融成一滩金汤。
张潜目光微皱,只觉这青铜宝镜似有几分眼熟。
心中思忖片刻,便是想起。
当初杀了白骨道人,却是从其遗物之中得到过这么一块类似的青铜古镜,只是其中存留着一道强大至极的神识烙印,不逊色于海蟾子留在冥海之甲中的那道,一直没有机会祭炼,如今还镇压在玲珑**塔中,跟这追阳道人手中的古井简直一般模样,唯独气息浩瀚了数倍不止,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而今却是明白过来,这块铜镜应该是当初赤练子从青阳子手中夺来,最后传到了白骨道人手中,当初赤练子虽被青阳子一拂尘打坏了肉身,那青阳子也没占到半点便宜。
如今生死未明,连下落都找不着了,属于修真界内的失踪人士。
如今一想,却也明白过来,这追阳道人应该是传的青阳子的道统衣钵,而他所使法宝必然也是自己手里那块青铜古镜的仿制品,虽然也是灵宝档次,但品质却远远比不上自己手中那块,若能从他口中得知祭炼这铜镜的具体方法,自己想要祭炼那块青铜古镜便会容易许多,不像祭炼九宫金塔与冥海之甲之时,付出那般巨大的代价,甚至将自己性命都搭进去。不仅如此,这追阳道人所练道术,似乎与太阳真火有关,也让张潜不由联想到了《朱雀火诀》这门道术。
他之前对这门道术便有图谋,只要能得此法,不仅能够补全自身火系道术,还能还望霞仙子一个天大人情。
之前尚在考虑,上何处寻求,却未想到转眼之间,便有人送上门来。
心中杀意浮动,自然而然的生出了杀人夺宝之心。
这追阳道人犯他在前,也有杀他之理。
只是如今须得谨慎行事,一着不慎,便会陷入九死一生之的绝境中去,要杀人,而今此处几人便得一个不留,做的干干净净心头正在考虑,是否动手,一时间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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