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六章 亘古永恒(2/3)
日刺杀之事?”秦楼安一连串的问题问出来,雪子耽亦没了饮茶的闲情逸致,干脆将茶壶茶盏嫌弃地一推。
对于她的第一个问题,按雪子耽的说法,便是东景所派大军安然进入洛河关中之地后,她父皇便撤回幽州十六城的官吏以及守备军队,将城池还给东景。
可是东景是否真的会派大军助他父皇,也便是第二个问题,毕竟这次明面上是她父皇与景宣帝交易,其实却是与月玦在合作。
然听雪子耽说,东景使臣已明确答应,景宣帝会派崇州境内的安北大军前往西风助她父皇。
可这与月玦所说有出入啊…
他分明是说命张世忠率领定西安北十万兵马,如今真正得到景宣帝的命令,可以调动的却只有安北一军。
那张世忠部下的定西军,难道是要暗中调离幽州而偷偷摸摸进入西风?可数万大军调动如此大的动作,难道不会被景宣帝发现吗?
秦楼安有些不安,她总觉得她忽略了某处极为重要的地方,可却又抓不住那个若隐若现的头绪。
不过她隐隐察觉到,崇州境内的安北军并非归月玦所有,且亦并非为张世忠所统帅。
若是如此,定西军不可轻而易举调来西风,纵是她在战术推演中赢了张世忠,又有何用?难道整个定西军,月玦就派了张世忠一人前来相助?
他确定他真的不是在戏耍她吗?
他总不能就这样坑他的“爱妻”吧…
看着适才还暗暗偷笑的秦楼安,现在却是眉头紧锁满脸焦虑,雪子耽大体猜到她在想什么。
“你大可相信他,他坑骗谁亦不会坑骗你。”
秦楼安倒不是真的相信月玦会坑她,只是这种身在局中,她却不知他所布棋局全貌,只能任由他支配着行走的感觉让她很不自在,她不晓得自己一步出错,会不会就会造成不可挽回的过失。
只是雪子耽已经没救了吧?
竟然已经时时处处的为月玦说话了?
“切莫想太多,到达武校场后的三天,会是军中将士筛选初赛,你也只有这三天时间来准备与张世忠推演。你若赢不了他,一切皆是徒然。”
雪子耽一提点,秦楼安千端万绪的心思顿时拧成牢牢一股,那便是她要赢。她相信月玦已做好万事俱备的筹谋,只待她去赢一场东风。
至于东景使臣遇刺之事,值得庆幸的是他们并没有深究。
秦楼安猜测,多半是她父皇明里暗里示意东景使臣代衡就是这次刺杀的幕后主使。至于目的,自然是代衡想要妨碍西风与东景皇帝两国交好。
“师兄可知此次东景使臣中月琛太子亦在?”
雪子耽的反应并没有她想象中的惊讶,他淡定地点头:“今日早上他已见过皇上,我们前面那辆马车中的便是太子月琛。”
秦楼安狐疑不解地掀开车帘看向前面的马车,按照舆撵规制,她一直以为走在他们前面的是她两个皇兄,竟然没想到是月琛。
昨晚掩瑜阁中他不是说此次前来西风是为私事吗,又怎会出尔反尔暴露身份面见她父皇?
“他是个变数…”
她盯着面前的马车深思不解时,雪子耽突然开口意味深长地道一句。
秦楼安知道他所说变数,是指在月玦的预料之中,月琛这位东景太子不会出使西风。
可现在,他却出乎意料地来了。
这样的变数,她一时不知是好,还是坏。
秦楼安放下车帘,叮嘱一句:“月琛对月玦的心意不明,不知是敌是友,你切莫透漏月玦现在的身体状况与他藏身之地。”
“我晓得。”
秦楼安点点头,二人便一直未再交谈,队伍不多时便到了城南武校场。
场中早已提前安排好军帐,秦楼安与雪子耽下了马车后,便有士兵上前来引领二人到专为国师所设帐中。
经过前面的马车时,果见月琛从车中下来,尽管他依旧身着天青色的衣衫,然比之昨晚所见之时的素淡常服,此时的他玉冠锦带,清雅又透着尊贵之气。
看到她一身男装,月琛微微一愕又舒朗一笑,他似是想上前来打个招呼,可下一瞬雪子耽却提剑绕到她身侧将她挡住,脚步略疾带着她走了。
对于雪子耽如此切实履行月玦所托,秦楼安有些哭笑不得。
饶是他昏迷不醒,她亦会安心等他醒来,数月亦好数年也罢,认定了是他便是他。
她心如月,亘古永恒。
这次她是扮作雪子耽的随从跟着来的,没有专门为她安排营帐,她便暂时住在雪子耽帐中,趁着最后的三天时间钻研兵法战术,偶尔也会到武校场观看军中将士们初选比斗。
雪子耽身为国师,要时常陪在她父皇以及月琛身边,白日里甚少出现在他自己帐中,等他晚上回来时,秦楼安已就近溜到将军府陪月玦了。
将士初选的第三日,也是最后一天,秦楼安放下手中看完的最后一本兵书,站起身出了营帐。
这两天经过层层筛选,金吾卫龙武卫以及中禁军中,选出了不少或在骑术,或在箭法,或在武功上出类拔萃之人。
明天他们便会与皇室宗亲以及官宦子弟,乃至东景使臣同场比斗。若是赢了,在此用人之际便是一个徒步青云的绝佳良机。
至于这次参于比斗的贵胄子弟中,她的两位皇兄亦在内,可最让她没想到的,还是代朝祁竟然也要参加这次的比试。
他不是一个百无是处的纨绔吗?
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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