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我专敌分(1/2)
“咸鱼饼子,正宗的咸鱼饼子,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唉,这位客官过来尝尝,我这咸鱼饼子绝对好吃,您买点尝尝?”
叶淮止顶着一张平平无奇的脸,无视了招揽生意的小贩,径直走向不远处盯着一伙卖艺人看的傅晏清。
正巧这时,一个化着花谱面具的卖艺人口中喷出一串长火,围观的人群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喝彩声和掌声。
叶淮止皱着眉走过去,一把拉住越看越起兴的傅晏清,层层细粉也挡不住他的不悦,“别玩了,今天的药还没换,跟我回去!”
傅晏清意犹未尽地看着还在喷火的卖艺人,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再等等,马上就要完了……唉唉,阿止,你看那个,他的脸谱变了!”
两人隐藏身份留在禹城几日,为了方便,叶淮止给两人脸上扑了一层层细粉,遮住了原来那张招摇的脸,彼此称呼也变了,叶淮止叫她“小清”,她叫叶淮止“阿止”。
叶淮止对于那两个字有些难以启齿,只能不怎么叫她,要叫也是模模糊糊地“喂”来“喂”去,但傅晏清喊他“阿止”喊得顺嘴的很,叶淮止不止一次怀疑,她想这么干很久了。
傅晏清余光瞥见叶淮止珠玉般的耳垂渐渐变成了粉色,心情颇好地大喝了一声,“漂亮!”
她话音响起的同时,卖艺人嘴里的火龙瞬间窜高,她那一声喝彩淹没在擂鼓声动的掌声中,叶淮止却听的真真切切。
这个人就是故意的……
叶淮止僵着脸,不再等她看完整场表演,转身就走。
傅晏清早发现了隐藏身份后的叶淮止无论怎么被撩,都只会默默地忍受着,不爆发,不反抗。
她抓着这一点,为所欲为地浪了两天,这还是第一次叶淮止头也不回地走掉。
傅晏清回想了一下自己刚才的举动,发现自己只是叫了他一声,意有所指地夸了他一句,与之前的那些举动相比,实在算不了什么,叶淮止连那些都能波澜不惊地承受,怎么现在就忍受不了了?
傅晏清心中警铃大作,她没再去看眼前越来越精彩的表演,转身拨开熙熙攘攘的人群,追了上去。
刚一走出密不透风的人群,傅晏清一眼就看见了靠在一旁柱子上的叶淮止。
他那张惊为天人的脸被厚厚的粉末全部遮住,身上常年穿着的锦衣玉袍也换成了普普通通的布衣,只留下一双不能伪装的眼睛,但仅是那双眼睛,就能毫不费力地摄人心魂,引人注目。
像是早就料到傅晏清很快就会追出来一样,叶淮止的视线从头到尾,一秒钟都没有离开过那片人群,傅晏清出来的一瞬间,叶淮止就看见了她。
他嘴角微微勾起,抬起手,向她做了个过来的手势。
傅晏清:“……”好吧,看在她这些天确实做的有些过了的份上,就不跟他计较这些了。
傅晏清慢慢地走到他身旁,尽量让自己走路的姿势显得不那么奇怪。
叶淮止一直带着笑意地看着她,在她快要走到身前时,伸出手,不容拒绝地握住了她的手臂,薄唇轻启,“走了,回家。”
傅晏清:“……”
她腿脚不便,叶淮止扶着她,她确实能轻松一点,傅晏清没有不知好歹地推开他,而是轻车熟路地攀上他的手臂,把半边身子的重量都压到了他身上。
这次轮到叶淮止说不出话来了。
叶淮止:“……这样就好好走。”别走着走着又歪倒了。
后面的话他没有明说,但是在清浔院里养伤的那段日子傅晏清记的还是挺清楚的,她很快就领悟到了叶淮止的意思,笑了笑,道:“阿止,这还是在外面呢……”
叶淮止:“……”
后来的路上,任凭傅晏清使尽浑身解数,也没能让叶淮止再偏头看她一眼,一回去,叶淮止就被人叫走了。
傅晏清看着那个曾在缇南有个一面之缘的女子,想起了她的名字:染筠。
相思血,都沁绿筠枝。
傅晏清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下意识地想起这首词,但她就是觉得,染筠身上就带着与这首词非常相似的气质。
这不是什么好话,傅晏清从没有对别人说。
傅晏清慢慢回到房里,等着叶淮止与人谈完事情后回来给她上药。
两人是下午回来的,叶淮止回到房间时,却已经日落西山。
傅晏清百无聊赖地翻着叶淮止放在房里的一本兵书,指尖在其中的一句“形人而我无形,则我专而敌分”上游离不定。
她之前的所作所为,是这个意思吗?
隐藏实力,攻其不备?
傅晏清还没来得及想出什么来,叶淮止就推门进来了。
她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把那本兵书往旁边一扔,看向他,问道:“怎么了?”
叶淮止的脸色并不太好,这点就算他现在满脸粉,傅晏清也在第一时间看了出来。
叶淮止向来是喜怒不形于色的,能让他这副神情,一定发生了非常不好的事。
傅晏清眉头一皱,道:“难道是凉樾那边出什么事了?物资出事了?”
谁知叶淮止摇了摇头,拿起桌上倒扣着的瓷杯,斟了一杯茶,用极为平静的声音道:“刚刚染筠来报,北凉府潜入刺客,赵士升当场丧命,那刺客后来被北凉府的一个隐卫带走,下落不明。”
傅晏清顿住,惊道:“赵士升……死了?”
他们一直怀疑北凉府有奸细,赵士升也不是没有怀疑过,但皇帝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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