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殿下眼睛哭的像核桃(1/2)
司邈邈蜷缩着指尖,抬着俏丽的脸望着他,那目光里满是委屈与复杂的情感。
裴清商这一刻倒是很想听她诡辩几句,像她平时擅长的那样。
他甚至决定,倘若她解释一句,他会立刻回头抱住她。
可是这一次,司邈邈只是轻轻启唇,说道:“对不起。”
她站起身,裴清商的衣袍彻底裹住了她的身形,她站在原地没有朝他走去。
司邈邈揪着衣裳领口:“本宫不想瞒着你,最初本宫确实害怕你窃权篡位,所以刻意接近讨好,但本宫从没想过利用裴丞相。”
她的声音忍不住发颤,带着不可察觉的哭腔:“跟裴丞相在一起的日子,本宫感觉每一刻都很高兴。可是裴丞相不应该跟本宫在一起,至少你……”
“住口。”裴清商没有听完就已打断。
司邈邈的眼泪也是这一瞬间忽然涌入眼眶,她泪眼朦胧的透过火光去看裴清商的神色。
从她的这个角度,能闻到他衣袍携带的清冽,虽眼泪模糊,但她依稀能分辨出他骤然冷淡下来的神色。
虽然他往常就是肃冷寒情的面孔,可这一刻,似乎特别冷淡。
裴清商无情又齿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弄:“臣知道殿下的意思了,原来臣对殿下来说,只是一个有利用价值的人,所以殿下不吝讨好,对臣好颜相待。”
他愈说愈发冷淡,直到最后,他都没有再回头看司邈邈一眼。
裴清商望着夜色许久,司邈邈紧咬下唇,绝不将哭腔流泻而出。
虽然她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但她此刻又不知说什么。
这一刻,她也有点后悔,当初为什么要为了祸国进度千方百计地接近裴清商。
如果最开始她是不带目的性的,此时对裴清商来说会好受点吗?
他最后只淡漠地留下一句:“殿下在此等候,臣去叫人来接您。”
随后裴清商踏入月色中,身影渐行渐远。
司邈邈蹲下身,将头埋起来哭。
明明是不该这么伤心的时候,怎么她还是觉得自己的心也被人狠狠揪了一下,这会泪水控制不住的决堤。
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司邈邈呆坐在大石头上,一旁火堆中的火苗早已奄奄一息,只剩下阵阵燃烧的白烟。
山洞外忽然传来嘈杂的人声,谢安澜扬着嗓门大喊:“邈邈!你在这里吗?”
紧接着是汪正直的声音:“这里有烧木柴的味道,进去看看。”
谢安澜举着火把走进洞内,果见司邈邈眼睛肿的像个核桃似的坐在大石头上。
司邈邈目光扫过去,谢安澜、汪正直和薛明珠还有陆小知都来了。
陆小知见司邈邈这样,骇然大惊,连忙过去拉住司邈邈的手:“邈邈,你的手怎么这样凉?你没事吧?身上哪里难不难受?”
薛明珠急忙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来又给司邈邈穿了一层。
谢安澜蹲下身子:“邈邈上来,我背你回去。”
司邈邈便直接从石头上滑到她背上。
汪正直将情况尽收眼底,他对司邈邈沉稳道:“裴丞相说殿下落水,他避讳男女授受不亲,让殿下的友人们前来搭救。”
司邈邈抬起泪眼,嗓音柔哑地问:“那裴清商他人呢?”
陆小知给司邈邈搓着手背,才抿了抿唇道:“裴丞相说朝务繁忙,他连夜赶回皇宫了。”
司邈邈只好将头闷回谢安澜背上,她一言不发,几个朋友对视一眼,都大致明白发生了什么。
最后谢安澜背着司邈邈回到她自己的房间时,殷月雅已经站在门口等了很久了。
她没想到司邈邈会被这样狼狈的抬回来,面色先是一愣,连忙跑过来:“司邈邈你怎么了?刚才裴丞相非要走,我没有拦住他,你俩难道吵架了?”
薛明珠挡住殷月雅,不让她再靠近:“我们邈邈现在需要休息,你就别在这叽叽喳喳的了,有什么事明天再来说!”
司邈邈有气无力地趴在谢安澜背上道:“你放心,答应了你的事本宫会记得的。”
说完,谢安澜已经推开房门,背着司邈邈走了进去。
徒留殷月雅站在门口一头雾水。
他们怎么了这是?晚上放河灯的时候不还很亲密的吗?
最后司邈邈被谢安澜放在床榻上的时候,其余人都看到谢安澜背上的衣衫被眼泪渗透出两个眼睛的形状。
陆小知拧了湿热的帕子来给司邈邈擦干净脸,她温柔地询问:“邈邈,要不要我们留下陪你聊一会天?”
司邈邈摇摇头,将手背搭在眼眸上:“我有点累了想休息,你们也回去吧。”
陆小知为她掖了掖被角,缓缓点头:“也好,那你早点睡,明天松林山院的课业就要结束了,一早我们就回京城。”
朋友们走后,司邈邈轻轻睁开眼睛,望着一室如水的月光夜色,眼角又滑落一滴热泪,滴进枕头里。
她翻了个身,将自己蒙在被中。
屋外不远处的树林中,裴清商已换了一身玄衣,静静地立在夜下。
冷香远站在他身后,又看了看司邈邈紧闭的房门,她几不可闻地叹口气:“师兄,何必这么麻烦,要是还喜欢在乎,就进去告诉她。”
裴清商下颌收紧,片刻后他利落转身,衣袍划过一丝冷冽的弧度。
他道:“不必了。”
裴清商说完,他顺着山路往下,翻身上了一匹黑鬓马,轻夹马腹,绝尘而去。
冷香远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身影变为一点,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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