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怕媳妇没了(1/2)
或许刺激太大,两个女人回到家还是神思恍惚,像是三魂不见了七魄。
卫清芸还好,只是有些后怕而已,碰上陆定海这种变态,她害怕自己没有保护好二嫂。
九妹则没有那般幸运,整日产生幻觉,看谁都像是眼睛炸烂的陆定川,躲在被窝里谁也不见。
就这样过了几天,她的情况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最直观的一点,她不能看人的眼睛,不能看红色,甚至连液体也不能看,但凡看到任何一样,立刻反胃呕吐,不吐出胆汁不算完。
瞧着媳妇那么难受,卫宗南急得团团转,找来许多医生也毫无进展,卫清芸适时站出来,想对她使用催眠治疗。
“二哥,二嫂是心理障碍,能不能让我试试精神疗法?”
“那不是治精神病的吗?对九妹能管用?”
“试试吧,也许可以呢。”
“……好!”
通过几次催眠治疗,九妹的情绪平稳很多,还有一项意外收获,她得到了原主的记忆。
陆定海不是始作俑者,陆秋凌才是!
这个在陆家并不受人关注的二小姐,才是放她出小黑屋、哄骗她以美色勾引合作伙伴、以及侵占陆家财产的罪魁祸首。
原主的记忆中,那些巨额钱款大多交给了陆秋凌,只有一小部分放在商玉名下,还有商维安,早已经与陆秋凌合谋,贪污陆家多年。
记忆里还有一个画面,陆秋凌恶狠狠地往她嘴里灌药,满满一瓶白色药片,还用整瓶红酒塞住她的嘴巴,不停说着:“大小姐!大小姐!凭什么你当大小姐,我才是陆家的门面!”
陆定海为了保护女儿撒了多少谎、做了多少事啊。
将蓄意杀人的嫌疑推到吴曼秋身上,将最有力的人证一枪打死,将血脉相连的哥哥爆头而亡。
如果猜得没错,商维安和吴曼春也是陆秋凌杀的,可以杀一个同伙,为什么不能杀另一个呢。
死了这么多人,真假是非已经不重要了,人性黑暗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陆秋凌,是所有人都不会想到的凶手。
*
九妹养病期间,陆宝生来过一次,神情颓废,眼底乌青。
他一脸落寞地说:“大姐,上次你说秋凌没死,是哄我的吧。”
九妹回答:“她现在叫贺秋,是公司会计贺之宏的妻子。军长已经把她收押了,等候法庭审判。”
男人苦笑一声,捂着脸自语:“原来如此,难怪这几年爸总是要我保护妹妹,还要我多跟外国人合作,找机会带着她移民,原来如此……”
对于陆宝生,九妹觉得他既可怜又可恨,可怜处于阴谋中而不自知,可恨受人摆布成为棋子。
她没答应他的求情,做错事总要付出代价,陆秋凌的罪过,判死刑也不为过。
在卫宗南的干预下,案件提前审判。
大烟下毒一罪死无对证。
枪杀商维安、毒死吴曼春,证据不足。
一审下来,陆秋凌只有伪造身份罪名成立,被判入狱六个月,剥夺贺秋户籍信息。
时年腊月,商玉临盆,孩子出生那天,陆秋凌出狱。
王家的贸易公司已经破产关门,位于市中心的宅子也转手他人,全家租住在一间旧屋里。
商玉刚刚生产,王康礼瘸了一条腿,家里的收入靠王老爷拉黄包车勉强维持,碰上无米下锅的时候,王老夫人只能变卖首饰,或者给别人洗衣缝补。
新年伊始,上海滩处于祥和热闹的气氛中,卫宗南收到很多舞会邀约,他不能露面,通通推给卫清芸,反正不能让自己媳妇再去那种地方。
九妹翻看日历,大年初五,商玉该出月子了。
她准备了一整套金锁金手镯,还有一份特殊的礼物,亲自送上门。
卫兵在门口等候,她一个人推门而入,正好看到王康礼往火炉里添碳。
“你来干什么?”王老夫人怒问。
“商玉呢?”
看九妹穿戴金贵,王老夫人不敢破口大骂,瞥了一眼内屋,算是回答。
女人越过客厅里的母子径直而走,掀开门帘,看到了脸色蜡黄的商玉。
“表姐?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九妹从来不喜欢打嘴仗,探头看了孩子一眼,襁褓是粉色的,应该是个女孩。
她从包里拿出整套金饰,分量足有一斤多,轻轻放在孩子的小枕头边,柔声说道:“小宝贝,这是姨妈送你的见面礼哦。”
然后又拿出一张纸递给商玉,解释道:“这是我以你的名义,在杭州买了一栋洋楼房契,你们一家去住吧,那边认识你们的人不多,不会有流言蜚语,生活容易点。”
商玉看着房契不敢相信:“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九妹回答:“不是帮你们,是希望无辜的孩子有个好环境。”说完轻吻熟睡的小粉嫩,转身离开。
出门前,王康礼一瘸一拐地追出来,隔着两步远停住,面露深情:“九妹,我不祈求你原谅,只想问一句,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女人轻叹一声,缓缓说道:“应该是有的。我想,当初我把钱寄放在王家,一定是非常信任你,可惜,我对你的信任终究抵不过王家的生意。”
这句话憋在心里很久了,当她得到原主记忆时,瞬间明白了为什么原主会让卫宗南“帮忙”,不是一见钟情见色起意,而是王家久久得不到剩下的钱,要王康礼故意接近商玉的原因。
那时的她应该是看到了王康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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