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6僧道门中衣禄多(中)(2/3)
脸蛋开始出现了清晰的棱角,连眼睛的形状都改变了,拉长的眼尾向上挑起,同四哥的不怒自威愈发相像了。同十四阿哥对峙的时候,四阿哥那张讨厌的脸居然浮现了,正恍惚的时候,八贝勒开口了:“不许对你九哥无力,做人弟弟的怎么可以这样冒犯兄长呢?”
十四阿哥一笑:“八哥你偏心,都说帮理不帮亲,你总是向着九哥,平平都是弟弟,你最宠他!”
八贝勒弯着眉毛笑了:“他最贴心,我不宠他宠谁?你九哥可从来没有对兄长无礼!”
十四阿哥笑了,满不在乎地晃悠着脑袋叹口气:“九哥对您岂止是有礼啊!算了我也不跟九哥比了,没意思。”
说完了十四阿哥就夹了夹腿下的马匹,自己一个人先走了,八贝勒拿他没有办法,拍拍九阿哥说:“你别跟他计较,那是四哥的亲弟弟,跟他估计差不了多少脾气!”
九阿哥正满心欢喜八贝勒偏心自己呢,哥哥说了呢,自己最贴心!难得听哥哥在别人面前夸自己,听着真爽!
自个笑成朵花儿似的九阿哥,哪里会去在意比萝卜还多的弟弟呢?高高兴兴目送了八贝勒,九阿哥回家的脚步是一跳一跳的!
八贝勒带着人回到府里,只看见十四阿哥不耐烦地蹲着门房那里拔石缝里的草,拿脚尖踢了踢他的屁股:“干嘛不进去啊?”
:“等你啊,免得你又说我对兄长无礼mí_hún引!”十四阿哥站起来,极其自然地伸手把八贝勒扶下马来:“哥,今晚九哥他们还过来吗?”
八贝勒摇摇头:“今晚我有些事要做,你自个早点睡吧。”
十四阿哥低下头琢磨了一会子:“哥我去书房陪你如何?”
八贝勒笑了:“你好生去睡吧,看了一天大戏,还不肯歇息!也不怕你的小脑袋烧糊了!”
十四阿哥哪里是想帮忙,不过是心里有疑惑罢了,可是八贝勒也不打算满足他,今日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人揍了那张明德,眼前似乎没有好处,可是日后,对景起来自己绝对不会再吃亏了!
若是张明德记仇,肯在刺杀太子皇帝之余顺便鼓吹下刺杀自己,那就更好了,八贝勒捏着一只湖州狼毫,心思如电转。
果然渐渐地,那张明德就成了京城里贵勋家里的座上宾,寻常人等闲不得一见,衣饰也愈发华丽起来,手里的拂尘也镶了明珠,身上的布衫换做了丝袍,脸上添了血色,头上增了光华,谁人见了不攒一声?
不知怎地,远在南方的太子就成了张明德口里的凶恶之徒,人人得而防之,八贝勒微笑了,张明德到底还是做了别人手里的刀枪,就看这次,最后谁能执刀了吧!
四月底的时候,尚书去祭祀了明太祖的陵墓,康熙也带着太子去明太祖陵墓前行礼,太子知道,这是皇帝在对天下人宣布大清得位之正,也在宣布自己才是天下之主,惶惑了很久的心终于有些定神了。
安徽、江苏等地年年完了国家的钱粮,太子便劝着康熙给这两地一次大赦,康熙满意地点点头,死罪以下罪犯减等发落,太子领头叩谢了皇帝的恩典,明旨第二日便发了下去,是尚书大人陪着太子爷亲自去颁布的。
百姓们跪了一地,山呼皇帝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太子站在高台上,想着这些人的生死荣辱在乎自己一念之间,胸中激荡的骄傲又添了几分。
五月初九,皇帝父子一行到了高家堰,今日他们要检阅河堤,淮安、宝应两地的长官都到了,殷勤小心地服侍着,康熙望着千里看不尽的长堤,堤上垂柳飘飘,心里满意极了,指着前方给太子看:“都说海晏河清,朕今日能见此河清,心已足矣,往后可就看你的啦!”
太子微微抬起了头,声音极其坚定:“皇阿玛,儿子一定不辜负您的托付,这江山,儿子会让它更好!”
康熙拍拍太子的肩膀,欣慰地点点头,十三阿哥跟在后面,极其配合地开始唱起了赞歌,康熙又拉着十三阿哥的手对太子说:“朕为你精心教导了弟弟们,将来记得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啊!”
太子回握住十三阿哥的手,极其诚恳地说:“皇阿玛一心为儿子,儿子当然深记在心,如此深恩,万死碎身不足以报答一二!”
康熙动情地说:“你我父子骨肉,何须如此?这天下父子相继乃是天道,只盼你一心在国,祖宗的基业总归是要到你手上光大的!”
十三阿哥见着他们父子如此肉麻,心里的不平几乎要翻涌而出,可脸上还得带着笑,君父是父,也是君,太子更是隔了好几层的君主了,眼前只有自己是臣,日后的奴才,心里的冷意翻腾着不停息。
到了山东之后,德州的扒鸡没有得到皇帝父子的青睐,据说是因为骨头太脆,卡了太子殿下的喉咙,太子殿下少用了一餐饭,还重罚了几位厨子,德州扒鸡也从皇帝打算带回家的土产清单中被划掉。
山东的河兵也逃不脱被挑剔的命运,而这一次,皇帝的意思很坚决,裁兵!裁去一千零六十一名无用的河兵,只留一千名备用。
京里被八贝勒丢到潮白河练兵的十阿哥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爱好骑马射箭,排兵布阵,这河兵与自己什么相关?
八贝勒一贯对人耐心,西北固然有乱,可江南一样不太平,陆地上赢不了,若是能走水路奇袭未尝不是个好办法女配修仙记!
托九阿哥从山东青岛带了一批海蛟皮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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