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不举我举(1/2)
元纪当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这样形影不离的跟到绥县,无非是怕她干傻事,其实在他心里,也不完全是这个原因,至于是什么原因,可能一辈子都不能说出口,也只有放在心里自己知道就成了。
次日,萧静好领了假,同元纪龙小妹,带着参将府的十个护卫和元纪的两个随从直奔青鸾谷。
前一夜,元纪拐弯抹角吞吞吐吐的托付了萧静好一件事,就是给龙小妹那娃开开窍。
于是在路上,萧静好扯着龙小妹一人一马在前面咬耳朵,试图用最含蓄的语言方式让小妹明白,她并没有将元纪吃干净。
只是萧静好也是个半瓢水,正处于对男女之事懵懵懂懂一知半解,一分害怕一分害羞,神往和期盼倒是八分的怀春时期,况且马上就要见到那个夜夜在梦里轻薄她的“混蛋”,所以两位姑娘的对话到最后越来越惊心动魄,让跟在后面偷听的元纪数次肝胆欲裂差点摔下马。
“傻丫头,第一次是腿疼不是嘴巴疼……”
“腿疼?干腿啥事?”
“呃……我没经验。”
“殿下不会也没经验吧?”
“……有可能,或许是不行。”
“什么叫不行?”
“不举!”
“我在军营里听到过,就是最窝囊的男人。”
“那你还喜欢他不?”
“当然喜欢,他不举我可以举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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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洞里只有一线阳光从洞口铺入,相比身旁这盘无光自亮,莹莹幽幽照亮整个洞穴的七宝莲花,他还是比较喜欢太阳炫目的光。
身下的幽潭飘渺着袅袅寒烟,那凉透过蚕丝吊床,不浮于肌肤,而是浸入骨髓和每一条脉络,可以感觉到身体里的血液就如一根根针穿过层层冰封,最终化为温热的血流淌进每条血管。
很痛苦,不过他已经习惯了。
到今天为止满一百天,插在心口的细管那头连着七宝莲花的蕊,千年一开的花,绽放的如此短暂,却不辜负它此次的花期。
他右手往下一滑,手中的竹筒正好半筒水,手一扬,竹筒平平落到洞壁边沿,恰好一滴水滴落到竹筒里,一个清亮的音节,洞壁下摆满了竹筒,水滴落下就如一首即兴而奏的乐曲,每首都不重复,也算是以慰寂寥。
“主子!”
他双手枕头,瞟了瞟兜着一堆野果颠进来的沐悉。
他蹲在岸边,扒拉着兜里的果子,问道:“要吃啥味道?”
“酸的。”沐沂邯淡淡道。
沐悉丢出一个红黄相间的海棠果,觉得自己像是在喂猴子。
沐沂邯把果子丢进嘴里,一咬,酸的眯起了眼睛,“太酸,换个甜的。”
沐悉又抛出一个,道:“别说你,这三个月我的嘴里都淡出鸟来了,只爱吃酸的,跟害喜一样。”
沐沂邯偏头看了看沐悉,眼神里划过一丝愧意,从小就跟着自己水里来火里去,才得个四品闲职,却又要因为自己而丢掉安稳吃皇家俸禄的机会,也许丢的还不仅仅是官职,还有身家性命。
“沐悉,燕京轩窗阁的地契我已经交给了福叔,你就去……”
“别,我又不会跳舞不会服侍男人,不要那劳什子地契。”沐悉白了他一眼。
沐沂邯不再言语,沐悉道:“易明远派的人已经到了,时间刚刚好。”
沐沂邯勾唇一笑,问道:“容颜那边办的怎么样?”
“从永安到冀州为暗线的交易密道全部撤了,所有店铺买卖已经易主,磐州和瀛州两地已经打通关节,就等主子指示。”
“嗯,成败在此一举,不成王便成灰。”沐沂邯懒懒躺好,招手拿到一个果子,慢慢啃。
“呵呵,不推倒不舒服,不舒服不自在,不自在不……”
“滚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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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不能下地,你预备如何走?”
青阳在铜盆里净了手,用布巾擦干水渍,转身点燃了草药香饼。
沐沂邯捂着胸口坐起,敲了敲双腿,还真没感觉,不由得叹了口气。
“也不急于一时,外面的人破不了谷口的阵法。”青阳唤来一个药童,端进了饭菜。
沐沂邯瞧着桌上水煮盐拌的几样小菜,撇了撇嘴,往榻上一靠,道:“师父也真小气,重病的人不是该来碗鸡汤补补么,最好放点陈皮去味。”
青阳犹自吃着饭,摇头一笑,道:“为师是够小气,一滴定魂砂一朵七宝莲花,就用来伺候了一个白眼狼。”
白眼狼抬手摸了摸眼尾原本朱砂痣的位子,趴在榻边笑道:“师父不给我用也是浪费了,不如再给点一颗痣,也好用来下回保命。”
青阳瞟了他一眼,心想这孩子自离了青鸾谷在外漂了几年怎的越加无耻了呢。
沐沂邯暗自一笑,拿起筷子吃饭,他当然知道那两样东西世间难求,这次也真是自己运气好,九岁那年师父点的那颗定魂砂得以保命,恰好遇到七宝莲花开放,以花蕊精华再造全身血液。
只是有些气恼师父一直瞒着他——那颗痣,易明远的底细,还有斥尘衣知道的永远比自己多。
庐州府那次师父突然出现救了他一命,加上这次地宫遇险,两次的性命之危被化解都和斥尘衣有关系,自己是该感激他呢还是怨他多事呢?
感激他?
感激他什么?难道感激他瞒着所有人事先安排了一切?感激他自以为聪明把别人都当傻子?感激他以高姿态退出让自己和元儿有机会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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