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循环(1/2)

新文试读

三月的梅雨，下得飘飘洒洒，织得纷纷扬扬。雨滴不停地拍打着门前的梧桐树，滴答滴答，演奏着大自然的声乐。

梧桐树前的一间小木屋里，不时传来一声声竭底斯里嘶喊，“啊—好疼，奶娘，好疼。。。。。。”

“小姐，吸气，呼气，吸气，呼气，坚持住，就快了，已经看到头了，再加把劲。”奶娘指引着产妇的呼吸，声音充斥着整间屋子。

“好痛，奶娘，啊！啊！”

“小姐，加油啊！坚持住，再加把劲。”

门外屋檐下，一名年轻的男子焦急地原地打转，听着耳边传来的一声声嘶喊，恨不得闯进屋子为她受难替她疼。

“爹爹，你冷静点，娘亲会没事的！”身后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拉住了想要往里闯的男子衣摆。

“可是。。。。。。”男子回头看着小女孩，眉心打了好几个结。

“不行。”小女孩仰起头，嘟着脸蛋，装出一副小大人的样子一口拒绝道。

她的责任就是看好爹爹，不让他乱闯。

“婆婆不是说过了吗？娘亲以前也是这样才生下我的。爹爹你就安心的等着抱弟弟吧！”小女孩拍了拍了男子的手臂，其实她更想像大人般拍拍男子的肩膀，觉得这样效果可能会更好，只是她身高不够。

“为什么是弟弟？”男子疑惑的蹲下身抚摩着女孩的小脑袋，如果可以他还是想再要一个女儿，长得像妻子。

小女孩皱着眉头很认真的思考着男子的问题，半晌，“我不喜欢妹妹。”

男子很惊讶小女孩的回答，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突然，“哇哇……”初生婴儿嘹亮的哭啼声拉走了他全部的注意。

“生了，生了，终于生了。”男子高兴的大喊，折腾了妻子一夜的小家伙终于出生了。小女孩也一脸高兴的站在一旁猜测着，是弟弟吗？是弟弟吗？

“生了，生了，是小小姐。”奶娘兴奋地喊着，打开屋门。

“真的吗？是女儿。”奶娘才打开门，男子就冲进了屋子，跑到床前看着面容憔悴又十分欣喜的妻子。

“若儿，辛苦你了。”

妻子抱着孩子含笑地摇头，“来看看我们的小女儿。”能为他生儿育女再辛苦也是值得的。

“嗯。”男子靠坐在床头紧挨着妻子，注视着他们新添的家庭成员。

“你说，我们的小女儿取什么名字好呢？”男子转过视线专注地看着妻子娇美的脸庞，真好！能取若儿为妻真好！能拥有两个像她一样的女儿真好！

闻言，妻子抬起头，望着窗外，透过纸窗，外面的雨还在持续下着，落雨声不断拍打着门前的梧桐树，滴答滴答。

雨，梧桐？妻子很快有了主意，轻笑道，“雨桐，叫雨桐怎样？雨中的梧桐，绿色的新新生命。”

“雨桐，雨桐。。。。。。”男子反复咀嚼着，“很好，就叫雨桐吧！”其实对男子来说，只要是妻子起的名不管叫什么都很好。

“不好！”这时，小女孩冲了进来大声打断她们的谈话，反驳道。

“。。。。。。”妻子和男子同时惊讶地回头看着小女孩。

“小若，哪里不好了？”妻子轻柔的询问。

“不好，不好，哪里都不好。”小女孩嘟囔着脸蛋，好似很生气。

“为什么她要叫雨桐，她的名字比我的好听就是不好，不可以。”小女孩计较着，快要哭出来了，她不喜欢自己的名字，因为不喜欢所以一直要求爹爹和娘亲叫她小若，爹爹喊娘亲若儿，那她是娘亲的女儿就是小若儿。

“小若。”妻子没想到，年纪小小的女儿会计较这些，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

“小若，你出生的时候是晴天所以娘亲给你取了那个名字，而妹妹出生在雨季。。。。。。”

“我不管，我不管，总之我不同意。”小女孩开始耍起赖来，不依不饶的吵闹着。

男子看着耍赖的大女儿，又看了看为难的妻子，不由道，“既然小若如此喜欢雨桐这个名字，就让给她吧！”

“这？”妻子张了张嘴觉得不妥，但看到大女儿希冀的眼神又无法拒绝。

“好吧！小若以后就叫雨桐吧，而你原本的名字就是妹妹的名字了。”妻子凝眉道。

“若儿，你怎么了？”男子注意到妻子明显有心事的表情。

“没什么，可能有些累了吧！”妻子轻言回道，心里总觉得很沉重，有哪里不对劲，偏偏又说不上来。

“也是，你刚生产完，应该多休息，我和小若就不留在这打扰你了，好好睡一觉，晚点再来看你。”男子扶着妻子躺下，拉好被子，牵着小女孩走出了房间。

“爹爹，不是小若，是雨桐，我的名字叫雨桐。”踏出房门，小女孩纠正着男子的错误说法。

“是是，是雨桐。”男子无奈地笑着说着。

妻子听着出了房门父女俩的对话，舒心一笑，是她多心了吗？那一瞬间里居然会觉得那个名字对小女儿很重要。

妻子侧过身，抱着沉睡的小女儿闭上眼，一定是她多心了。

屋外雨依然飘飘洒洒，梧桐树依然在雨中摆动着它的枝叶，梧桐树前的人家沉浸在新生婴儿带来的喜悦中。

可是，新添家庭人员的喜悦并没有维持多久。

第三年，天下大旱，火辣辣的太阳炙烤着大地，地面变成了一块大大的铁板烧。河流，湖泊很快枯竭，一口口废弃的枯井，一片片荒芜的田野山地，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