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第一百九十七章 、姜尚逃遁(二章 合一)(4/4)
,只是这鹿台一看便知浩大,非一般所能造成。便与妲己说道:“此台工程浩大,当命何官督造?”
妲己见得帝辛同意,不由上前奏道:
“此工须得一才艺精巧,深识阴阳,洞晓生克之人。以愚妾观之,非下大夫姜尚不可。”
帝辛也知姜尚有异术,确可造成此台,即传旨与侍官:
“宣下大夫姜尚。”
此时,姜尚正在比干府作客,使人寻姜尚不得,听其妻冯氏说姜尚去了比干府,便又往比干府召姜尚,比干慌忙接旨。使臣道:
“旨意乃宣下大夫姜尚。”
子牙听后,即忙接旨谢恩道:
“天使大人可先到午门,卑职就至。”
使臣去了,子牙只觉心神不宁,便与比干要了干钱,木盆暗起一课,卦象显凶,知今日之厄。便对比干谢道
:“姜尚荷蒙大德携提,并早晚指教之恩。不期今日相别,此恩此德,不知何时可报。”
比干见姜尚神神叨叨,才过的片刻之后,便说出这等话来,心有不解,出口问道:
“先生何故出此言?”
子牙与他解释道:
“尚占运命,主今日不好,有害无利,有凶无吉。”
比干想了想后,安慰姜尚道:
“先生又非谏官,在位况且不久,面君以顺为是,何害之有?”
子牙却是不听,他与玉虚宫学道四十年,虽无缘仙道,却也有些道行,道门六艺甚是精通,当然不听比干劝言,出口道:
“尚有一柬帖,压书房砚台之下,但丞相有大难临身,无处解释,可观此柬,庶几可脱其危;乃卑职报丞相涓埃之万一耳。从今一别,不知何日能再睹尊颜?”
牙作辞,比干着实不忍:
“先生果有灾难,待吾进朝面君,可保先生无虞。”
子牙道:
“数已如此,不必劳动,反累他人。”
见姜尚执意如此,比干只得相送子牙出相府,上马来到午门,迳至摘星楼候旨。奉御官宣上摘星楼见驾毕,帝辛道:
“卿与朕代劳,起造鹿台,后成功之日,如禄封官,朕决不食言,图样在此。”
子牙观看,高四丈九尺,上造琼楼玉宇,阁殿重檐;玛瑙砌就栏杆,宝玉妆成栋梁。而这上面所选定鹿台建造的位置也是大大的不妥,那商之图腾乃是玄鸟,这玄鸟飞腾商朝才可兴旺,这朝歌城的模样正是那玄鸟的模样。
但这鹿台一造就正好插于玄鸟翅根之上,让那玄鸟即不可展翅高飞,但是又不能落下,一但落下这鹿台就直插玄鸟的心脏,使得玄鸟不上不下,即不可大兴,又可休养生息,只能空费实力,而且从那鹿台所建之处外泻商朝气运,子牙看罢暗想:
“朝歌非吾久居之地,且将言语感悟这昏君。昏君必定不听发怒,我就此脱身隐了,何为不可?”
子牙看罢图样默默不遇,那帝辛问道:
“此台多少日期方可完得此工?”
姜尚奏道:
“此台高四丈九尺,造琼楼玉宇,碧槛雕栏,工程浩大。若完台工,非三十五年不得完成。”
帝辛闻奏,对妲己道:
“御妻,姜尚奏朕,台工要三十五年方成。朕想光阴瞬息,岁月如流,年少可以行乐,若是如此,人生几何,安能长在!造此台实为无益。”
妲己奏道:
“陛下姜尚乃方外术士,总以一派诬言。那有三十五年完工之理!狂悖欺主,罪当砲烙!”
帝辛一听怒道:
“御妻之言是也。传奉官,可与朕拿姜尚砲烙,以正国法。”
子牙道:
“臣启陛下,鹿台之工,劳民伤财,愿陛下且息此念头,切为不可。今四方刀兵乱起,水旱频仍,府库空虚,民生日促,陛下不留心邦本,与百姓养和平之福,日荒淫于酒色,远贤近佞,荒乱国政,杀害忠良,民怨天愁,累世警报,陛下全不修省。今又听狐媚之言,妄兴土木,陷害万民,臣不知陛下之所终矣。臣受陛下知遇之恩,不得不赤胆披肝,冒死上陈。如不听臣言,又见昔日造琼宫之故事耳。可怜社稷生民,不久为他人之所有。臣何忍坐视而不言!”
帝辛闻言,大骂道:
“皓首匹夫!焉敢诽谤天子!”
令两边承奉官道:
“与朕拿下,醢尸齑粉,以正国法!”
众人方欲向前,子牙抽身望楼下飞跑。帝辛一见,且怒且笑,对妲己道:
“御妻,你看这老匹夫,听见‘拿’之一字就跑了。礼节法度,全然不知,那有一个跑了的?”
传旨命奉御官:
“拿来!”
众官连忙赶子牙过了龙德殿、九间殿,子牙至九龙桥,只见众官赶来甚急,子牙笑道:
“承奉官不必赶我,莫非一死而已。”接着九龙桥栏杆,望下一撺,把水打了一个窟笼。众官急上桥看,水星兒也不冒一个——不知子牙借水遁去了。承奉官往摘星楼回旨。王曰:“好了这老匹夫!”
姜尚借水遁回到家中,与宋异人冯相说今日之事,言及自己是祸非福,有离朝歌之意。这宋异人虽是商人,却也明是非,知好歹。晓得姜尚如真造那鹿台怕是名声就坏了,日后不知要遭何等苦楚,与姜尚安排钱财衣物之后,便同意他悄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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