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严颜之后(1/2)
小黑,是逸飞捡到的那匹战马的名字,他竟然是益州将军的战马,这谁能想到?
惊讶之余,逸飞更没想到的是,这原本应该被放弃在洛阳深山老林里的战马,竟然会出现在这千里之外的益州。
他突然想到自己刚见到小黑的时候,那时他发现小黑几乎吃了他所有能找到的草药的茎叶。他全身上下都是战争留下的伤口,现在想来,原来是小黑自己在吃药疗伤。
此马拥有无比的灵xing,绝对是罕见的宝马。能千里归来,那种绝对的忠心,让逸飞的心都觉得酸楚。
他能够想象得出,当初小黑在洛阳跟谁将军征战沙场,在刀枪剑戟中,所向披靡,无往不利。然而长年累月的战斗让它受了严重的伤,知道最后一次战斗,小黑终于不能幸免遇难,中了无数箭矢,倒在了沙场。
此时,将军不得不做出选择,放弃小黑,让它回归草原,回归深林,回到真正的大自然,度过自己最后的时间。
将军怀着泪,接到了上级的指令,批准回城休整,临走前,还不忘最后看一眼小黑。
但是,小黑回来了,它竟然凭借自己的毅力与忠心,回到了益州,这个跟洛阳相隔千山万水,无尽里程的益州。
这就是逸飞所能想到的一切,他开始明白为何小黑见到自己的第一眼就发了疯似的攻击自己,那是他为了见到自己主人所发出来的强烈反抗,它抵制任何人,任何想要阻止它见到将军的人。
逸飞突然有种罪恶感,幸亏自己没有将它卖到其他人手中,否则的话,那小黑千里之行,岂不是荡然无存。自己岂不是,罪魁祸首。
现在他也明白为何自己会被抓到这儿,对此虽然有些误会,但是逸飞却也感觉自己有些过错,不过应该跟那将军解释清楚的话,想必也会放了自己。
“对了韦六,他们是?”那副将见到被抓来的逸飞跟高飞扬,于是问道。
那韦六听后,军礼禀报:“大人,卑职见到这两人在闹市准备贩卖小黑,于是抓了回来,想必就是他们两将小黑从洛阳带了过来,还以为到千里之外卖掉了将军的战马不会被发现,却不巧这益州正是将军的地盘。”
那韦六将小黑跑回益州的事怪罪到了逸飞的身上,这样一来,也的确是个最合理的解释。
而那副将听后,眉头一皱,铁甲一抖,在阳光之下闪闪发亮:“哼,大胆小贼,敢打我家将军战马的注意,禀报了将军,定会将你们乱刀砍死。”
这些军人的确有着军人的狠劲儿,那话音一出,甚至让逸飞都心情动荡,感觉被压制的难以动弹。
而高飞扬也被震慑得不再多言。因为他知道,这些常年在外厮杀战场的将士可不是朝堂之上的那些贪官那么好糊弄的。
“大人,这其中有误会,小人只能见着了将军,自然一切水落石出。”逸飞也不能一味被动挨打,要是见不找那将军就被砍了的话,那自己岂不是冤枉的很。
而那副将一看就不是那种莽夫,应该是为文臣,用逸飞的时代的说法,这位副将应该是一个政委的身份。
确实,那副将也是讲理,戴上了雉尾银盔,从那韦六手中接过缰绳:“好,韦六,带他们去见将军,我要好好看看小黑。”
看样子,他是要检查小黑身上的伤势。而逸飞对此到没有担心,因为小黑的伤已经被他处理得差不多了。说来奇怪,见到小黑时,它全身都是深入躯体,折断了的箭矢。但是拔出来之后,竟然没有一个伤口流血。想必小黑从洛阳一路回来的时候,肯定是自己吃了许多的草药。
动物其实比人类更了解这些草本植物,特别是食草类动物。
而逸飞跟高飞扬被带进了一个宽敞的大厅,这大厅布置相当简单,只有排列两旁的两排座椅跟茶几。不过却是极为宽敞,光滑的松木朴质地板,甚至能倒映出逸飞的人影。这是将军府,这大厅虽没有那些县官的公堂那样横梁上悬放着着明镜高悬,但是每根合抱粗的柱子上,雕刻的似鬼似怪的图案,却是能震慑所有心虚恶念的歹人。
逸飞还在观察这大厅的布置,突然之间,一群官兵从身后迈着整齐的步伐跑了进来。而后排成两排,齐列威严,就像是在审问犯人的阵势,不过这阵势可比公堂之上还要夸张,公堂上的只是官差,而这些全是将士啊!他们手中不知道沾满了多少人的鲜血。
一时间,一股沙场的肃杀气息笼罩了整个大厅。
逸飞跟高飞扬没有被强制下跪,这只是一个质问。至少说明这将军也是一个明理之人,这样一来,误会也就能更好解开。而且他对自己的战马如此深爱,说明也是一个热血重情的大将。
“哎,公子,听说这将军可是个只会打仗的狠角se。他可是东汉末年,上将军严颜之后,战绩硕累,朝廷甚至给了他任意杀人的权利。你说他不会劈了我们吧?”高飞扬终究是个商人,商人遇见这些征战沙场的将士,那可是有理说不清啊!
不过逸飞却没有担心,反而更加自信:“放心吧高大哥,既然朝廷给了他生杀大权,那说明是相信他,相信他的判断。也就是说这位将军有着自己正确的是非观,死在他手中的,只有jian恶之人,我们也应该相信他,相信这件事一定会解释清楚的。”
“哈哈哈哈哈......有意思,谁说死在我手中的只有jian恶之人?又是何人这般自信?还真相信老夫不会胡乱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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