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钢炼篇 ·11(1/2)

早上九点,马斯坦正式出现在了办公室里。

我披着幻术结界,坐在他的桌子上,看他顶着一张极为憔悴的脸走进来，强撑着和办公室里的众人问早安。

我猜他肯定一夜没睡,我有点怀疑,这个状态，真的做得好工作么？

虽然很想嘲讽他点什么，不过,这次我不敢轻易地和他搭话了——因为，他在中央司令部并没能分到一个单独的办公室。这个办公室里,除了马斯坦之外，没有一个我认识的人。就连丽莎中尉，也在隔壁办公室忙着整理文件。想想看也对，东方司令部的最高将领不过一个少将，在东方司令部，大佐已经算是相当高的军衔了。不过在将军可以按“打”来计算的中央司令部，一个小小的大佐真的不算什么。在没有可信之人的环境中，我不得不谨慎了下来。

当他终于和那群人寒暄过后，坐进办公桌时，我才终于在贝赫莫斯的提醒下，想起了还可以这样做——将细小的火精灵附着于指尖，只燃起一丝极细的火苗，将白纸烤焦，在马斯坦面前的白纸上写下了一句话：“害我白等了两天啊，混蛋！”

他倒是反应得十分的快捷，连忙提笔写下：“对不起，修兹留下的信息又研究出了不小的进展，所以有些激动了。”

我撇了撇嘴，也不知道他说的进展是真的有呢，还是只是个敷衍的说辞呢？不过这个时候也不太好追究，我也干脆跳过了这个话题，只是转达着写下：“丽莎叫你好好睡觉。”

他撇了一眼，干脆不做理会。

我觉得我明白了丽莎为什么那么简单干脆地交代我要打晕他了，大概不打晕他，他是不会主动去睡的吧。

很快，又有人走了过来，似乎是要交什么文件给他，他连忙将那张白纸揉成了一团，扔进了垃圾桶里。

……

下班后，他只是带着我简单地在附近的小店里买了些炸土豆和香肠，在车里简单地解决了晚饭。

“如果不是有你在，我就直接在食堂吃了。”他咀嚼着食物，含糊不清地说，此时，他已经完全顾不上什么绅士风度了，飞快地跟我交代道：“不过也好，跟你说一下我发现的东西。”

我点了点头，看他认真的样子，我最终还是放弃了埋怨，顺从地答道：“……嗯，你说吧。”

他丝毫不绕弯子，舍弃掉了一切无用的描述，以最简短的方式向我描述道：“爱德华和阿尔冯斯找到了贤者之石的练成方式，材料是活人。”

“……什么？？？”我霎时间愣住了，手里的食物都有些捏不太稳，“……活人？”我虽然知道很多人对与自身无关之人的性命无所谓，但是却完全没有想象过，居然有人能发明出这种技术，将和自己一样的人类变成自己的炼金术道具……不，等等——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情了——那个将女儿练成了合成兽的肖·塔卡，不也是……我一想到这里，不由得心底一片冰凉。

他点了点头，“如果马尔科医生——也就是前结晶之炼金术师的研究资料没问题的话。”他没有理会我的惊愕，继续说了下去：“随后爱德华和阿尔冯斯夜闯了第五研究所，大闹一番后被人下令封口。”

我压着内心的不舒服，暂时先专注于眼前的话题，深吸了一口气，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那么第五研究所，一定有见不得人的东西。”

“没错，可是那里现在已经完全被炸成了一片废墟。我推测，他们在那种时候跑去大闹，只有一个原因——第五研究所，和贤者之石有关。而且，第五研究所旁边就是监狱。”说到这里，他抬起了头，看向了我：“……还记得你说过的那个‘气息’么？”

“啊！”我猛地反应了过来！“……怨恨和血腥！”

他点了点头，“你去看看吧。”说完，他将一小片地图交给了我，我低头看了一眼，上边简单地标注着我们现在的位置和第五研究所的所在。

“嗯。”我点头，然后拉开了车门，起身就走。

这时，他突然叫住了我：“……现在就去？”

“不然什么时候？只不过是去看一眼而已。”我撇了撇嘴，“怎么，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他沉默了两秒钟，最终摇了摇头，笑了，“没了。小心一点，”

我挥了挥手，“放心吧，死不了的。”

走出小巷后，我就再次张开了幻术结界，张开翅膀，飞入高空中。傍晚的风正好凉了下来，冰凉的感觉让我的感觉一下子舒服了不少。

我总以为人比恶魔要善良，所以恶魔才被称之为恶魔，人类才被称之为人类。可是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贤者之石啊……竟然是用活人当做材料的……如此毫不在意地将同族的性命当做道具消耗掉，就连恶魔都……没有过吧。人类，到底是怎么想出这么残忍的获得力量的方式的呢？

想到这里，我突然想起了尼可·勒梅手中那块贤者之石——那块有11、2岁孩子拳头大小的贤者之石……那到底熔炼了多少人的生命，才制造出了那么大一块呢？我完全无法想象。可是……等等——那一块贤者之石，完全没有一点怨恨与血腥的气息！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由得困惑了起来。是制造方法的问题么？还是说那根本不是相同的物质？只不过是都被命名为“贤者之石”而已？

思考了许久，我都没能得出结果。现在的我，对两种贤者之石的炼成方式都不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