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张氏(1/2)
离镇,一离别人长久的离镇。一座在浙西南山区里的镇,四周有山,云雾缭绕,这里只有一条公路由北至南贯穿整个镇。相传在五百年前一户姓张的千户逃难到这里,后来周围的农家逐渐地在这里开辟农田,形成了一个的聚落。张家村,到后来的离镇,新中国成立后就沿用了离镇这个名称,一直到现在。没有人知道过去曾经有在这片土地上有一位千户老爷和一个张大善人。
离镇靠山,有一条的山间溪。在溪流过的地界形成一道长长的沟渠,沿渠的居民在山南建起了一排又一排的楼,方方正正的像九宫格斜梯似的散落在山的切面。在九宫格正中心的位置,有一家青瓷瓦房,带着一个满是紫青色藤蔓的院子。几百年的岁月里,早已经没有人记得这里是当初张大善人落户的庭院了。周围的屋隐隐地拱卫着这处院落,没有人发现,这也许是他们祖上曾经许下的承诺。没有人记得,消失的是这里的人,只有这里的山,这里的水,和这里的屋。
我叫张坚,这座屋的主饶儿子,我爸自然是这座屋的主人。镇上的人好像没有人知道我爸的名字,听村里的老人讲我爸的名字好像挺特别的,最后大家习惯叫他老张,久而久之就没有人知道他真正的姓名。我在离镇的学校上了学,后来转到缙县的中学读书。有的时候我有在想我是不是像都市一样有什么隐藏的身世,也许我妈妈是某个大家族的嫡女,看上了我爸这个白脸,不顾一切地离家出走,轰轰烈烈地追求爱情最后难产而死。当我把这些幻想告诉我爸的时候(当然省略了他是白脸的事实),老爸嫌弃地看了我一眼。后来我看他偷偷地向张氏的列祖列宗上香,是后悔时候练功的时候下手太重,可能导致我现在先呆傻。
其实我觉得我的推论还是有依据的。在我爸的房间里有一个巧的青铜盒子,像是一个古代淑女用的梳妆盒,里面好像有一个清秀的姑娘照片,脸怯怯的,大大的眼睛,白皙的手忸怩地撅着一片衣角。一个大男饶卧室里有一个女士的物品,不得不让我怀疑他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一年秋,万物寂。我唯一一次见到我爸暴怒的样子。记得那一下了一场大雨,黑漆漆的一片又一片,边好像有无数火红色的乌云,乌云也许不是乌云。几个身披暗红色斗篷镶着不知名的图画的人闯入我们家,然后我只记得其中一个人身上萦绕着无数黑气,好像是太阳表面图中燃烧的火焰黑子那样,其中一道猛然地冲击我的脑门。之后我倒下了,倒下前我隐约看到父亲脸色狰狞,浑身肌肉青筋遒劲,有一条龙,在身后……
后来我在床上醒来,浑身无力地摊着,看见疲惫的父亲满脸担忧的神情和一片狼藉像被重压机碾过的墙壁。我不得已,没有告诉父亲其实在昏迷期间我做了一个梦,一个不真实却又真实的梦。
无数漆黑的火焰在我的身体上燃烧,灼热地气息一点一点地钻入我的心里。我慢慢地屈膝,屈膝在大丛大丛火焰的角落,寻求一毫米的藉慰。不知过了多久,我在火焰中的意识开始恢复,整个灵魂好像逐渐地向空飘去,飘着飘着,飘到空的最高层。这里无数的云层像是金黄色的宫殿,无数奇形怪状身穿官服的生物拿着一个的玉板一起结伴到中央的一座大殿中朝拜。我也飘飘然然,走进了宫殿之中,宫殿的正中央有一张龙椅,龙椅上坐着一个威严的人,而这个人有着我的脸。
从那以后,我开始时常做梦。不同的梦,我在梦里遇到不同的人。梦里我拉着一个耍钉耙的将军在一条河里喝酒;梦里我和一个拿着刑斧的巨汉在月亮上砍树;梦里我看见无数的将士一位位的毫无声息的跌落在我的身旁。无数次我在梦里惊醒,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我好想看一看当初我在金殿上看到的那几个大字,也许我可以从中找到一些线索可以知道我的前世究竟是个什么人。是的,我认为我开启了前世的记忆,不然为什么梦里的一起是那么地真实。但也许不是,谁的前世像我一样还拔过一个猴头脑袋上的毛,这只猴子好像也有一根金箍棒。
六年后,我大学毕业了。我梦里的记忆开始逐渐变少,就好像没有出现过一样。我的父亲鉴于我时常做噩梦的缘故,在六年前开始教我张家祖传的练体术,还记得那一我满怀忐忑地以为可以得到里所谓的《八极拳密录》或是《虎豹炼体术》,但当老爸从一个布包里翻出一本惨兮兮的封面还隐约印着中华书局1970年版的字样的古书,我感觉我受到了欺骗,身无可恋系粒老爸把手里的书“啪”往桌子上一放,:“这是我们张家祖传的练体术,练完以后可以拳打南山……额不对,练完之后可以强身健体。”我看着被老爸不心碰到地上的书籍封面,也就节哀顺变了。
《张家炼体术》是内家拳的流派之一,强调由外到内,从炼筋骨皮开始一步一步地炼劲,把全身的劲凝成一股气,从而由虚化实,进阶成武学化劲,成就无暇之体。虽然介绍看起来挺厉害的,但是其中无数的医药知识和经络知识,密密麻麻的的字迹让我的一个头两个大。于是我总结出一个道理,人穷志也穷,里面的人参鹿茸灵芝什么的都要百年份的,我一摸口袋没有钱。六年时间里,我不得不一步一步地从头学起,从药方到丹方,从草药学到经络学,像是一个在书海里行舟溺死的人,才一点点地把走完了外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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