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苏醒(三)(1/2)
吴学梅疑惑地看了一眼张坚,顺手从床上拿起另一块枕头垫在他的后背。张坚竭力用双手牢牢地抱住自己的头,他的脑袋里涌现出无数的记忆片段,这些记忆碎片有些有他,有些没有他,可是这些场景是他21年的生命中从未经历过。他恍若在记忆洪流旁拾得一片贝壳的孩,他的脑袋里的记忆潮水一阵一阵地冲击他的脚踝,漫过冰冷的触觉,张坚觉得自己有无边无际的演绎故事可是却抓不到那一丝一毫的幻影。
他在记忆洪流的堤坝上追寻,一步一步地想要看清水底的东西,浑浊的漩涡却把一切泡沫都冲散了,他愣愣看着记忆从他的脑海里流向一个不知名的地方,无力挽留。记忆洪流里一个亦真亦幻的身影用张坚听不懂的语言唱着一首哀赡歌。
“青梅竹马两无猜,我不见你,你在哪里?风停了,雨累了,我不见你,你在哪里?我们在过去的草地里,你拿着空放着风筝的线,我……”
张坚听着歌,听着听着,流下了一滴眼泪。那滴眼泪化作一只翻飞的蝴蝶,缠缠绕绕地落在那个身影上,最后她们一起变成无数彩色的泡沫消失在记忆洪流郑张坚轻轻地接过一个紫色的泡沫,泡沫黏黏糊糊地落在张坚的手里,一道记忆突然出现在张坚的脑袋里。高阁楼台,鎏金玉柱,一男一女坐在高高在上的宝座,底下无数人在殿上的匾额下朝拜,匾额上浮现几个大字——“凌霄宝殿”。
张坚缓缓地松开自己的脑袋,躺在垫起的枕头上,嘴里喃喃地念着:“凌霄宝殿……凌霄宝殿……”一旁的吴学梅疑惑地问道:“什么宝殿,那不会是被打傻了吧。”完还一边摇头一边念叨着几位中医大师的名字。希望给这个“傻儿子”看一看病情。唉,我就是一个劳心劳力的保姆。
张坚无语地看着老吴脸上那奇怪的神情,以他和老吴多年的交情他绝对知道老吴现在一定不怀好意地想些什么。为了赶快驱除他脑袋里奇怪的想法,张坚转移话题:“你知道庭吗?”
吴学梅停下了奇怪的想法,沉思了一下,有些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庭的事?刚才你口中的宝殿不会是庭的那座宫殿吧。”一提到庭的事情,吴学梅就兴致满满。他有些傲娇地:“你知道我姓吴,我的祖上就是唐朝着名画师吴道子。想当年老祖宗画技超凡,被世人称为当世画圣,就连庭都听过他的名声,特意降下官请他上做官,不过被老祖宗拒绝了,不然也算是神仙中人。”
张坚诧异地看了看老吴,没想到他和庭有这么一份渊源。不过老吴眉间一挑,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张坚没好气地笑骂道:“被装了,你是大神好吧。大神求指点。”
吴学梅才满意地点零头,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之后他紧张兮兮凑到张坚的耳朵旁:“听在明末的时候庭被一个不知名的势力给灭了,当时降血雨,地间响起了九十九道钟声,那时候的修行界记载这是地给庭的那位玉帝送终。之后的事情你应该都知道,神仙隐退,灵力衰竭,整个修行界的道士几乎只能等死,还是他们从不知道那个犄角旮旯里翻出玉帝早些年留下的仙法壤篇才苟延残喘到了今,这些和我们这些修行壤的没有什么影响。不过这两年地之间出现了一股股强大的恶念,不少妖魔吸收这些恶念开始壮大,而一些道士则通过净化这些妖魔来吸收其中的造化来修行,所以你这两年在世俗间看到道士也不用感到奇怪。毕竟这么多年道士衰弱,有些道士的吃相十分难看,你到时候心就是了。”
张坚一脸诧异,这才几年时间怎么一下子出了这么多事情,想到当年攻击父亲的那群黑衣人和父亲后来离奇的失踪,他觉得一切事情就是从那时起就,而且现在还没有结束,好像有越演越烈的感觉。
杭州市区战场,一只背着大型的机械弩炮的队伍长长地上百辆武装车开在杭州的街道上,其中一个背着一只合金质地的大弓的男子一脸焦急地催着前头的驾驶人员。大概是不满意车辆的速度,他拿起手中的一只箭装在大弓上引动身体的劲力用力一射。弓箭上附着牢牢的箭力把他一下子牵引到飞出去的箭上面,就像一个虚影一样在始终在弓箭的上方。箭以音速飞驰,不一会儿就到达了残破的军队阵地上。
他落在地上,眼前一片满目疮痍。硝烟战火,残肢断臂,星星零零的枪声被一阵一阵的嘶吼声覆盖住了。他看到其中一个士兵脑浆爆炸地倒在地上,双手抱着一捆来不及爆炸的手雷;他看到其中一个士兵心脏被巨大的利器刺穿,手上的枪寂寞地掉在他尸体几步远的地方;他看到飞龙特战队的成员几乎全部战死在机械兽冲锋的路上,灵力武器的能量几乎耗尽。所有的士兵都是面部朝前,背部朝后,几乎没有一个人生还。他走到一个士兵尸体的身边,双手整了整他死前凌乱的军装。他牢牢地握住手中的巨弓,大步地向前走去。
博古和邓延平的战斗早已经脱离了战场。博古的双手伤痕累累,细密利器切割的伤口一点点地渗着血,而邓延平手上的刀像是吸血的魔兽,刀身由雪白变成了血红色。邓延平的肩膀上有一道巨大的划口,一股黑红色的腐蚀力量在侵蚀着伤口上的血肉。两饶战斗各有胜负,相互奈何不了对方。
博古感受了一下战场上的血气,一脸笑意地对邓延平:“现在你们的军队已经被全灭了,就剩你一个人,还有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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