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3)
宫中已经传得沸沸扬扬的了,说是班婕妤自己上书,请求去长信宫侍奉皇太后娘娘。
飞燕躺在躺椅上,也不管外面的艳阳照在脸上,我被晒得已经是满身的虚汗,飞燕则是像取暖一样的拥抱着阳光。
我不停地用手上的帕子擦着脸上的汗水,飞燕说道:“自从孩子没有了,本宫就觉得身上总是发寒,总是觉得冷啊。这样坐着晒晒太阳,反而让本宫舒服的很。”
我赔笑着说道:“姐姐,虽说秋日的阳光并不像夏天那般的毒,但是还是容易把人晒黑了。”
飞燕低低一笑,说道:“本宫再晒,也比别人能够白一些的,你不也一样吗?”
我知道,她说的是因为我们两人曾经用过‘香肌丸’的缘故,如今药性已经稳定了,我们的肤色就是那个样子,再怎么晒也晒不黑了。
飞燕又说道:“这就是你对班婕妤最终的报复吗?”
我曾经立过誓言,害我平安者,杀无赦。
不管班婕妤出于什么目的,但是,不能够否认的是,我们的平安就是因为她而死。
但是,班婕妤最终得到的惩罚就是退出后宫的争斗,躲进王政君的羽翼之下,更加的安全了。
我笑着说道:“姐姐,有的时候报复一个人,死并不是最大的惩罚呢。”
我不是不想动班婕妤,只是班婕妤对我说的那些话,还是音犹在耳。
那一天在班婕妤的宫中,我步步紧逼的质问她,但是班婕妤却是慢条斯理的为我分析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她说道,我与飞燕在宫中势单力薄,若是动了她,朝中必然也会有人要借机将我们姐妹二人除掉。
一向都说的是后宫之人不得干政,但实际上,后宫与前朝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有的皇帝会因为前朝的势力而去宠爱一个女人,也会因为前朝的要挟而去杀掉一个女人。
这样的例子,在各国各朝代比比皆是,班婕妤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
班婕妤的出身虽然并不像许皇后那样是皇室贵胄,但是,班婕妤的父亲班况在武帝时任职越骑校尉,曾经攻打匈奴,驰骋沙场,立过不少汗马功劳。
后来因为班婕妤深的皇上和皇太后的喜欢,皇太后甚至还将班婕妤比作春秋时代楚庄公的夫人樊姬,于是班家人的才华才被完全的挖掘出来。
班家一门四个儿女,三个儿子都是才华横溢的,各个都因为博学才俊得到皇帝的赏识在朝中为官,而班婕妤在还未进宫的时候就因为才气而名满大汉。
这样的人,大概确实是动不得的。在我看来,至少现在的我和飞燕两个人是动不得她的。
班婕妤说她愿意向我妥协,是因为自己的心里的愧疚,而并不是因为怕我,这话我也相信,大概像她那种恃才傲物的奇女子,确实是不会因为心中的私欲而去畏惧的。
所以最终我只说了句:“那请班姐姐自己看吧,凭姐姐的造诣,自然是知道如何做,才能够对得起一个还未出生就被扼杀掉的婴儿的。”
班婕妤最终选择了回到王政君的身边,成为第二个华初,虽然这个选择多多少少还是让我有些意外,但是我既然已经答应她了,不再动她,那我就不必管她任何选择了。
只是班婕妤跟我这样的一说,倒让我意识到我和飞燕在宫中总是遭人排挤的一个致命的原因——朝中无人。
进宫快到三年了,我们因为刘骜的宠爱竟然忘乎所以,忘记了居安思危的道理,没有在朝中拉拢任何势力,这大概才是我们进退维谷的原因吧。
我跟飞燕说了我的想法,飞燕却是淡淡的说道:“要什么势力,本宫都想好了,总有一天,本宫要和这里所有的人同归于尽!”
飞燕的表情的淡淡的,但是却说出了如此狠气的话语,着实让我心中一惊。
自从没了孩子,这连续好几天的打击,让飞燕的心竟如死灰,总是在盘算着如何将所有的人都灭掉甚至有时候还会神经兮兮的拉着我说要给王政君下毒药。
我当然不能够助纣为虐,纵容她这样荒唐的想法。
飞燕和我现在的情况,不要说是给王政君下药了,想必这药还没有拿到,我们两个就给人治了罪了。
我有些恼怒的跟飞燕说道:“若是事情做起来真的如姐姐说的那般简单的话,妹妹早就去做了,还用的着在这里问姐姐?”
飞燕这才抬起头问了句:“那你的意思是什么?”
我说道:“自然是需要一步步的来,皇太后的势力不光是在后宫,主要的是前朝的那些老臣们还要看她的眼色行事。”
飞燕苍白的脸上扯起一个嘲讽的笑容,又躺了下去,沐浴着艳阳天的阳光,说道:“那你看,她那样的强大,我们两个现在连到御花园中散散步都怕收到她的责罚,我们除了下毒还有什么好办法么?”
自从上次王政君赤裸裸的公开了对我和飞燕的深恶痛绝,又将本来要补偿给飞燕的昭阳殿赐给了华初,并将利用我和飞燕的安危将刘骜牵制在昭阳殿之后,宫中的那些内侍和家人子都意识到我们赵氏姐妹的大势已去,因此处处的为难我们。
捧高踩低,这一向是便是后宫众人的拿手好戏,那前阵子还在我们姐妹面前溜须拍马的奴才们,现在看见我们竟然也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了,真是着实可笑。
而我们这清凉殿也渐渐地被冷落了。完全失去了往日的繁华,完全荒凉了下来。
往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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