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真实的谎言之十七(1/3)
阴雨天气整整延续了两天两夜。
呆在医院病房里,听着断断续续的雨声敲打在玻璃上,铅灰的云层透不出半丝阳光,仿佛是某种预兆,沉闷得令人喘不过气。
我被吵得无法安心休息,虽然身体疲惫到极点,怎么也闭不上眼睛,思绪焦躁中带了些亢奋,或许还有点…犯罪的刺激感?
那个深夜被迹部景吾押回医院之后,第二天我接受了几项精密检查,包括脑部ct和…妇检,后一项是我额外要求的,彼时医生的眼神颇诡异,可我也顾不得许多。
幸好检查报告和我预估的分毫不差,所谓‘感同身受’,真的只是精神重合,和身体木有联系,那坑爹的异能不会让人假戏真做(这形容好象不对?),不然我一定吐血。
三条樱子姑娘(的壳子)依旧是冰清玉洁的原装货哟~
于是,我终于放下心头一块巨石,淡定微笑,顺势抽出手来关注别的。
比如说…
把我丢下就此杳无音讯的迹部景吾。
那晚之后他连电话也没有,随着两个白天过去,我也有点坐不住了。
当然,我并不是担忧他又遭遇什么天灾**,而是怀疑他改变主意…
那晚他的话说得多漂亮啊~没想到转个身就翻脸不认人,我要求的见面事宜如泥沉大海不说,呆在医院里跟关禁闭似的,连个探望的人也没有,更别提能看到第一手资料什么的。
至于能和外界联系的电子产品…据(不知为啥特殷勤彷如监视的护士秀)说,病房里禁用无线设备,因为会干扰精密仪器,想要娱乐生活等出院爱怎么逍遥随便,这里是医生的地盘病人要乖乖听从指挥。
一番苦口婆心的威胁?导致我的住院生涯格外单调。
人一旦无聊起来就忒容易胡思乱想,于是,闲来无事我就瞎琢磨,把种种这么一联想…不小心就拓展到迹部景吾身上去。
我此时的窘迫处境,想必他出了不少力,诶~
怎么说呢?应该是有点失望吧?
虽然没有真正相信过他嘴上说的要算他一份,其实我还是有怀抱一点点期待的…结果,现实却验证了一句俗语————男人靠得住母猪都会上树。
哼!决定从此鄙视丫。
………
第三天早上起来的时候,透过玻璃窗我看到外面高空一碧如洗,豪雨的痕迹只余得呼吸间混合着草木与泥土的湿腻芬芳。
下过雨的清晨,安静里蕴含着一种奇异的祥和,我杂乱无章的心情渐渐平和下来。
舒展身体,极力伸个懒腰,我呼出胸口积於的浊气,返过身走回病床那里慢吞吞收拾起东西。
身体检查报告昨儿就出来了,医生看过之后也表示基本没有大碍,于是我联系三条家的司机让对方今天一早来接我出院。
住了几天医院,浑身骨头似是要生锈,要不是医生迟迟不肯签字,我昨晚就爬回家去,继续呆下去怕是连生活规律都潜移默化掉,我已经快想不起来自己还是学生的说。
手下动作一顿,我嘴角一抽————小半个月没去学校,这学期出勤率…快悲剧掉了诶~
过了一会儿,此次住院期间竹内秀拜托司机带来的各项杂物尽数收集完毕,我拉好旅行包拉链,提着掂了掂,随后又放下。
转个身在病房里四下巡视————床头柜、抽屉、洗手间、漱洗台…一圈转下来,确保自己没有拉了东西,我走回病床那里,正要提起旅行包,忽而就听得房门[咚咚]两声。
是有人敲门。
“进来。”我把提在手里的东西又放回去。
话音刚落,门扉立刻就被推开,外面的人招呼也不打就长驱而入,灰紫的凤眸神采奕奕,举手投足从容优雅,又带了些别样傲气。
我皱了皱眉,“你怎么来了?”
“本大爷为什么不能来?”许是我的语气不甚中听?他吊高眉梢,隐晦的翻个白眼,“你不是要出院吗?”
“于是你来送行?”我默默斜视几步走到跟前,摆着张臭脸,手下却很自觉帮忙拎起行李的迹部景吾,“您太客气了。”
“嗯?不是。”他掂了掂行李,面上露出满意?的神色(别问我为什么,许是重量在守备范围内?),“我是来履行约定的。”
“都安排好了,你是要先回家还是先过去?”说话间迹部景吾侧首盯了我一眼,颇耐人寻味的抿抿嘴角,随后率先返身朝门口走去。
………
“诶?”我愣了几秒钟,很快就反应过来,忙不迭追上去,“不回家,先去见见那个人。”
操着小短腿险险扑出病房,圆润的种到先一步等在门口的迹部景吾身边,我满脸惊讶的抬眼瞟他,“诶——”
他很危险的眯起眼睛,“你那什么表情?”
“没有!”我斩钉截铁的摇头,攥着他手里旅行袋一角,反客为主的往外跑,“走吧走吧~”
那什么以为你幡然悔悟誓死不愿意同流合污…呃~果然还是心里想想就好。
于是,走吧走吧~我等不及了。
提溜着一半行李重量,我欢欣雀跃?的奔跑在畅快淋漓报仇雪恨的道路上,耳边听到迹部景吾颇骄矜的询问,“吃早餐了吗?我请客。”
我边走边微微回头,两人目光对视几秒钟,他满脸别扭的哼一声,“你不愿意?”眉心竖起纵纹,眼见着就要发怒。
“啊——那就多谢了。”我毫不犹豫的重重点头,“不要西式的!”
————对于正在成全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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