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喝下绿矾,毁灭风华(5/6)
,她正想着,忽从树背后闯出两个士兵霍地的一声举着手里的枪喝道:“什么人?这青云观里看押的是得了瘟疫之人,闲杂人等一律不得通过。”玄洛低头只淡淡道:“是我!”
那两个士兵立马收了枪,退到一边道:“原来是玄洛公子。”
前方一个人亮晃晃的身影闪了出来,他大喝一声道:“玄洛小子你终于来了,可急死我了,盼星星盼月亮的不来,眼见着那侯爷就快不行了!这会子都翻白眼了。”
如意心惊,听声音就知道是都穆伦,玄洛也未有多话,下了马拉着如意的手踏过破碎瓦砾,飞奔进青云观,如意多日未见到父亲,发现他已瘦的不像样,肌肤发黑,闭目昏昏,神识时明时愦,恒作谵语,如意忙命玄洛和都穆伦以及里面服侍的一概人等出去,此次瘟疫传播厉害,短短一天消息传来,宁西死伤无数,可见此瘟疫凶猛之态。
如意忙替沈致远搭脉看舌苔,见其舌上无苔,干亮如镜,沈致远时不时的咳出泡沫血痰,细细听去却听到细微湿啰音及胸膜摩擦音,如意心中了然,父亲染了鼠疫,此症若再发展下去肺叶腐烂,咳吐出大量血水,到时就很难医治了。
幸好,她准备的药材还算充足,用生石膏三两捣细,知母八钱,玄参八钱,生怀山药六钱,野台能五钱,甘草三钱,俾用鲜白茅根煎汤,以之代水煎药,及将药煎成,又调入生鸡子黄喂沈致远喝下,到了夜间,沈致远似有回转之状,他微动了动身子,睁开疲累的眼好似见到面前有个是影子在晃动。
玄洛见沈致远转醒,忙兴奋的唤了一声:“酒儿……”
沈致远昏昏沉沉之中,只觉得自己有些轻空,喉间似乎舒服了些,身子也不那么烫了,他闻得一阵药香,眼睛似乎看的清晰了一些。
眼前,斜阳微射,床头,却立着一位飘逸似仙的少年公子,他是谁?他好像从来没见过他,莫不是画中仙,不然哪有生的这样好看的少年。
“沈叔父,你醒了。”玄洛脸上微带着几许疲惫,琥珀色的眸子里隐着浅浅血丝,如意一听见玄洛唤她,从浅睡中惊醒,她一个箭步跑了过来:‘父亲,您可醒了,真把女儿吓坏了。’
“如意,果然是你吗?我是不是在做梦,你怎么来了?”沈致远将眼睛闭上复又睁开,忽又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唇,脸上带着苍白的笑意,“痛!不是梦,原来真是我的如意来了。”
“父亲,是女儿来了。”如意悲喜交加,抽泣道,“你可算是活过来了,女儿都担心死了。”
“如意,我没事了,你千万不要再担心。”沈致远说着,又看向玄洛道,“他?”
如意拭了泪脸上露出一个笑来:“父亲,他是玄洛公子,这次就是他把你救出来护送到这青云观的,若没有他,女儿怕是连医治你的机会都没有。”
沈致远点了点头,心里又喜又痛,原来这个少年竟是清平侯府的玄洛公子,怪道长得这样好看,世传玄洛公子有天人之姿,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瞧他和如意之间的形容恰似一对,只可惜,玄洛公子自小就身子不好,如意若嫁给他,会不会有一天……
他摇了摇头,命自己不要再想下去,他恍惚记得在病中好似有人要将他绑走,那些人他也看不清,只听他们嚷嚷说得了瘟疫的人都要拉出去火焚,他要喊也喊不出来,身边带着的几个亲随也不见了踪影,后来又闯出一队人来,他只好象看到金晃晃的一片,就晕的失去了意识,待醒来时,他竟见到了自己的女儿,一重悲一重喜,经历悲喜之后,他想着生命本无常,就算是个好好的人,也可能就遭了灾难,只要如意和玄洛公子情投意合,他这做父亲的也不会强加阻挠的。
正想着,冬娘已将熬好的药端了进来,如意接了药碗,玄洛扶起沈致远,又拿过如意手里的药碗道:“还是我来吧!”
如意会心一笑,将药碗递给了玄洛,玄洛用银匙一口一口地喂沈致远吃药,沈致远喝了药,玄洛又服侍他躺下来,还甚为细心的帮他掖好薄被,如意柔柔笑道:“想不到你却是个贤慧的。”
沈致远喝了药身上有了两分力气,听如意这般打趣玄洛,便拧了拧眉轻嗔道:“你这个孩子,嘴里没个轻重,男人怎能用贤慧来形容?”
玄洛嘴角上扬,只裂嘴笑了笑道:“酒儿……”
玄洛刚说了两个字,沈致远打断道:“你叫她什么?”
如意接口道:“父亲,有很多事情我不明白,这会子你身子骨也不大好,等你好了,女儿还有些事想问你,酒儿可不就是我的小名么?”
沈致远目光幽幽,眼里带着空洞而遥远的忧思,他望着如意,微有失神,何时他的女儿都长得这般大了,简直和晚儿一模一样,只可惜晚儿死了,他再见不到她,他只叹息一声道:“你若有事现在便可问我,我倒觉得睡得久了,竟连半点睡意都没有了。”
“父亲,你大病初愈,还是不宜太过劳累。”
沈致远好像受了刺激一般,蓦地大惊:“如意,如今城里可怎么样了?是不是瘟疫肆虐了?我还是待罪之身,若这样越发自愧的无颜面对天地了。”
“沈叔父且可放心,酒儿已经将治疗鼠疫的方子仔细斟酌研究过了,她既然能医好你,也必可解城中百姓之疫情。”
“你说的是真的?”沈致远目里含着热泪,一双手颤抖的伸了出来,只握住了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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