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尘封往事(1/2)

回到圣马丁医院，伯德在护士台出具了警官证，查到伯纳德的住院信息。来到特护病房楼层，远远见到一间病房门口站着几个黑衣大汉。/p

我们走到门口，其中一个黑衣人伸手拦着我们，示意我们此处为私人场所，不得入内。/p

“笑话，医院怎么会是私人场所。”李星说道“这两位都是警察，请不要妨碍警察办案。”/p

黑衣人并不避让，坚持挡在门口。/p

大家正在争执的时候，病房门突然打开了，一个身材不高的秃顶男人走了出来，一脸不满“外面吵什么。”/p

黑衣人在秃顶男子耳边小声的嘀咕几句后，秃顶男人笑着说道“原来是警察办案，那我们一定会配合的。不知道诸位找我何事？”/p

“你应该是小伯纳德先生吧，我们不是找你，而是找你的父亲，老酋长。”我指了指病房里面。/p

“找我的父亲？”小伯纳德有点意外“家父目前重病在床，不宜打扰，有什么事你们找我吧。”/p

“我们想跟老伯纳德先生打听一个梅兹监狱的故人，不会耽误很长的时间。”伯德亮出自己的警官证。/p

“噢，原来是这样。”小伯纳德放松了警惕“但恐怕你们不能如愿，家父病情加重之后，意识一直不太清醒。”/p

“小伯纳德先生，刚才有所冒犯，还请原谅。”我调整了语气。/p

“你们想问什么。”小伯纳德有些犹豫。/p

“我们想知道，老酋长认不认识一个叫比尔彼得森的男子。”伯德说道。/p

“这么久的事，我父亲……”小伯纳德还没说完，就听见病房里面传出一个微弱的声音“让他们进来吧。”/p

听到父亲的声音，小伯纳德赶紧转身走回病房，靠在病床前“父亲，您醒啦。”/p

见老酋长醒了，我一个夺步走了进去，站在病床的另一侧，其他的人也陆续走了进来。/p

老酋长躺在床上，头上带着毛绒帽，面黄肌瘦，嘴唇渗白，小伯纳德在一旁握住父亲的手。/p

“老酋长，您好，这二位分别是来自爱丁堡警局的史密斯警长和梅兹监狱的哈里森队长。我们实在不愿意这个时候打扰到您。”我俯下身子，在老人耳边轻轻地说道“您能否帮我们回忆一下，当年梅兹监狱里面是否有一名叫比尔彼得森的狱友。”/p

听到我的话，老酋长并不言语，只是嘴唇微微颤抖。/p

“老酋长，您是想说什么吗？”李星站在旁边有点着急。/p

老人依旧没说话/p

“伯纳德先生，我们专程从爱丁堡赶过来。警方有理由相信这名叫比尔彼得森的男子牵涉一起特别重大的刑事案件，如果不及时侦破，可能还会有新的受害者。”亚当站在床尾，向前弯曲着身子。/p

“他……他……还好吗？”老酋长终于张口了。/p

听到这句话，我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了，老酋长果然认识比尔彼得森。/p

“很遗憾，他是受害者之一。”我在他耳边轻轻地说道。/p

“他是……怎么……死的？”老酋长将手微微抬起，试图抓住我的手，我便轻轻的接住。/p

“他的死因我们还在调查中，这也是我们过来找您的原因。”亚当从床尾靠了过来。/p

“您能给我们提供一些他的个人情况吗。比如家人、朋友，或者他离开监狱之后的去处之类的。”我补充道。/p

“过去的事…太久了…”老人紧握了一下我的手后松开，便不再说话。/p

“我父亲已经不记得当时的事情了，请你们回吧。”小伯纳德做了个送客的表情，黑衣人上前来微微扶着我的手，轻轻的向外使劲。/p

老人不愿多说，为避免刺激他的情绪，我点头示意大家离开“谢谢您，那我们先走了，祝您早日康复。”/p

退到病房门口，我回头看了一眼老酋长，他的脸颊微微抖动，眼角挂着眼泪。/p

老酋长不仅认识比尔，应该和比尔有过密切的关联，他也许能提供非常关键的线索。但现在老人弥留之际，儿孙在旁，他需要的是一个安静祥和的送别，而不是咄咄逼人的询问，这不人道。所以我们决定暂时放弃。/p

亚当和伯德去护士台询问老酋长的病情，看是否老人还有恢复的希望。我和李星找了个候诊室坐下来。/p

“接下来该怎么办。”李星靠着墙，望着我。/p

我坐在座位上，没回答他。/p

“会不会是我们的方向错了。”李星摸摸下巴“我觉得还是应该把重点放在教授和布拉达伊身上。我问问小青查看视频有什么收获没。”说完李星给小青拨去了电话。/p

我不这么认为，直觉告诉我，来到贝尔法斯特后，我们在接近事情的真相，否则对方不会铤而走险在旅馆和医院对我们动手。问题是，就像隔着一堵墙，可以听到隔壁的动静，但通向隔壁的那扇门，我还没找到。/p

当然，我有自己的计划。/p

李星与小青的对话，听得出没有实质性进展，李星挂了电话后，看着我摇了摇头。/p

伯德得知，老酋长患有糖尿病、高血压和肾衰竭，各项器官严重老化，生命处于倒计时状态，只能寄希望身体状态的短暂好转。/p

“方，不要泄气，调查还是有进展的。”伯德拍拍我的肩膀。/p

“速度固然重要，但耐心更重要。”我笑了笑。/p

“名单上剩余九个人的信息，我已经让助手通过警务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