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的曾祖父(1/3)

我出生的时候，曾祖父已经过世，通过父亲和祖父的回忆，零星的了解一些他的生平事故。受国父《建国方略》对铁路重视的影响，曾祖父早年赴日学习铁路建设和运营，回国后加入交通部铁路总局，曾参与粤汉铁路等重点路段的修建，解放前已升至国民政府铁道部高官，具体职务不清楚，属技术派官员代表之一。解放后，因在国民党溃逃时维护铁道安全有功，加上政治思想过关、专业能力突出，曾祖父虽被解除职务，但仍任职铁道部高级顾问，直至去世。/p

祖父常说，曾祖父为官正直、家教严厉，在家族中声望很高，方家祠堂里高挂的家训即曾祖父亲墨，“国为家，家方兴；家为己，己方幸”。每次清明回乡祭祖，我都会长久凝望这几字家训，感受先辈的家国情怀，一种莫名的使命感油然而生。在家族成员心中，方立山这个名字，就代表着祠堂门前横匾上八个大字，‘正直做人，公正做事’。/p

看着眼前的这份‘协议书’，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按照史密斯太太的说法，白云社通过合约，赋予犯错之人改过自新的机会。这也意味着，如果这份合约确出于曾祖父，那么他当年必定也犯过很大的错误，而这种推测深深的刺伤了我的内心。/p

史密斯太太看出我情绪上的变化，用手轻微的拍了拍我的胳膊，安慰我道“方言，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重要的是，你的先辈遵守了自己的诺言，为国家和社会做出了巨大的贡献。”/p

“史密斯太太，我想知道我的曾祖父当年为什么和白云社签这份合约。”我抬起头，看着史密斯太太。/p

“你的曾祖父？”李星惊讶道，从我手里拿过协议书，仔细的看起来。/p

“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并不重要。我们应该往前看，不是吗？”史密斯太太声音很温和。/p

“不知道过去，怎么看到未来呢？”我反问道。/p

“知道了过去，你就能看到未来吗？未来永远都在我们自己手中。”史密斯太太依旧微笑着。/p

“如果您不知道我的过去，我今天也不会坐在这里吧。”我也有些坚持。/p

“方言，你很喜欢历史的，对吗？”史密斯太太不经意的话锋一转。/p

“是的。我一直推崇以史为鉴。”我感觉对面这位老太太甚至比我更了解自己。/p

“就历史而言，你觉得结果重要，还是真相重要？”她问道。/p

“当然都重要。”我不假思索的回答道。/p

“如果只能选一样呢？”她继续问道。/p

“真相！”我斩钉截铁的回答。/p

“甚至不惜失去美好的结果？”/p

“是的。”/p

“小伙子，我欣赏你的态度，即使我不赞同你的观点。”史密斯太太微微直起身体，整理了一下衣角。“白云会和守约者有保密协议，但我会以个人名义，向你透露一些并不在保密范围内的信息。”/p

得知史密斯太太的态度有所松动，我心情有些好转“谢谢您！”/p

“你不用急着感谢我，我会告诉你，只不过不是现在。”史密斯太太喝了一口茶。/p

“为什么？”我不解到。/p

“实际上我并不认识你的曾祖父，对他的事迹了解也不多，但我会通过有效的个人渠道了解到你想知道的信息。你放心，我答应的事就会遵守诺言，”她指了指盒子里的钢笔。/p

“我明白了，那更需要谢谢您了。”她的话让我没有继续追问的理由。/p

“不客气。你似乎还有一个问题需要问我。”史密斯太太仍然掌控着对话过程。/p

“您说的对，我想您不会平白无故的帮我吧。”/p

史密斯太太笑了起来“你很聪明，是个谈判型的选手。我想还是由你的新朋友告诉你吧。”/p

她向亚当示意了一下，亚当走到保险柜，从里面拿出另外一个文件夹，递给了我。/p

不会又是什么协议内容吧，我赶忙打开文件夹，从里面抽出两张a4纸，上面都是空白的。/p

“这是什么意思？”我有些疑惑，把纸递给了李星，他对着灯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p

“这是特殊处理过的信纸。”亚当拿过纸张，掏出一盒药水，用小刷子蘸了几滴药水，在纸上轻轻地滑过，好几行字母与数字的组合慢慢显现出来。/p

“这是什么意思？”我看着这些数字和字母的组合，一头雾水。/p

“这是一种古老的密码术，以后你会了解到的。”亚当拿出笔，在组合下方用笔开始做标注。他把第一页的组合都标注完毕，递给了我。/p

看到这组字母，我大吃一惊，‘凯文霍森’。/p

“是的。”史密斯太太说道“这是dia组织给杀手传递处决者名单的方式，而这张纸是我们在霍森教授遇刺前一天收到的。”/p

“这些滥杀无辜的败类，这是赤裸裸的挑衅！”亚当义愤填膺的说道。/p

原来这一切看似平静的背后，两个组织早已拉弓搭箭，明争暗斗。/p

“那第二张是什么？”李星拿起第二张a4纸，递给亚当。/p

待他标注完后，我和李星凑上去看，两人顿时吓一大跳，纸上的英文字母组成的单词是‘方言’！/p

“这是我去警局那天，你们收到的，所以晚上你去我家，就是为了保护我？”我恍然大悟。/p

“是的，我们到目前为止，仍不知道凶手把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