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谭国凯注意已定 程班主前往安庆(2/4)

蒲管家和梁大夫走后，谭老爷亲自将程班主送出园门外。/p

不一会，谭有礼走进书房。/p

谭有礼虽然是谭老爷的侄子，但谭老爷和昌平公主一直很信任、很器重他。/p

当然，谭有礼和老爷夫人走得非常近，谭为礼和谭老爷、大太太的关系，比林氏三兄弟和老爷太太的关系要亲近许多。/p

谭老爷打小就喜欢谭为礼，这么说吧，谭老爷对为礼的喜欢程度不亚于谭为仁。/p

几年前，谭老爷到各商号去溜达的时候，除了带着谭为仁，另一个人就是谭为礼。/p

弟弟谭国栋从小到大，待人宽厚，从不和哥哥计较什么，他胸怀宽大，淡泊名利，作为哥哥，谭国凯有心培养侄子谭为礼。/p

至于后来谭为礼为什么没有和谭为仁一起打理生意，是因为谭为礼对做生意不感兴趣。/p

谭为礼在学堂帮父亲做事，在父亲的教导下，他已经能给孩子们授课了。/p

他讲起课来有板有眼，方法还特别多，孩子们都喜欢听他讲课，做生意和教孩子们读书，两相比较，谭为礼更喜欢教书，谭国凯只能遵从侄子的心愿。/p

大太太过五十寿诞，登记贺礼的人就是谭为礼，可见谭老爷对谭为礼是非常信任的。/p

不管老爷交给他什么事情，他都能不折不扣地完成，最重要的是，谭有礼性格内向，说的少，做的多。/p

他还是一个口风很紧的人，只要老爷遇到一些重要的事情，都会交给谭有礼去办。/p

谭老爷几十年宦海沉浮，靖难之役之后，他对官场和名利越来越淡，所以，完全能理解弟弟谭国栋不思做官，清静无为的人生态度。/p

侄子谭有礼受父亲谭国栋和伯父谭国凯的影响，也安于现状，整天泡在学堂里面自得其乐。/p

父子俩靠着学堂和乡下一些田产，再加上谭老爷的帮衬，南院的日子倒也心安意得，谭府所有的孩子的书都是在学堂念的。/p

虽然谭老爷不鼓励谭家的孩子读书求仕，但他觉得读书是谭家子孙后代必须要做的事情。/p

官可以不做，但人一定要做好，做官不是人生必由之路，干什么都能活人，但要想活得清楚明白，活得精彩，活得有意义，就一定要读书。/p

谭老爷对兄弟和侄子格外另眼相看，谭有礼除了忙于学堂的事情，和北院其他兄弟也无牵连。/p

了解程少主身世这种绝密之事，交给谭为礼去做，可保万无一失。/p

程班主回到熙园的时候，程向东还没有脱衣上床，程班主突然被蒲管家叫走，他不放心，坐在屋子里面觉得无聊，他就看看书，看累了就走到窗前朝外面看看。/p

雨还在下着，师兄师姐，师弟师妹们都已经睡下了。/p

蒲管家将程班主送进熙园就离开了。/p

程向东听到说话的声音，放下手中的书，看到义父的身影以后，便打开门迎了出去：“义父，您回来了。”/p

“向东，夜已深，你怎么还不睡觉啊！”/p

“义父，谭老爷叫您去作甚啊？”/p

“没什么事情，老爷让我明天出一趟远门。”/p

“出一趟远门？义父，出远门的事情，向东也可以做啊！您看这样行不行，明天，我代替您出远门，您在谭家大院照应着。义父，老爷让您到哪里去啊？”/p

“时间不早了，快去睡觉，明天一早，我还要赶路，今天忙了一天，义父也累了，我这次出远门，最迟后天就回来，戏班子里面的事情，你和大师兄照应着。”/p

“按照我们事先定好的行事，明晚唱《七仙女》，后晚唱《拜寿》。”/p

“义父放心就是，我伺候您洗脸洗脚。”/p

“不用了。你快去睡吧！”/p

“不行，今天晚上，向南到大太太那儿去了，我一定要伺候义父洗漱。”/p

在程向东的坚持下，程向东将义父扶进房间，打水给程班主洗脸、洗脚。/p

在跟随程家班东奔西走的日子里，程向东寸步不离义父左右。/p

他和义妹向南争着给义父打水洗脸、洗脚——特别是洗脚，程班主漂泊大半生，吃的是辛苦饭，做得是苦差事，身无长物。/p

但一想起——一看到承欢膝下的一双儿女，他就心满意足了。/p

看着程向东给他扣脚巴丫，犹豫了好一会的程班主还是把憋在嗓子眼里面的话说了出来：/p

“向东，你还记得小时候头上有没有梳小辫子啊？”/p

“向东是个男孩子，怎么会梳辫子呢。”/p

“你好好想想，说不定能想起来。”/p

“小时候的事情，我——我想不起来了。义父，您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啊？”/p

“傻孩子，这些年，我们东奔西走，除了唱戏，不就是找你的亲生爹娘吗？义父可不敢忘了这件事情啊！”/p

程班主可不会把他和谭老爷的谈话内容告诉程向东，八字还不见一撇，这种事情可不能随便挂在嘴上。/p

十八号的夜里，与和园一样，平园里面也不平静。/p

戏散场之后，冉老爷父子俩随冉秋云回到平园。/p

冉老爷父子在冉秋云二楼的卧室里面坐了很长时间，坐着是为了说事。/p

三个人在屋子里面说话，阿玉站在门外走廊上望风。/p

忙碌了一天的为仁已经睡下了。/p

他心里是怎么想的，白天他就怎么做，不管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