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人活一口气(1/2)

大赵有内朝外朝之分，内朝就是七相在内殿帮助赵天亮处理国事，外朝长安城内上了品级的官员都需参加的大朝会。/p

寒冬腊月，已入大寒，随便呼口气都能瞬间变成白雾。/p

不过天气虽冷却难掩臣子们的心头热血，大赵改革，反对的人很多，可支持的人同样很多，而如今能屹立在这朝堂之上的，绝大多数都是极为赞同的，看着大赵每日都在进步，日新月异，这些拥护之人自然热血沸腾。/p

只是与往常不同，当诸位大臣说笑着走进大殿，豁然发现，本应最后登场的皇帝陛下已经静静地坐在主位。/p

不言不语，面色平静，一股肃杀之气缭绕整个大殿，绵延不绝。/p

气场这个东西有点玄乎，但它却是真实存在的，赵天亮纵横南北，杀人无数，一身杀气凛然，配合着胸前小黑龙的威严之势，大殿内的群臣不觉间额头带着冷汗。/p

是个人都能发现今日的陛下很不对劲，更何况这些人精？只是究竟是怎么回事？众人心中还在迷惑不解。/p

老老实实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没有往日的相互问候，群臣静默，静静等待着皇帝陛下的狂风暴雨。/p

司马游杀人、****，这是个小事，自有刑部处理，赵天亮根本不在乎，可赵天亮在乎这件事背后的寓意。大赵占领长安不过半年，新政颁布也还没多久，怎么？这还没腐朽呢，就有人敢公然挑事了？还是说那些臣服的士族就没拿自己当回事？/p

看来在这司隶没杀多少人，就有人以为自己好唬弄呢！/p

司马老儿居然还派自己的学生说服法衍，厉害呀，公然的官官相护，新政这才刚刚开始，若是继续下去，自己改革还有个屁用？/p

或许有些小题大做，不过赵天亮觉得，必须要让所有人都明白大赵与大汉的区别，让他们真正认识一下什么叫做【大赵的规矩】。/p

“都来了？”锐利的目光扫视群臣，赵天亮沙哑道。/p

“陛下，群臣都已到齐。”小太监细声细语道。/p

“到了就好，今日朝会，只商讨一件事，诸位可知道什么事？”群臣默然，不解，不是说昨日传来战报，凉州大捷，应该高兴才对啊？怎么，这气氛明显不对劲啊。/p

“司马老儿，你知道吗？”赵天亮从主位上站起，走到群臣前列司马防的位置，紧贴着司马防的老脸，面无表情地问道。/p

【我艹，要遭！】群臣看向司马防的眼光立马变了，陛下都用了【司马老儿】这种称呼了，可见内心之愤怒，这老儿究竟做了什么，居然让陛下如此愤怒。/p

此刻，诺大宫殿，安静的可怕，落针可闻。/p

“老臣不知。”司马防心里一突，赶忙跪拜说道。/p

“不知？真不知还是假不知？你弟弟司马游的事情你不知道？陈琳不是你派去法衍府上的？”退后两步，赵天亮坐在台阶上，看着匍匐在地的司马防冷笑道。/p

“回陛下，臣弟之案尚有疑点，故而臣让弟子去法相府上询问案情，希冀拖延几日，容臣查明其中细节。”心中一声‘果然如此’的感叹，司马防冷静对答。/p

混了这么多年官场，这种事情司马防早已司空见惯，虽然感受到面前陛下的愤怒，只是还真没当回事，只是以为自己私底下动作，赵天亮面子上过不去，故而赶紧铺台阶。/p

奈何，他老人家初心不变，可天地已变，规则不同了！/p

“是吗？”赵天亮哂笑，“昨日巡天卫已经查明，司马游杀人夺妻并凌辱致死，你还有何话可说？怎么，刑部的调查你信不过，巡天卫的调查你也信不过？”/p

巡天卫负责监察百官，巡视各地，直属皇帝，是赵天亮放在明面上的监察部门，类似于明朝的锦衣卫。/p

“微臣不敢！”司马防连声道。/p

此时，司马防也已察觉，事情恐怕已经远不在自己掌握之中了。/p

“那你弟弟该怎么处置？”赵天亮再问。/p

“回陛下，臣以为此中定有隐情，啊......”就这么一个亲弟弟，年轻时候还救过自己性命，自己更是答应过母亲好好照顾他，司马防说什么也不能放弃，只能硬着头皮道。/p

只是很可惜，他的头皮再硬也没有赵天亮的脚硬。/p

毫无预兆，赵天亮飞起一脚，直接踹在老家伙的胸前，老家伙惨叫倒地并滚了两圈才停了下来。/p

“陛下息怒！”臣子群呼，有人要去扶司马防，却被赵天亮犀利嗜血的目光给瞪了回去。/p

为首的五相，钟繇心中长叹，知道今日无法善了，只是多年好友又怎能无动于衷？只能冒着诺大风险连连跪拜，求情，同样荀彧虽也拜，只是相对于钟繇满满套路的求情话，荀彧却是什么也没说，而剩下三人依然正襟危坐，好像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p

尤其是李儒，嘴角冷笑，看着司马防就像看死人一样，作为最早跟随赵天亮的人，李儒最清楚赵天亮对新政的看重，对律法的重视，依法治国绝非空口白话，这司马老头以为自己是士族代表，与朝廷之间利益纠葛，关系复杂，陛下就不敢杀他，甚至会为他弟弟网开一面，简直痴人说梦。/p

帝座上的男人究竟有多杀伐果断，没人比他更清楚！/p

“隐情？朕不知道其中有什么隐情，朕只知道，我大赵律法，杀人者，死；****者，死！而你弟弟司马游确实杀人了，也确实****民女了，这就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