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四节 焚天(四)(1/2)
两场大雨过后,中州的旱情得到了彻底的缓解,澄天的伤势日渐好转,在阁主的授意下,每日跟随着赤瞳和木微奔波于各处,剿灭天行健在各州的势力,连场的打击之下,天行健的声势已不如起势初期,从各场战事来看,帝国的百姓仍然坚信天机阁是唯一的正统,被天机阁保护的皇帝仍然是天授皇权。
有的时候,赤瞳觉得异样的寂寞,他不知不觉的会想起从前与孔雀争斗的时日,那个时候,师父那摩还在教中,虽然他不经常开口说话,但有了他,自己在阁中,总有一种归属感,自他离开之后,虽然一切都未改变,但在心里,总觉得有些异样,常常不知不觉间,便会走到那摩从前居住的通天阁,呆呆的站在阁外,看从前他珍爱的幽兰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想念孔雀和那摩,那种想念甚至超越了碧潮,抱手站在飞来阁阁顶,赤瞳眺望着帝都逐渐陷入夕阳的余辉之中,情不自禁的想,不知孔雀此时是否与自己一般无聊的注视着南荒西沉的夕阳。
“孔雀,”木微的气息带着越州海水的味道,这种混合着蓝莲甜甜的香味儿,总令赤瞳想到孤叶,在木蝴蝶的带领下,她正为帝都城中那些穷苦的百姓诊病,只可惜她的丑陋减弱了她的善行带来给大家的好感,那些年幼的孩子,常常跟随在她身后,向她丢掷石块,嘲笑她面上的胎记,无论受到怎样的嘲讽,孤叶仍然坚持着她的信念,这令赤瞳异样的敬佩,也许正是这样的坚持,才令阁主传你立刻到悬光镜前觐见。”
站在身后,孔雀注视着悬光镜闪烁着幽蓝的光。孔雀的幻术越加的精湛,假以时日,这阁中除了阁主之外,再无他人是他的对手。禁不住便要苦笑,却听轻声道:“孔雀,南荒情势如何?”
悬光镜中的孔雀如从前一般神采飞扬,他简短的报告了南荒的情形,听上去。在上次的接触战之后,踟躅教并未发动新的大规模攻击,分部不住的加固,孔雀又从南荒的百姓之中征招了部份的教众以补充人员的缺失,一切正有条不紊的步上正轨,相对而言,自己在帝都毫无建树,这也许是那摩离开之后最大的区别。
“嗯,”沉默的听完,不置可否。过了片刻,才低声道:“你到南荒已经一年,除了加固分部,毫无建树,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回阁主,”孔雀沉着而稳定,眼中的神情淡然,举止有度,看上去,俨然已有了领袖的风范。“踟躅教在南荒立教已经数百年,根深蒂固,这一年来,属下虽然竭力的发展天机阁的势力。但收效甚微,属下认为短短的两年时光,根本动摇不了踟躅教在南荒的根基,而且,踟躅教的妖术着实厉害,属下通过与踟躅教的接触战。对妖术略有了解,踟躅教的妖术与幻术同样博大精深,属下想,知己知彼,方可百战百胜,因此……。”
“好了,”突然提高声音,孔雀惊骇得浑身颤抖,立时垂下首来,“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既然两年不够,你要多长的岁月我都可以给你,至于妖术,你自己去了解吧!”
孔雀喜上眉梢,立时应了,犹豫片刻,孔雀小心翼翼道:“阁主,不知孤叶在帝都可好?”
“她很好,”面色微和,侧首想了想,“这些时日,她跟随木蝴蝶在城中行医,医术越加高明,她也着实想你,前些时日进阁请脉,还特意询问过你在南荒的近况,再过两日,她会从城中采药归来,我想她会进阁请安,便让她与你相见。”
“多谢阁主,”孔雀轻轻的挥手,数个教众抬了两个木箱出现在悬光镜中,“属下前些时日在探路时,无意中发现一个宝石矿场,矿场内的宝石极为珍贵,这些是首批从矿场中开采出的宝石,作为阁主生辰的贺礼。”
从月之门送出的木箱异样沉重,木箱上还有一个极其粗糙的小箱,“阁主,这小箱内是给孤叶的礼物,属下斗胆请阁主转交。”
“礼物?”伸手拿起小箱,“无缘无故,为何要送礼给孤叶?”
“再过一月,也是孤叶的生辰,”孔雀有些畏惧,“属下曾经许诺要带她到七海之源去看星空,但属下职责在身,不敢远离,就用南荒的晶石为她镶嵌了一面七海之源的夜空。”
伸手打开小箱,箱内是一片漆黑晶亮的晶石,晶石上镶嵌着精致的、半透明的、闪烁着些微黄光的晶石,每一粒晶石都打磨得光滑圆润,看那些晶石的布局,果与七海之源圣泉上方的星空一致,为了这份礼物,想必耗费了他不少的心血。
“我知道了,”合拢小箱,“你有闲暇,就好好儿的想一想如何才能加快平定南荒的脚步,按照惯例,我生辰的当日,所有的八部众都要齐聚拢星阁,若南荒无事,你就回来吧!”
不及孔雀回应,已经拂袖关闭了悬光镜,他示意赤瞳打开木箱,宝石发出的光芒染得四周一片缤纷的色彩,粗粗的看去,也知这两箱宝石价值不菲,伸手拈起两粒澄澈透明的黄宝石,放在眼前细看良久,“我想孔雀也不敢将赠我的礼物私藏,赤瞳,箱中的黄宝石取出,其余的宝石,尽数送进宫中,进献给陛下。”
小山一般的黄宝石堆放在身前,赤瞳和木微并肩站在他身后,看他从忘情山上取下一片漆黑如墨的山石,并指为刀,将那片山石削得如同镜面一般光可鉴人。
坚硬的宝石在指间如同豆腐一般,他随意的将宝石一分为二,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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