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夫忘了你跟诗词歌赋有仇(1/4)
“信?”怀瑾看到李培盛手中那封信,心里一慌,就怕那是诀别信。
犹豫了半响,她有些颤抖地伸出手去,最后却没接,背过身,道,“你念给我听。”
千万,千万不要是遗书植。
她双手紧握,祈祷着堕。
“是。”李培盛瞄了眼她床上已经准备好的包袱,更加坚定这个决定,清了清嗓子,打开信:
“任韶华流过鬓发,醉卧湖边柳下,噙一笑煮酒观花……罢了,为夫忘了你跟字有仇,再念下去只怕你要挥刀追杀为夫了。”
怀瑾愕然转身,一把抢过李培盛手里的信,低头确认。
那上面的确是李培盛写的字没错,她见过他的字,笔走龙蛇,贼好看,堪比王羲之之类的书法家。
记得有一次,她不服他老是嫌弃她字写得难看,央着他教她写。
他站在她身后,搂着她,手把手地教,清冷迷魅的嗓音在耳畔惑人的响起,俊脸近在咫尺,尽管这男人已经贴上她怀瑾的专属标签,但她还是觉得很有危机感。
后来被他敲脑袋,取笑,[一捧书就会睡着的人,写字又能好到哪去。]
怀瑾又惊又喜,不敢相信幸福来得这么快。她一把抓住李培盛的手,激动紧张到忘了控制力度。
“李培盛,这真的是他写的对吧?也就是说……也就是说……他醒了?!”
李培盛强逼自己跟着激动,点头,“是啊,娘娘,爷醒了!这下您可以安心了,再也不用托人四处打听奇药了。”
“李培盛,打我!”怀瑾抓起李培盛的手要求。
“奴才不敢。”李培盛吓得赶忙缩回手。
下一刻,砰!
李培盛被一个漂亮的过肩摔摔在地上。
“疼吗?”一张高兴坏了的脸放大在眼前。
李培盛可怜兮兮地点头,毫无防备的疼啊。
怀瑾又掐了把自己的手臂,“嘶……还真疼!也就是说,是真的了!他真的醒了!”
她兴奋爆棚,捧着信亲了又亲,那股兴奋劲根本停不下来。
“娘娘,您下次能不能先跟奴才打声招呼?”他也好有个心理准备啊。
“我让你打我,你又不肯。”怀瑾对他露出无辜的笑容,那笑容带着讨好。
李培盛受宠若惊,看来,娘娘真的很开心,开心到不知不觉对他笑了,那种真心感恩的笑。
“既然他醒了,你快带我去看他!”怀瑾激动不已,顾不得看信,立即回身拿包。
李培盛前一刻的感动顿时被吓没,他忙上前阻止。
“娘娘,爷刚醒来,身子还很差,光是写这一封信就已经耗费很大的元气了。爷还说,他希望这一次能够自己走来与您重逢。”
李培盛真是太佩服自己撒谎的功夫了,可又有何办法,娘娘现在定是受不了这个打击的,而且,她好像近期又要出城去找药。
那日他拿药去给璎珞的时候,璎珞也说了叫娘娘不用找了,找了也白找,已经不需要了。
这也更坚定了他要这样做,翻出爷以前尚未离京去打仗之前写给娘娘的回信,挑了一封比较适合的送来给娘娘,至少……至少这样能阻止她继续玩命寻药。
“他是不是留下什么后遗症,所以不敢见我?瘫了?还是没法说话?或是毁容?更甚者……”
怀瑾瞄向李培盛的某处,“是……肾坏了?”
噗!
李培盛暗自吐血,若爷听到这话,会不会被气得活过来。
他忙不迭摇头替爷澄清,“没有!没有!爷都好,只是还不良于行。”
怀瑾松了口气,小手拍拍小心脏,跑到铜镜那边,对着镜子照了照脸上肌肤,皱眉,“我得去买几根黄瓜才行。”
噗!
李培盛惊到内伤了,必须得扶着桌子才能站稳。
虽说是一路看她嚣张过来的,但也太惊世骇俗了些。
连这样的事都敢想,不,
是敢做了。
他真的好佩服爷,居然能接受这样一个女人。
那么,问题来了。
他要不要怂恿她红杏出墙?
“娘娘,爷的信不是在您手上了嘛,您要不要再忍一忍?”至少得为爷守身如玉一年啊,就算……就算那是一根黄瓜也不行。
“我若不忍的话,现在还会站在这吗?”早拎着他去见她日思夜想的男人了。
也就是说,娘娘已经忍无可忍了!
好吧,李培盛觉得自己的三观再一次被颠覆。
“可是,黄瓜……会伤身。”后面那几个字,李培盛都没脸说了。
“谁说的!黄瓜清热利水,解毒消肿,生津止渴,还能做……”怀瑾忽然止住,怀疑地看向李培盛,瞧见他微微别开耳朵,一副没脸听的模样,总算明白他那所谓的‘伤身’,所谓的‘忍’指的是什么了。
“李培盛,你过来。”怀瑾皮笑肉不笑地朝他勾手指。
李培盛看到她眼里的邪恶,看到她弯起的弧度,心肝俱颤,因为他已经好久好久没看到这位姑奶奶露出这样让人头皮发麻的笑容了。
在她的瞪视下,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
怀瑾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将他扯到跟前,阴恻恻地笑道,“你这脑袋想得还蛮多的嘛。”
李培盛心惊,难道不是他想的那样?
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娘娘,敢问,您买黄瓜作何用?”死也要死个明白。
“你不是想到了吗?不过,我又重新想过了,我觉得这黄瓜你比我还需要。”怀瑾坏坏地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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