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记忆之门(1/2)
《十三朵彩绘》.
已经越来越崩溃的李舯,实在是受不住两番人生的理想、价值观的分裂,终于,他决定,再次去往沙姆巴拉洞穴底部的神殿——记忆之门。
临行前,在两番人生中,李舯都向妻儿辞行了,并将沙姆巴拉洞穴和女神的事情,选择性的透露了一些给九个子女:如果他遭遇了什么不测,这个秘密也不至于被永久埋没。
值得一提的是,虽然李舯两番人生中,所娶的老婆并不一样,但是九个子女却是一样的。这九个子女,一生下来,手腕上便有着记忆之花的图腾忧,无一例外。
“记忆之花,从此就是你家族的图腾,这个图腾,将引导你家族之人与百花之子相遇,引导百花之子到达记忆之门前。”女神当时是如此说的。
但直到许久之后,李舯才有深刻的体会:女神印在自己手上的记忆之花图腾,并不仅仅是印在自己的皮肤上,而是深入了自己的基因,影响了后代的遗传,真的成了自己家族的标志。
……
李舯已经开始了行动。
解放军人生的李舯,向着进发着,台湾药商人生的李舯,也偷渡到了大陆,向着进发着,两番不同的人生,开始做着同一件事情,去往同一个地方。
两番人生,渐渐开始模糊了界限。渐渐的,李舯每次醒来,想要区分自己是处于哪一番人生中时,竟发现越来越难以区别——以前能够轻易区分,是因为可以根据身边的环境不同来判定,但是如今,两番人生都是行走在同一条路上,同一个环境下,做着同一件事情,哪里还能区分?
渐渐的,李舯感觉到,自己不再是两个人,自己只是自己,经历过的那两番人生经历,都只是往事、是记忆。
只是,两番人生经历中所形成的理想价值观,却不会因此消除,还是得去记忆之门,那里才可能有解决之法。
……
李舯历经险阻,一路行去,通过女神告诉他的方法,找到了沙姆巴拉洞穴,并且避开了洞中的重重危机,最终到达了底部的神殿,记忆之门面前。
再次来到记忆之门面前,他突然感慨万千:当初离开这里,自己的人生一分为二,如今再次回来,两番人生方能合二为一……躲不开的始终躲不开,逃不掉的始终逃不掉,这就是宿命啊!
感慨完后,李舯贴近记忆之门,借助垫高的工具,让自己与记忆之门持平,试图打开记忆之门,不料,记忆之门的对面,突然飞过来四根石钉,将他的双手双脚都钉在了记忆之门上……他至死也没想到,女神说的记忆之门上的解脱之法,竟然是死亡。
时间流逝,李舯的身体钉在记忆之门上,渐渐干枯,直到如今。
……
————
李舯的人生经历,在吴云斌脑海中不断弹出,直到弹完最后一幕,“弹窗”方才结束。
原来,沉睡在花丛中的那个神秘女子,叫做雅利安圣女,怪不得阐提称她为“我族圣女”,而阐提口中的“我族”,应该就是雅利安了,而李家与记忆之花、与她之间的关系,竟然是这样产生的,就是不知,罗布泊深渊古城中,那波形生命体又是什么来路?
“弹窗”结束后,吴云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知觉渐渐回归了周围环境。此时,记忆之门上,李舯的血也刚好滴完,血滴没入吴云斌的身体,不见痕迹。
这时候,吴云斌便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血液中,似乎奔腾着一种异常有活力的东西,想来,可能是这血令“百花种子”发芽了。
“埠叔,你父亲的血为何……。”感受着身体中异样的感觉,吴云斌看向李埠,似是想问什么,但最终欲言又止。
“不要问我,此时此刻,你对他的了解远比我要多。”李埠摇了摇头,苦笑道。
“呵呵,那就不问这个了!”吴云斌也笑了笑,转而问向另一个问题:“埠叔,你刚才说过,发芽后的百花种子,才能开启这道记忆之门,才能跨越世上最遥远的距离到达白海,这个具体怎么说?”
“你想知道这些,得先知道记忆之门的特点。”李埠道。
“记忆之门的特点?”
“我也是在不久前才了解了一些。”李埠点点头,道:“记忆之门,是根据亚特兰蒂斯人的时间观建造而成的,在亚特兰蒂斯人的观念中,已经流逝的时间,不代表消失不在,在亚特兰蒂斯人看来,流逝过去的时间,就好像是被翻过去的书页,虽然并不会出现在‘现在’,但一直存在于‘过去’,而接近过去的方法,就是记忆。”
李埠续道:“亚特兰蒂斯人将自己的‘过去’整理起来,如史诗般,一页一页的记录在记忆之门上,但是,每一页记忆之间,都存在一个‘丢失的空间’,那些‘丢失的空间’,正是‘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记忆之门上的记忆是一页一页的?中间还存在‘丢失的空间’?”吴云斌一时之间无法理解,问道:“这些‘丢失的空间’,究竟是些什么?”
“你知道人类时空观的发展情况吗?”李埠没有直接回答吴云斌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埠叔,你说给我听听吧!”
“人类目前有着四种时空观。”李埠道:“第一种时空观,是绝对的时空观,认为时间是记录事件经过的一个量,就是我们日常生活中所认知的那样;第二种时空观是相对的时空观,也就是爱因斯坦提出的那一种,这种时空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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