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小光回归(1/2)

小光缓缓睁开眼，还有点对光线适应不能。

唔……昨晚答应了跟佐为试试现代定石，也不知现在什么时辰，佐为起床没。

眨眨眼睛，模糊的视线渐渐变得清晰。熟悉的窗帘，柔软舒适的单人床，这是记忆里家里面的样子……

我在家里？！

小光“噌”地一下坐起身来，仔细打量。没错，确实是家里面的样子，可是我为什么会在这里？现在又是什么年份？

我应该在平安时代，和佐为在一起啊……

柔软的窗帘被温和的风撩起，小光注意到窗外是一场绝美盛大的晚霞，热烈的火烧云几乎遮住了整片天空，连白色的窗帘也被光芒染成了橘色。而在晚风中飞扬的，是鲤鱼旗。

鲤鱼旗……小光瞳孔骤然收缩。这么说，是5月5日？

心脏剧烈抽紧，抓得小光喘不过气来。自从佐为走后，5月5日就成了小光永远的心病，直到飞机失事，穿梭时空到平安时代。好不容易能够回到平安时代，好不容易救下差点葬身河底的佐为，好不容易能偶让佐为再次快乐地下棋，为什么神明却又要将自己带回现代？

又是一个5月5日……简直是挥之不去的梦魇！

点点碎片般的记忆又涌入脑海，从佐为与12岁的小光相遇的记忆冲刷着进藤光的意识。只是前世今生，早已分不清楚……

难道……佐为已经消失了？

再一次不告而别？

不！这种痛苦我再也不要经历第二次！

泪水沾湿枕头，小光发疯一样冲出房门，“佐为，佐为你出来！”

也许神明会怜惜我，也许他还没有走远……

“所有的棋都让你下！”

“一百盘也好，一千盘也好，都让你下！”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佐为……求求你回来……”

小光哭得声嘶力竭，无力地扶着门檐，哽咽着哀求“求求你……不要丢下我……”

[……小光？]

这个声音……这个引得耳膜心脏都一起共鸣的声音……

小光泪眼朦胧看向楼梯，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高高的帽子，宽大的狩衣……

小光不敢置信地慢慢走向那个身影，说不出话。

努力想要擦掉眼睛里面的泪水，好向自己证明这不是那出现过千万次的梦境，可是眼泪却越来越凶，根本就看不清楚眼前的是真还是幻。

情不自禁想要拥抱他，来证明这是真的佐为，可是却只是穿过了灵体。这一刻小光好恨！佐为是鬼魂……除了自己，再也没有什么能证明他的存在。

偏偏我是这么的不敢相信啊……

“佐为……你真的是佐为？”小光问的期期艾艾，生怕一不小心，就要从梦里醒过来了。

[小光你怎么了？我刚刚下楼看妈妈买的金鱼，你怎么就哭成这样？]

霎那间，百感交杂。再遇佐为的疯狂喜悦，对前世佐为深切的歉意，被佐为丢在的委屈全部齐齐涌上心头。他是佐为，真的是佐为！这不是梦！就算这是梦，也请神明让我一梦不醒。

“小光你怎么了？站在楼梯这儿哭什么？”

美津子站在楼下问。今天小光一回来就怪怪的，刚刚在厨房还听到哭声。这出去玩了几天到底是怎么了呢？

进藤光怔怔地看着年轻的美津子，粲然一笑。“没事了妈妈，我之前丢了东西。”小光瞄了一眼旁边不明所以的佐为。“现在又找到了。”

“恩……那待会下来吃饭吧。又哭又笑的，真不让人省心。”

小光带着佐为回卧室，这辈子小光的记忆也渐渐回到自己的意识里。小光现在想想才知道刚刚有多失态，那些话就那样哭着喊出来一定吓到佐为和妈妈了。

[佐为，以后不管你……嗝……想下多少围棋，我都会给你下的。]小光擦干眼泪，目不转睛地看着佐为。

佐为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光，眼圈红红的，还有点打嗝，都是因为刚刚哭过的原因，看起来还是那个脸蛋肉呼呼的孩子，眼神却不一样了。纵容又带点哀伤，让他想起了……千年前的小光。

小光知道作为还没反应过来，还不知道那个小光，或者说上辈子的小光的的记忆已经回到身体里，可是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跟佐为说。

所谓近情情怯，大概说的就是现在这种情况。

越是在乎，就越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那就还是用这种方式吧。

[佐为，我们来下盘棋吧。]小光亮晶晶的眸子盯着佐为。

尽管心中仍存着疑问，可是棋盘里就能知道了，佐为欣然答应。[恩。]

小光在棋盘前坐下来，注意到了右上角的干涸的血渍。像佐为的灵魂一样刻在这棋盘里。现在的血渍依然鲜明，蜿蜿蜒蜒，颜色也很深。算一下时间的话，还有两年……

两年吗……小光的眸子又暗淡下来。

可是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走的！哪怕不择手段，哪怕你生气，我再也不会让你有机会和塔失行洋下棋了！

猜子之后，佐为执黑。

佐为抬手，将扇子指向右上角小目的位子。小光拈起黑子，将佐为的棋落下。

两世为人，再次重温这熟悉的场景，小光几乎落下泪来。曾经，就这样静静地与佐为下棋，竟也是奢望。

小光努力收回眼泪，将白子落下了自己的右下角小目。

佐为一见小光落子，便敏锐地觉察到，眼前的小光不一样了，甚至连周遭的空气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