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金牌(1)(1/2)
宇文护和宇文直相继走了,宇文邕先命人把尉迟运和韩雄以及何涌带下去调治,接着又散去了羽林军,再又让小宁子进了含仁殿,把刚才的事情知会给叱奴太后。
等到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宇文邕这才将宇文宪叫到了一边,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朕与你幼小之时便一起寄养在李贤家里,尽管你与朕同父异母,但是朕拿你一直当做最为亲近的兄弟,如今咱们都长大了,也都有各自的身份地位,朕希望咱们之间的兄弟之情能够历久弥新,地久天长。”
宇文宪眼睛中跳跃着感动,正se道:“说句心里话,皇兄能够执掌朝政,乃是微臣一直所希望见到的事情,如今夙愿已达,微臣打心眼里高兴,不过,微臣高兴之余,也是深为忧虑。”
宇文邕又是一声长叹,淡淡的说道:“朕知道老五为什么担忧,不过,老五你是明眼人,应该能看得出自从朕登基以来,朕一直尽可能的保持着低调,唯恐某些事情做得不合时宜,与人发生了冲突,可是,尽管如此,还是不能随心所愿。唉,看来极尽我之所能想要避免的事情,终究还是会发生啊!”
宇文宪说道:“皇兄一语中的,微臣确实有些担心你和大冢宰之间的关系。许多时ri以来,微臣周旋其中,就是不希望看见你们的不和谐,弄得朝纲紊乱。”
他说到这里,见到宇文邕没有露出不高兴的神se,便接着说道:“其实大冢宰为人贪yu,微臣心中看得清楚,不过要说他有多大野心,却不见得。况且这些年来,他也着实为朝廷做了不少的事情,就算他恃功跋扈,也是情有可原,皇兄深沉大度,胸中自有天地,大可不必与他一般见识。”
宇文邕闷哼一声,说道:“依你之言,朕便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做一个傀儡皇帝,任他胡为不成?”
宇文宪毫不退缩,说道:“请恕微臣斗胆,俗语说得好‘小不忍则乱大谋’。微臣以为在处理皇兄和大冢宰之间的事情上,皇兄不必太过执着。”
说到这里,他拿眼睛扫了周围,见到离着别人尚远,便压低声音说道:“如今朝廷之中实力的权衡,微臣不说皇兄也是了然于胸,既然实情若斯,皇兄便该认清形势,微臣斗胆送给皇兄十六个字,希望皇兄能够斟酌采纳。”
宇文邕眼睛一亮,问道:“哪十六个字?但说无妨。”
宇文宪神秘一笑,说道:“固己培本,养jing蓄锐;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宇文邕听罢,脸上露出深思的神se,嘴里反复默念了几句,而后说道:“老五的金玉良言,朕已牢记在胸,不过,朕同样也有十六个字想要送给你。”
宇文宪面se一变,奇道:“皇兄有何教诲,微臣一定铭记!”
宇文邕淡淡的说道:“良禽栖木,放眼千里;名臣侍主,莫贪一时。”
宇文宪垂首施礼道:“微臣谨记在心,莫敢相忘。”
宇文邕轻叹一声,说道:“你我兄弟血浓于水,朕相信你心中自有分寸。”
他说完之后,忽然问道:“这段时ri可有她的信息吗?”
宇文宪摇了摇头,脸上闪过一丝古怪的神se,说道:“找到她又能如何?如今我都已成亲。”
宇文邕一脸轻笑,摇了摇头,不以为然的说道:“朕知你的本xing,对于她怎是能忘得了的?”
宇文宪似乎不愿多谈,朝着宇文邕施礼道:“如果皇兄没什么事了,微臣请求告退。”
宇文邕点了点头,说道:“还是老模样,想走就走,丝毫不做作。”
宇文宪走了之后,宇文邕告诉刘寄北等他一会儿,接着便进了含仁殿,约摸一盏茶的功夫,宇文邕带着小宁子走了出来,朝着刘寄北说道:“太后让你进去,有一些话要问你。”说完他就走了。
刘寄北心中糊涂,暗道:我与叱奴太后并不熟识,她为何找我说话?
忽然间心头一动,刘寄北想起叱奴太后曾说过,她由别人口中听说过他,并且知道他很有些本事,念及于此,心中更是感到惊异,忖道:究竟是什么人跟她说起过我,难道是宇文邕,亦或是何氏兄弟?
他心里猜测是这几人,可是隐隐之间又感觉不是,正心下迷糊之际,只见殿门一开,一名宫女含笑向他招了招手。
刘寄北仔细一看,认出是刚才服侍叱奴太后的两名宫女中的其中一个,于是,朝着她也是微微一笑,没想到竟是惹得那名宫女一呆,直到一头雾水的刘寄北从她身边走过,被他带动的微风一扫,这才缓过神来,望着刘寄北擦肩而过的背影,心中感叹:怪不得那俩人对他念念不忘,原来这家伙的笑容着实让人心动。
刘寄北进到了含仁殿里面之后,一眼便看到端坐在凤榻之上的叱奴太后,只见她一眼不眨的看着自己,禁不住有点忐忑,施了礼数之后,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叱奴太后以为他羞涩,脸上闪过笑意,看了一眼刘寄北身后跟着的宫女,说道:“环儿快些安置刘壮士坐下,备些茶点,看把刘壮士拘束的,就差地上有个缝了。”
刘寄北脸上一热,心道:我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为何要钻地缝。
见到此刻的叱奴太后,刘寄北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第一次见的那个叱奴太后又是哀怨又是悲伤,全然一幅寻死觅活的孀妇模样,可如今的她竟是全然不同,安坐在凤榻之上,峨眉舒展,神态祥和,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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