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再进山(1/2)

村子里面的稻田还没有到收获的时候，所以村里只有少数人在自家的院子里种上花生。姚黄在花生种上后就清闲下来，田地由姚红不时地去照料，每天除了做做饭就是与姚红学刺绣，偶尔看看书或是带着两个孩子玩耍，日子悠闲得很。

家里面养了几只小鸡，是跟李四婶换来的。现在饲养这几只鸡的任务是由姚青负责，小家伙天天挖蚯蚓喂鸡，把小鸡喂得饱饱的，一天一个样，毛茸茸圆滚滚的样子非常精神。小可喜欢的很，天天抱着他的小麻雀宠物跑到小鸡们面前与它们交流感情。姚红担心小鸡们长大后，小可因为与它们感情太好，不让他们杀鸡吃。

姚黄呵呵笑道，“以咱们家现在的条件，想吃鸡的话可以拿钱去买。这些鸡就留着生蛋好了。”

姚红手指头戳着姚黄的额头，“你这个败家的小丫头。”

姚黄吐了吐舌头，“我可是帮你儿子。”

懒洋洋地坐在院子中，初夏的阳光有了一定的热度，照在人身上热辣辣的，明明几步远的地方就有树阴，可她就是懒得移动。姚黄颓废的模样用东西来形容的话就是二十世纪初的塑胶洋娃娃，还是漏了气那种的。

姚家的环境改善了，不用再为饿肚子发愁了，生活稳定了、平淡了，姚黄一直紧绷的神经松开了，却不知道何去何从了。没有电脑、没有电视，甚至没有打发时间的各种女属性的姚二姑娘忧郁了，这样的世界让她怎么活啊？神啊，打个商量，咱不想穿越，送咱回现代好不？穿越大神冷艳高傲地瞪了某人一眼，觉得无聊就去爬山，驴友是一种打发时间的不错运动。姚二姑娘泪如泉涌，咱是宅女，是宅女……

看着突然间充满活力满屋子乱蹿的姚黄，姚青好奇地问道，“二姐，你在找什么？”

“找牛筋。我记得家里面有一捆牛筋的，不知道放到哪里去了。”

“我知道。”姚青很快地从旮旯里拖出一捆牛筋，摆到姚黄面前。

“谢了，小弟。”姚黄高兴地道。

姚青注视着姚黄手中“丫”字形的枝桠，十分好奇，“二姐，这是什么？”

“弹弓。”

“弹弓是什么？”

“打鸟打山鸡的武器。”

“哈？”

“等我做好示范给你看。”

弹弓原本是古时候的一种狩猎工具，后来弓箭出现后，它就退出了兵器的舞台，成为小孩子们的玩具。姚黄做弹弓打弹弓的本事是和她表弟的奶娘的儿子学的——汗，这关系拐的。姚黄的姨妈当年生了表弟后没有多少奶水，便雇了一位奶妈给表弟喂奶。奶妈的儿子比姚黄大一岁，带着她到处乱跑，弹弓也是那个时候学会的。做弹弓很简单，在枝桠两头系上牛筋，牛筋中段系上一包裹弹丸的皮块就做好了。虽然姚黄的手艺不是很好，但牛筋的韧性好，拉力大，弹弓的威力也就大。拣起一块石头，将牛筋拉得满满的，放手，石头破空而去，将柿子树的一根枝桠打落下来。

“姐姐好本事！”姚青鼓掌欢呼，跑到姚黄身旁，大眼睛忽闪忽闪，“二姐，这个弹弓送给我好不好？”

“不行。”姚黄把弹弓塞进衣服里，“我明天上山要用弹弓，不能给你。”

“二姐又要上山？家里不是还有山药吗？”

“我上山踏青不行吗？”

“我也要去。”

“不行，你还要跟着姐夫学功课。”

“……”

“别一副苦瓜脸，我帮你再做一副弹弓好了。”

“两副，给小可一副。”

“成交，不过树丫你要自己找。”

姚黄很快做了两个小一点儿的弹弓交给姚青，并且叮嘱他不准对着人射击。姚青兴奋地直点头，带着弹弓和小可包子出门玩去了。姚黄则开始为进山做准备，她给姚红说想在山中玩两天，让姚红不要担心。姚红怎能不担心，甚至不让姚黄上山，最终在闻人千叶的劝说下允许了姚黄这次冒失的决定。

闻人千叶一双黑眸漆黑若最深的黑夜，深沉更甚于一汪寒潭，平静得注视着姚黄，让姚黄升出几许忐忑，“我知道你是个有主意的孩子，但请你多顾念你姐姐，不要让她总是为你担心。希望下一次你不要再自作主张，至少在你及笄之前。”

鸭梨好大！姚黄早知道自家姐夫不简单，刚才这身气势压得她几乎要跪下来，想来姐夫的的身份不止不简单，而是非常不简单。可惜现在除了她，没有人在意。

“我知道了。”姚黄乖乖点头，心想大姐夫挺疼姐姐的嘛，虽然平时看不出来，好象都是姐姐单方面地在付出。

吃过了姚红煮的小米粥，姚黄背着大箩筐出门了。箩筐中装着姚红专门为她烙的鸡蛋饼，一包炒花生米，一个装水的袋子、一捆绳子以及一把砍柴刀；姚黄的腰间插着弹弓，手中拿着一根一米长的树枝做探路棍。

山上的野果大多已经成熟了，只不过个头都不大，青色的桃子被婴儿的拳头大上一轮，苹果只有鸭蛋大小，红彤彤的山楂果让姚黄口中唾液分泌加剧。姚黄摘了一个红果子咬下去，立刻酸得眼泪流出来，而且午饭可以省了，她现在的牙齿什么都咬不了。

丢掉让她倍受苦难的山楂果，姚黄对其他野果也没有信心了，挥着探路棍继续朝山上走。脚下的草长得茂盛浓密，姚黄担心里面会有蛇，因此走得非常小心。五颜六色的蘑菇生长在树根脚下，前些天才下大雨，山林潮湿，很适合菌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