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七回花袭人心愿终得偿贾存周暴打贾宝玉(2/3)
葬岗的一具尸首。严寒的天气里,她缩着肩膀跺着脚呵着白气,却不敢到旁边的屋里避避风。她不想像小荷一样,被二老爷整治一番,不堪□地去投井……等贾政再叫小丫鬟进去的时候,他已经完成了日常‘梳妆’,足有三寸长的须冉老老实实地呆在唇边。披上一件雪白狐皮的斗篷,贾政接过三尺多长的拐杖,拿在手里掂了掂分量,满意地点点头。这整只拐杖都是精铁打造,拿在手里颇为压手,相信打起人来也会很不错。
整装齐备之后,政二老爷就了门,路上碰见请安的下人也不吭声,直奔贾宝玉的院子而去。一日之计在于晨,那贱种实在是不争气,想必此时还赖在炕上不起呢。这怎么能行?身为老太太的希望,他难道不该悬梁刺股,起早贪黑地昼夜苦读么?!
宝玉的院子就在荣庆堂垂花门的外面,一个两进的小院落,前面是书房,后面就是卧房。贾政闯进来的时候,这院子还静悄悄的,除了几个洒扫的粗使下人,别说是主子了,就连大丫鬟们都还没起。贾政见状冷哼一声,阴森森地勾起嘴角就往里走。
其时,贾宝玉已经醒了,不过嫌外面太冷,窝在床上不肯起。昨晚是袭人值夜,实际上自从花袭人跟他成事之后,就没让旁人值过夜。两个刚开过荤的少年男女,自然又是一番耳鬓厮磨,卿卿我我。袭人想要起身也被宝玉缠住了,两人搂在一起要来个晨间运动。
一路畅通无阻的政二老爷,踹开贾宝玉房门的时候,这两个人正进行到紧要关头。兴头上的两个人竟然没有察觉,贾政竟然也不打扰,静悄悄地找个地方坐了,颇有兴致地欣赏儿子跟女人在床上打滚。只是,他的眼神越来越冷,就好像淬了毒一样。
“宝玉,女人的滋味儿,好不好啊?”贾政冷不丁地这一嗓子,让方才尽兴正慵懒着的男女大吃一惊,不约而同地扭头去看。尤其是袭人,她虽然是在史太君和王夫人那里备了案的,可到底还没过了明路开了脸,名不正言不顺地跑不了一个勾引少爷的罪过。
“啊——”见是二老爷坐在那儿,袭人吓得花容失色,竟尖叫一声滚下床来。她本能地抓紧身上的被子,可这样一来就将贾宝玉晾了出来。不过这会儿袭人也顾不上了,她吓得魂儿都要飞了。怎么会是二老爷呢?哪怕是老太太、太太,这事也能收场,可怎么会是二老爷呢?!
这些天,贾政凶残的名声已经在下人间传开了。去伺候他的小丫鬟,最勤的时候一天换了三个,被换下来的人不是死了,就是再没见过生死不知。弄到现在,贾政在丫鬟圈儿里,成了个谈虎色变的存在。这样一个凶神当面,让花袭人怎能不怕?
贾宝玉根本就是傻在了床上,怔怔地瞪着大眼,却连ci也没发现。他已经有日子没见过贾政了,实在没想到会在此时此地此景面对父亲,可不就傻在那儿了么。以往,贾政要见他哪有自己登门的,全都是命人将他喊去。现在这样,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闭嘴!再叫就割了你的舌头,敲掉你的牙。”贾政拿着雪白的帕子遮住口鼻,皱着眉斥袭人。这被子一掀开就一股子腌臜味道,简直就令人作呕。他顿了顿拐杖,撇着嘴上下打量着袭人,吩咐道:“去,把那被子拿开,让老爷我看看是什么样的女子,竟如此引人。”
他们这的动静早已惊动了院子里的人,只是除了贾政带来的人,旁人都不敢进房都在门外围观。虽然有些可怜袭人,但下人也不敢不停贾政的话,上来两个人就去扯袭人裹着的被子。花袭人怎么能干,她除了这被子就再没有蔽体之物了,只能一边抓紧一边哭喊着求饶,“老爷饶了我吧……”
“都没吃饭么?一个小丫头都争不过,你们是想挨板子?”贾政根本不理会袭人求饶,反而拿眼阴阴地去看那两个下人。下人不敢再怠慢,两三下就将被子抢了过来。在被子离身的刹那,花袭人撕心裂肺地惨叫一声,捂着脸蜷缩成一团痛哭失声。可是,这惨状只更加取悦政二老爷而已。
不再关注地上的贱人,贾政将目光投向仍缩在床上的贾宝玉,站起来朝他展颜一笑。就在贾宝玉以为能逃过一劫的时候,铁质拐杖就劈头盖脸地落下来。细皮嫩肉,从没吃过苦的宝二爷怎么能受得住这样的责打,当时就惨叫连连,满床打滚,一直滚到床下跟袭人作伴。
即便是这样,政二老爷也没罢休,手中拐杖舞得虎虎生风,毫不留情地往儿子身上招呼。口中也没放过他,振振有词地训斥,“我说你怎么总是读书不见长进,原来是把功夫全用在这些个声色犬马上面了。贾宝玉啊贾宝玉,你可真有出息,玩邪的歪的你就样样在行,读书的时候就成了二傻子……”贾政太喜欢这样了,胸中的快感让他根本就停不下来。
贾宝玉这辈子就没遭过这样的罪,他爹这一棍子下来,就是一条血印子。开始这厮还有力气哀声求饶,后来就什么也说不出了,只能抱着脑袋满地打滚。到最后,根本就连打滚都做不到,蜷缩在角落里被动挨打。天真的宝二爷不知道,这样的无妄之灾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快给我住手!”史太君是喘着大气跑来的,一看见宝贝孙子的惨状,来不及缓口气便大吼道。她这么大岁数的人了,再来这么几回,真的会倒在奔跑途中的。她接到消息的时候还没起床,匆匆忙忙赶过来就孙子,竟连鞋都
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