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忐忑不安(3/3)
酒柜里取出两瓶冠群芳,拿了三个杯子。两人坐下斟满酒杯。“来,喝两杯。”
“等一下师燕。”
“不用等。”
两人碰了一下,对饮起来。
“你是老师,也是医生,是教育上的医生,国家的安定与否全靠法律是不行的,还要靠教育。”
“这自然,国家的兴衰就像医生一样,要医心,从根本上把病看好,但很多学生在学校里品德兼优,但一走上社会就开始蜕变,看来,社会是个染布缸,但,我们的国家是社会主义国家,并不是资本主义国家,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犯罪,这是个疑问,连我也搞不明白。”朱荣说。
“利益的问题,人类的天性是求生,求生就离不开利益,利益是每个人必须的东西,人人需要这东西,需要而就有争夺,争夺的方式也就会多种多样,如此一来,演变会走向不同的极端。实际上,是缺少一种社会上的再教育。比如说,缺少提高素质的环节,学校里的那点教育方式是很脆弱的。需要社会一个加强的方式。”张博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谈点你们那方面的。”朱荣说。
“现在这种方式还不行,农村医疗改革还是慢一些。”
“为什么。”
“像我们门诊部医生,每个人拿出药品作垫底,根本问题是股份制搞生意。这样一来,性质又改变了,它成了盈利性质的东西。乡医如果像老师这样转正,他们有了身份,定了工资,收入作为农合的在基金,岂不解决了合作医疗中的许多弊端。”张博分析着说。
“蛮有道理。”朱荣喝了一点酒,去夹花生米吃,张博也是。
“我们是老百姓,无力改变这种现状。但,国家形势好了许多,种地不纳粮,还给农民在补一部分,历代王朝都不曾有的。”
“感谢党,感谢政府。”师燕端了两盘菜进来。
“你们的门诊部还会不会再分开。”师燕问张博。
“很难说,我们很脆弱。院长在乡医会议上说,谁出了医疗事故谁负责,谁拿钱赔偿。现在如果药物过敏患者死掉,要赔偿几十万,我们一生中也挣不了那么多钱。如果伤残,更惨,一生中精神上都受到摧残。”张博心里有苦衷:“为人治病又没的选择。”
“不容易呀...”朱荣叹了一口气,淡淡的哀愁。
“妈,你很为张叔担忧啊。”师燕说,她观察入微。
“恻隐之心人皆有之嘛。”朱荣一笑,掩盖了忧愁。
张博望着朱荣,心里怦然一动,这个美丽的女人,心美,貌美,言谈美,天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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