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2/3)
保不对夫人起疑。齐悦瓷点点头道:“画枕说得不错。
你病了,我虽有心留你在府里养着,可是你也清楚,这规矩不是我一个人能左右的。阖府上下那么多人。我得为大家考虑一下,尤其……大小姐又病了……我这样做,全是为了你好。”
她把最后一句话咬得特别重。
红瘦病在安姐儿之先,说不定便是她传给安姐儿的,安姐儿之体弱是人所共知的。如今将红瘦移出去,不无有保护她的意思在内。
“……方才绿肥也说了,你身上不爽快,难道我允你归家休养还是错了?你虽能干,但正因此,我才更加器重你。总不能逼着你拖着病体上来伺候吧。”顿了顿,她继续道。只是语气严厉不少。
“奴婢,奴婢以为……以为……”红瘦本是再想分辨两句的,可一听到搬出了安姐儿,而且齐悦瓷句句占在理上,却不敢了。一下子灰头土脸。
“你以为什么?以为我撵你走?你没做错什么事,我干嘛撵你……还是你自己认为。自己错了?”齐悦瓷眼角的笑意凌厉而讥嘲,偏显得她越加高贵逼人。
这个丫头,留不得了。
只是不知邵槿的心意,一定得想个法子,光明正大放红瘦出去,最好还能由他出面……不然,被人背后撺掇几句。难免伤了夫妻之间的情分。
红瘦懊悔不已,她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却被齐悦瓷几句话便逼到了墙角里。
不认错?她方才口口声声喊着自己错了;认错,认什么,自己故意闹事。还是自己有意误导刘妈妈?
无论是哪一个,都不是红瘦愿意的结局。
齐悦瓷不打算再由她狡辩。敛容问道:“送你出府休养,原是我的意思,你身为下人,不知服从,反在那大吵大嚷,是不是认为我性子好不会怪罪于你?还是因为你是国公爷跟前的老人了,眼里没我这个夫人?”
一个是奴大欺主,一个是仗资压人。
任何一个罪名,都足令让红瘦万劫不复。
“……爷与我喜你手脚麻利,行事有分寸……倒是纵着你了。你说说,你今日所作所为,哪儿有一点一等大丫环的气度?现在,满院子人都因为你而人心浮动,仅仅因为你的胡思乱想,你叫我怎么处置你?
我罚你,你尚在病中,委实可怜;我若不罚你,以后人人都学着你的样儿,一有什么事就哭哭闹闹,这府里,还能有什么规矩?”
红瘦终于觉得怕了,夫人再计较下去,撵了她都不为过。
她几乎把嘴角咬破,连连磕头认罪:“夫人,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夫人好意为我着想,我却不知好歹……闹得夫人不得安宁,众姊妹因我耽误活计……夫人,求你饶了我吧,我再不敢了……真的,我保证……”
齐悦瓷抿唇不答。
绿肥才知自己一直误会了,虽然怨怪红瘦胡闹,却也不得不替她求情:“夫人,红瘦知错了,求你饶了她吧,她不是故意的。
她这几日精神不好,脾气有点毛躁,说话不经思考,夫人千万别与她一般见识……”
齐悦瓷深深看着红瘦,面上满是犹豫不决的表情,过了许久才淡淡道:“罢了,你们都起来吧。红瘦此番大错,念在她病中迷糊的份上……不予计较,只罚一月月银吧。你这就去收拾一下,等到身子好了,我自会命人去接你回来……”
红瘦糊涂,她是主子夫人,暂不与她一般计较,这是她宽厚的好处。
“可是夫人,我不是家生子,是没爹没娘被我叔叔卖了的,我叔叔一家也不知去哪儿了,我是无家可归。”红瘦勉强躲过这个自己挖的坑,又得寸进尺起来。
齐悦瓷早查过她的情形了,闻言也不吃惊,想了想道:“既如此,你去庄子上住些时日吧。”
“我……夫人,庄子都在郊外,来回不便……”
今日之事,落入国公爷耳里,如果国公爷对她无意,那对她的印象定会差了不少。时日一久,无人记起她来,她不是得一辈子呆在庄上?
“夫人,我兄嫂住在城里,离咱家不远,要不……让红瘦去我兄嫂处住几日?”绿肥生怕她去了庄子上人生地不熟的受委屈,而且条件艰苦,赶紧抢着道。
毕竟,她俩是一同长大的,平时又交好,亲姊妹一般。
齐悦瓷心里厌烦红瘦之贪得无厌,但因有旁的顾虑,沉吟着应道:“你兄长……”
如果红瘦真与邵槿有别的关系,自然不能让她去外男家住着。
“夫人,我大哥替他东家去定县的铺子里收货款了,一般到腊月二十八、二十九才能回来,只有嫂子一人在家。”绿肥明白府里规矩重,一般的丫头都是不能轻易接触男子的,何况是一个屋檐下住着。
她也不是府里家生子,小时候家里穷被卖到国公府的。她哥哥倒是不曾卖,后来在一个大绸缎铺里给人当伙计,这些年靠着兄妹二人的打拼,家里慢慢好起来了,她哥哥还娶了妻。
兄嫂二人曾商议过,愿出银子把绿肥赎出去,好好配个人家。
但绿肥偷偷告诉他们,邵家待下人宽和,等她年纪再大点,不用家里人来赎,只怕就把她放出去自愿配人了。她受了邵家恩惠,也愿多伺候几年,以报恩德。
“行,就这么定了吧。红瘦,出去了好好养病,早日好了早日回来……有什么事,托人送个信回来……”
齐悦瓷也不是非得把红瘦送去庄上不可,一不小心反引得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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